这一次掉落的是是三根手指。
“曹肇那厮平素里最是胆小,之前出征打仗恨不得整个大军都是他的护卫,生怕自己收了什么闪失,可那一战他坚持到了最后,一点机会没有给自己留下。
他不管毌丘俭,那就是个直愣人,他早晚也得走向这一步,这是个愚人,但这是个真人。
只是到最后一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放开关隘,让匈奴和鲜卑掺和进来。”
又一刀,秦朗这一次直接卸下来了郭展的膝盖,让他的惨叫更加惨烈的几分,同时秦朗痛饮一杯酒。
“还有那个成天涂脂抹粉的家伙,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弄的和一个娘皮一样,真是别扭,可是他死的时候少了一条手笔,没了一只眼睛,肠子流淌了满地。
据他的随从告诉某家,在他死前,他就想知道,他还美不美。”
秦朗喝下了第二杯酒,然后这一次郭展的下腹被划开,将那腹中之肠露了出来。
“还有那个好不容易掏出来的夏侯献,你们杀了他的族人也就罢了,你们寻找他也就罢了,你们将他找到了那就杀了,也算是让这厮解脱了。
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抓到了夏侯献之后竟然将他放在了夏侯家那群无头之尸的身边。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若是想要震慑,将他千刀万剐,那都是我们活该。
你们为何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家人族人因他而死,你们又辱而后忍得下心让他和那些尸体共处一室。
做人,不可太决绝。”
秦朗说完之后一把掐住了郭展的脖子,最后那一杯酒,直接浇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让郭展的惨叫戛然而止发不出声音。
可是即便如此,郭展仍然还勉强活着,或许很快就死了,但至少现在他还活着。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了,听得出来郭展的兵马正在极力的往这里冲杀过来,那郭正等人是挡不住多久的。
秦朗并没有担心,他只是就这么掐着郭展的脖子,让他的肠子都拖在了地上,然后将他就这么带了出去。
厮杀已经来到了门前,仿佛下一刻那些人就会突破郭正的防线解救他们的大人。
只是看到了秦朗之时,所有人都慢慢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都是这并州的老人了,秦朗是谁,他们无比的清楚。
不过即便如此,这队伍之中仍然有着郭展的心腹,见到麾下士卒都开始停手,他们立刻高声呼喊起来。
“尔等难不成要和那逆贼秦朗有什么瓜葛不成么?尔等一家老小的性命,不要了么?”
“冲过去,冲过去,杀了秦朗,救出大人!”
“秦朗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他已经投靠了刘氏,他们乃是这并州的罪人,尔等还不杀了他!”
一阵阵的高声呼喊不断的让这些士卒心神晃动,他们也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继续厮杀。
他们敬服秦朗,但是他们却不想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
同时看着那眼见就要不活的郭展,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而那些郭展的心腹此时毫不客气的咆哮,在他们的口中,秦朗已经成为了叛逆,成为了国贼,成为了将并州拉下九幽的恶徒。
而秦朗就这么默默的听着这一切,似乎想要听一听,这些人将还会如何说自己。
叫嚣之声越来越大那些刚刚停手的士卒也越来越暴躁,似乎随时都要再次动手了一般。
就在郭正等人觉得秦朗若是再不出手,这件事情就真的控制不住的时候,一支羽箭直接从大军的后方射来,然后直直的贯穿了一名较小最为严重的郭展心腹将校。
同时第二支羽箭也紧随其后,贯穿了另一个人的脖颈。
两支突然出现的羽箭让这场面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而一支士卒的出现更是让所有人都不得妄动。
骑兵,皮甲,长矛佩刀,弯弓在背,箭矢在壶,人高马大,分外骁勇。
只不过他们每一个人的年纪都是分外的大了,不过秦朗看到了这些人之后,脸上还是真的露出来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些人是当年的雁门太守仿照着某个人麾下的并州狼骑一手建立的,这一直是并州的最强之盾。
与此同时一个顶盔披甲的将军缓缓的走了出来,手持长矛眼中仿佛也带着些许的怒火。
“若他秦朗不能让尔等放下兵刃,那我牵弘够不够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