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里,正有三个男人围坐在饭桌前推杯换盏呢,酒味很浓,寒心不禁微微皱眉。
这三个男人全都是百花镇卫生局的人,显然是来通知林温柔寒心被罢免的事情的。
不过寒心很郁闷,不过就是一个电话就能通知到的事情,有必要亲自来一趟吗?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这三个镇卫生局的人之所以要亲自到村里来,为的就是吃一顿农家乐,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林温柔这位出了名的大美女村长。
三人中有一个叫“杨洪”的科长,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镇长办公室开会时遇到了林温柔,从此茶饭不思,三天两头就找机会往桂花村跑。
这会儿,三人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但村里的土鸡炖汤实在是太好吃了,以杨洪为首,三人明显就停不下来,一个劲的喝酒吃肉。
当然,以杨洪的见识,他是不可能知道铁无情谁何许人的,自然,他就更不可能知道林温柔这位桂花村的美女村长身份特殊,要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到林温柔家撒野啊!
不过,说到底,铁无情虽然手可通天,但因为行事太过低调,所以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万年春也不知道他的村长。
要不是张龙井和铁无情年轻那会就交情匪浅,自然也不可能结交铁无情。
无知,所以无谓,杨洪等三人就是这种。
他们只知道林温柔是桂花村的村长,只知道林温柔的老家在青城,除此之外,对林温柔是一无所知。
按照杨洪的理解,虽然林温柔是城里人,但肯定家境不好,不然也不能到桂花村这个巴掌大的村子当村长不是?
也因此,杨洪才有胆量打林温柔的主意。
“咦,温柔都出去好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哥还等着她给我倒酒呢!”已经五成醉的杨洪含含糊糊地喝了一口酒,然后问身旁的两个同伴。
“估计是去洗澡了吧!”其中一名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同伴回答杨洪,因为喝醉了酒,他说话一点都不知道遮掩,要多露骨有多露骨,“为了陪咱们杨科长,她当然得先把自己洗白白啊,嘿嘿……”
“对!对!”听了同伴的话,杨洪大喜,可谓意气风发,他说,“爷们今天就不会镇上了,晚上就和温柔睡……”
憋在喉咙口的“觉”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客厅门打开了,杨洪等三人以为是林温柔回来,急忙欢喜地抬头去看,谁曾想,杨洪这才刚仰头呢,突然,一只鞋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鞋是寒心随手从门边的鞋柜上捡的,几天前他换下来准备洗,但一直在忙所以忘记了,味儿很重。
“嘭……”
脏鞋干净利落地砸在杨洪的脸上,本就已经昏昏沉沉的杨洪身体一个哆嗦,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他摔地上的同时,手不小心碰到了电磁炉的电源线,这么一扯,一锅热腾腾的天麻炖土鸡就倒翻了,滚烫的汤汁四溅,杨洪的两个同伴全都没能幸免,被烫得哇哇乱叫。
至于摔在地上的杨洪就更惨了,打翻的汤锅在饭桌上打了两个滚,然后砸在他的身上。
“啊……妈呀……”如将军肚一般臃肿的肚皮被热汤烫到,杨洪忍不住惨叫出声,哭爹喊娘,在地上到处打滚。
“啊?杨科长……”
两个同伴见状,顾不得擦掉身上的热汤,急忙弯腰扶杨洪。
这么一阵闹腾,醉酒的三人就完全醒了,被吓的!
“你……你谁啊你……”被两名同伴扶着,脸上犹自惊魂未定的杨洪怒视着门口站着的寒心,冷声质问道。
寒心淡淡一笑,饶有兴趣地盯着满脸都是水泡的杨洪,云淡风轻地说:“老子就是寒心啊,难道三位不认识?”
“寒心?哪个寒心?”脑子明显有些短路,又或者说杨洪根本没把这次来桂花村的工作放在心上,所以,他很木讷地看向扶着他的两名同伴,那意思是在问两个同伴有没有听说过“寒心”这个名字的。
“杨科长,寒心就是被罢免了的桂花村村医啊……”站在杨洪左边、将杨洪扶着、长得贼眉鼠眼的同伴急忙压低了声音凑到杨洪耳边解释。
“次奥,你就是被罢免了的村医啊!”
听了同伴的话,杨洪的气焰更加嚣张了,他用极其傲慢的语气说:“寒心,我可是镇卫生局的杨洪,你竟然敢拿鞋砸我,胆子也太大了吧?说说吧,这事怎么处理?”
“杨洪啊?很抱歉,我听都没听说过!”
寒心淡淡一笑,径自来到杨洪的面前,不由分说,挥起一拳就朝着毫无防备的杨洪砸去。
“老子能不能当村医不打紧,但却要先打你这个垃圾一顿!”
“嘭!”
拳头砸在杨洪的鼻梁上,立时,连带着搀扶杨洪的两名同伴一起,三人全都蹬蹬蹬后退,尤其是杨洪,门牙被打掉了两颗不说,还流鼻血了。
“妈呀……”
捂着犹自流鼻血的鼻子,缺了门牙的杨洪嘴巴一歪,直接哭了,哭声很难听,就像杀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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