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林清那个贱女人把孩子抱走,要是秦砚琛一开始就被养在她的身边!
现在何至于闹得这么母子离心!
姚曼狠狠的又拍了一下沙发扶手,那扶手材质有些硬,她腕上那根青玉手镯撞上去,险些都要被撞碎。
“林清啊,林清……你可真是死得太不是时候了,早知道当初就留你一命了……”
留那女人一命,没准现在还能够再利用那女人帮自己生一个孩子,可惜现在林清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姚曼拧着眉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很是有节奏的,不紧不慢的连叩了三声。
姚曼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面色更是不虞,哼了一声,勉为其难的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人,黑色的大斗篷把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头顶一盏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样子,见姚曼开了门。
那人压着帽檐就走了进来。
姚曼“砰”的一声关上门。
“怎么了?”
黑衣人在姚曼的对面坐了下来,也没有摘掉自己的帽檐,反而是低着头,从姚曼的角度只看到他整个人都缩在那个黑色斗篷里。
“那小子今天好像跟着别人去给林清扫墓了……”
从帽檐后面传过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沧桑……
“什么?”
姚曼惊而坐起,她脸上被惊得都改了样子,两颊的肌肉松松地下垂,一张嘴都张成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他没事去给她扫什么墓!他怎么知道林清死在了哪里?!”
姚曼原本就焦躁的内心,此刻更是因为这句话,浇上了一盆热油,火势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如同一个困兽一般,来回的转了两圈,忽然愤恨的怒道:“肯定是那个贱蹄子!带他去的!那小贱蹄子在林清生病的时候,一直都照顾在她身边!”
姚曼一想到现在乔安声和秦砚琛整天的朝夕相处,就一口的寒气灌入肺腑。
“这个女人可以收为己用吗?”
对坐的黑衣人又开了口。
姚曼摇了摇头:“要是她肯听我的话,我还用这么烦躁吗!我前些天拉下脸来想要去跟她打好关系,结果呢!她反而当众威胁我!”
姚曼恨的牙根都在痒痒,咬牙切齿。
“你先不要着急,那女人要是一开始就想告诉秦砚琛的话,你现在就不可能会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了。”
姚曼扶着沙发,死死的盯着外面的风起云涌。
“秦砚琛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异常,说明他应该还不知道,只要他还不知道,我们就有机会。”
姚曼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现在还不能够和那女人撕破脸皮,我怕她狗急跳墙,先让秦天海替我出头,探探那女人的口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