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秦家都是鸡飞狗跳。
直到凌晨的时候,王子清才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那曾经被乔安笙吐槽过的,从国外进口,昂贵得要死的波斯地毯,在那天发挥了重要作用。
没有伤太严重,只是有些骨裂
秦广延这才又腾出功夫来看秦砚琛,一听顾斯那边添油加醋的描绘当时情况危急,险些一头就吓瘫在地。
不过吓归吓,秦砚琛还是不负众望的挺了过去,生命体征恢复了正常。
过了十小时以后,他顺利的摘了氧气罩,从ICU转入了独立病房。
他那从大学时候就开始严苛到近乎变态的饮食和生活作息所换来的良好体质,在这个时候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折腾,南安的市中心慈瑞医院病房里,躺在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砚琛?”
“醒了!醒了!”
……
声音此起彼伏的欢呼着。
秦广延推着王子清的轮椅,王子清在那边抽泣着抹着眼泪。
“老头子,积大德了……回去就让基金会多捐几所希望小学呀。”
一对老人家是老泪纵横,恨不能抱头痛哭一次。
而顾斯更是眼看着人醒了,都要热泪盈眶了,按着主任医师前前后后的又给秦砚琛做了一次检查,确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才放下胸口的巨担。
秦砚琛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昏沉,他勉强的聚焦起来视线,落在了床边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里。
他有些心疼,皱了皱眉头,嘴唇动了一下,却因为有些虚弱,没有发出什么音节,只有淡淡的两个字:“笙笙。”
乔安笙见他看向自己,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眼尾发红,却还要撑着一个微笑:“我刚才在想,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秦砚琛眼底浮现出笑意,撑起力气要说话,勉勉强强的语音飘散在喧嚣的病房里,乔安笙却听得清楚。
“不要……不理我……我……”
他想说,下次不会再让你哭了。
但他到底是大病初愈,气息并不匀称,说几个字就要停顿好久,好不容易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拼着那一口气,无非就是放不下乔安笙。
乔安笙的眼泪夺眶而出,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我明白……我明白。”
秦砚琛这才又闭了一下眼睛,一直皱着的眉梢,稍稍的松开了一些,旋即又昏了过去。
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乔安笙面色一紧,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顾斯。
顾斯上前仔细的又给秦砚琛检查了一番,才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他就是刚醒过来,太虚弱了,流了那么多血呢,总得让他恢复下……”
一屋子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秦砚琛真正恢复过来的时候,是到了第二天。
彼时病房里除了乔安笙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