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事陷入僵持的时候,就在他对冀州并州的事情不闻不问的时候。
已经被瘟疫弄得生不如死,仿佛如同一个皮包骨头的怪物一样的郭敞来到了他的身边。
为他出了最后一计。
就在毌丘俭大军不断的攻打胡家兄弟的时候,他却自己亲自率领上千精锐从卢龙塞直接绕路柳城。
这是当年田畴献计破辽东的计策,当初就是这一战让张文远白狼山刀斩乌桓王。
这条路经过了数十年的发展,更加的崎岖难行,更加的不好行走。
不过这仍然是一条能够直接绕过辽西的道路,从这里绕路柳城,然后都一个偌大的圈子,他完全可以直接从后方攻破胡家兄弟的防线。
毌丘俭声东击西却是刚刚走到半路就已经被人堵在了路上。
同样都是大魏出身的将军,胡奋胡烈两兄弟当年也是听过张文远将军的战绩。
对张文远同样是推崇备至。
如今他们就这么挡在了毌丘俭的面前,两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
“毌丘俭,如今你也无路可逃,还不投降!”
胡烈当真是异常的兴奋,他们被毌丘俭的这个疯狗打的步步后撤,如今都是死命的坚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死在了战场上。
如今他们看破了毌丘俭的计策,提前在这里堵住了对方的道路,弓弩手全部蓄势待发,两旁还有埋伏的诸多士卒存在。
就这种情况,他毌丘俭插翅难逃。
可是胡烈的兴奋却是没有让毌丘俭的脸色有丝毫的波动,反倒是更加稳重一些的胡奋看出来了些许的不对。
立刻喝止了兴奋的弟弟,然后带着兵马挡在了前面。
“毌丘将军,此时你已经无路可逃,至于想要相仿当初斩杀皇甫晏之事,恐怕却不是这么简单。”
胡奋的话终于让毌丘俭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看后看向了自己对面的胡家兄弟。
最后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若只是你们,你们看不透某家的计策,郭敞告诉某家,你们背后有高人,告诉某家,此时还有谁在你们的身后指点。”
毌丘俭的话让胡烈的脸色猛地就黑了下去,可是想要反驳却张开大嘴不知道如何说话。
“老夫当不得什么高人,只不过是毌丘将军的心太急了,听闻当初王濬效仿当初朱然之事,在这下曲阳城外引动了一场瘟疫。
难不成将军也收到了波及不成么?”
此时一个颇有些老气横秋的声音从胡家兄弟身后传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名披甲的老将也走了出来。
面容有些苍老,但是身姿挺拔,若非是声音有着些许的老气,恐怕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中年。
而毌丘俭在看到了他的模样之后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某家还当是谁,若是你的话倒也说得通,毕竟你虽然出身太原王氏,但是你父亲当年是代郡太守王泽,你也算是从小在这幽州长大。
倒也能够知道这条小路,能够想到这条小路。”
毌丘俭不断的点头,仿佛在教训指点一名小辈一样,听的一旁的胡烈满脸的阴沉。
“毌丘俭,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王老将军说教,你只是幽州刺史,王老将军....”
“背主无义之贼罢了!”毌丘俭一句话直接打断了胡烈的话语,然后不再废话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宝剑,“王昶,你可还记得,我大魏之虎豹骑乎!”
一声呼喊之下,毌丘俭身后的千余精锐终于掀开了自己的斗篷,然后露出来了那一身漆黑的甲胄,还有苍老的面容。
当年纵横天下虎豹骑,在蓟县守城之战的时候,他们本可以带着曹芳逃离。
但是却被曹芳拒绝,当初他拒绝了虎豹骑守城,就是因为他们善攻不善守,曹芳不想让他们白白送死。
而同样不想逃走的曹芳,也没有同意他们带自己逃离的建议。
只是让他们将自己隐藏好,他相信郭敞等人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虎豹骑有更加重要的作用。
当虎豹骑现身的那一刻,毌丘俭立刻就发出来了一声嘶吼,亲自带着虎豹骑顶着那惊慌失措的箭雨冲杀了过去。
他这一次,还是故技重施,以自身为诱饵强行冲阵。
只不过这一次王昶看着冲锋而来的虎豹精骑,只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挥手间,低声言语。
“王濬当初会的,某家如今也会了,再好的精骑,在这里也冲不垮那吕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