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人冲着寒心咆哮的同时,跟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的女人神色略显慌乱,似乎是很不赞同男人的做法,女人甚至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然而,和动作张狂的光头男人比起来,脸色苍白的女人拉扯男人的动作是那么无力。
将女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寒心淡淡一笑,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对光头男人说:“哥们,别发那么大的火,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流产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你就是来敲诈的!”
听了寒心这话,女人那本就苍白无血的脸又白了几分,要不是有身后的大妈搀扶着,她怕是早就站不稳了。
至于光头男人,在听了寒心的话后,神色同样略显慌乱,不过,长了满脸横肉的他即便神色慌乱也不易被人察觉,至少玉麒麟、玉如意祖孙二人是瞧不出端倪的。
心地善良的玉如意甚至拉了拉寒心的胳膊,小声地说:“寒心,人家流产丢了孩子毕竟是我们的过失,你不要这么说一样,那个女人看着怪可怜的……”
“小子,你到底是谁?这里可没有你什么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真不客气了!”
本来神色略显慌乱的光头男人在听了玉如意的话后,他就格外嚣张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挽起衣袖,一脸的凶神恶煞。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似没听到玉如意的话一般,寒心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对光头男人说:“我刚才听你说你是昨晚在仁圣堂买的保胎药,对吗?”
“那……那又怎样?”光头男人耐着性子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句。
寒心又问:“你还说你老婆当晚吃了仁圣堂开的保胎药然后就流产了,对吗?”
“是!”光头男人的忍耐性明显到了极限,他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你到底想怎样?这儿没你什么事,让开!”
说话的同时,光头男人索性伸手一把搭在寒心的肩膀上,手臂一沉,作势就要将护在玉如意和玉麒麟面前的寒心扯到一旁去。
不过,让光头男人惊讶的是,他这么用力一扯,竟然没能扯动寒心,甚至于,寒心的身体都没动摇分毫,不动如山岳!
“这……”
见寒心始终如沐春风一般冲他微笑,光头男人的心里没底了,顿了顿,他再次使力扯寒心。
这一次,光头男人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一双牛眼鼓鼓的,似要掉在地上,可即便如此,站在他面前的寒心依旧岿然不动,就仿佛寒心的脚底已经深入地下。
很快的,光头男人就满头大汗了,满是横肉的脸部一片涨红,气喘吁吁。
“呵呵……”
寒心的脸上依然对着春风般的笑,但是,口中发出的却是极为不屑的冷笑。
他暗地里用了真气,脚底板如扎根地底的盘根老树,别说光头男人一个人,就算是再加上一匹马也未必能将之扯动。
“哥们,你明显是在说谎!”
冷冷一笑后,寒心继续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在我看来,你老婆至少是前天就流产的,而非昨晚,对吧?”
“啊?”
听了寒心这话,光头男人大惊失色,本就满头大汗的他此刻更是汗如雨下,额前豆大的冷汗兀自流淌着。
“你……你……你……”
本来光头男人想说“你怎么知道的”,可这话要是说出来,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所以,即便惊骇于寒心的判断,可光头男人依然憋着嗓子眼的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瞪大了牛眼冲着寒心咆哮:“你……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寒心浑不将朝他瞪眼的光头男人看在眼里,他将视线投向畏畏缩缩躲在光头男人身后的女人,淡淡一笑,静静地问女人,说:“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我……”
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不敢看寒心,当寒心问出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光头男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深深地害怕寒心了。
“小子,你他妈……找……”
见寒心一句话就唬住自己的老婆,光头男人终于是忍无可忍,他脾气暴躁,明明知道寒心深不可测可依然还是忍不住抡拳朝着寒心的嘴巴砸去。
因为他太讨厌寒心的嘴巴了,所以,他要打爆寒心的嘴!
“啊?”
见光头男人动粗,玉如意吓得花容失色,作势就要迎上来为寒心抵挡:“寒心,小心……”
“哼!”
不等身后的玉如意迎上来,更不等光头男人把口中的“死”字说出来,寒心突然变脸,原本脸上挂着春风般笑意的他脸色一沉,如杀神一般,那本来插在裤兜里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一如出海的青龙,瞬息之间已经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光头男人的手很粗壮,即便是手腕处也有碗口那么粗,而且他皮肤黝黑,那粗壮的手臂就如同青色巨蟒一般雄伟,他抡拳砸下的时候,手臂上青筋暴露,胳膊处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在被寒心抓住后,光头男人的手腕就变成了一条无力的泥鳅,或者说是蚯蚓。
此刻,光头男人那比碗口还要粗大的拳头就在寒心的眉心处,但是,也仅仅只能到此为止了。
寒心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好像是强有力的钢箍,无论光头男人如何用力,也绝不能再进分毫。
更为离谱的是,光头男人使尽了浑身的蛮力也无法缩回自己的手。
“呔……”
光头男人急眼了,干脆,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握拳砸向寒心的耳畔:“老子要打爆你这个小杂种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