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着云端之上,数十个黄巾力士押解着物资妖护持着太白金星,洋洋洒洒地直往东方而去,唐三藏依然艳羡不已,满心景仰道:“你们虽然如此,但若得这许多黄巾力士相助,起码在搬运行李物资方面,还是大有裨益的。”
悟空听了万般不屑,鄙夷道:“师父既如此,却还有些儿放不下,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法门,若由俺老孙出手,就这些儿物资人品,只俺一人就可运了过去,又何须这许多黄巾力士出马。”
八戒闻言止不住地冷笑,嘲讽道:“这猴子真是搞笑,几天不吹牛连嘴皮子都要冒泡。俺都是自家兄弟,知根知底的,就少费些儿力气鼓吹,多吃师父烹饪的美味,若下手晚时,可就没你的份了。”
见老猪又在质疑自己的能耐,猴子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狼狗一般,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道:“臭猪头,却又不相信俺老孙的能耐,你若不信,这地上还有许多的物资,俺只管使个手段,免费地给你演练演练。”
八戒奋力挣脱猴子的掌控,大咧咧地摆手道:“不用不用,俺才刚开了个头,哪容你挪走这些吃食,罢罢罢,只要你不来打扰俺吃东西,莫是相信你的手段,便是俺老猪的爷爷,也自由得你去。”
悟空听了直翻白眼,啐一口道:“这猪头只要看到吃的,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明知人家汤里头有问题,还巴巴地张嘴来吃,这等缺心眼的事,普天之下也只有你猪八戒做得出来。你若是肯叫,俺老孙就敢接着,今日非要扯着你,叫你喊俺几声爷爷不可。”
见猴子居然当了真,八戒却不计较,只管夺过一大盆烤肉来,紧赶几步闪过一边,边跑边道:“这猴子好不知羞,俺老猪虽然好吃,却也是有尊严的,若真腆着脸叫你爷爷,却将师父置于何地,他不得反过来叫你声叔伯,也不怕折杀了你?”
悟空闻言愣了一愣,不依不饶道:“这也无妨,俺们只管各交各的,又有什么关系?”
见两个人胡闹不休,文天枢摇头不已,笑骂道:“你们两个快别跑了,咱们好容易安逸下来,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吃完了再。若再这般地东奔西窜,还不把灰尘卷了起来,平白地糟蹋了师父的一番心意。”
两个人这才稍稍地收敛下来,你推我攘,嘻嘻哈哈,尽情地享受着美食。
在一番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之后,师徒几个全都腆着个大肚子,惬意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这时已然日薄西山,天气也不怎么闷热,山林间和风徐徐,吹在人身上分外舒爽。师徒几个就这么傻傻痴痴、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只眯起眼看着霞光流转的蓝色天空,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好生地宁静幸福。似乎从高秀宁离开之后,师徒几个只顾匆忙地追赶她的脚步,已然好久没有这样温馨的感觉了。
人若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心无挂碍,却是很容易进入梦乡的,此刻有几个进度较快的,已然闭起眼睛,轻声地打起了酣酣,就只有八戒显得分外清醒,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号称不懒不成魔的老猪禁不住有些郁闷,一脸疑惑地嘟囔道:“丫的,真是奇哉怪也,若在平时,俺老猪肯定是第一个睡着的,为何今天吃了这么饱,还没有半分睡意,当真是活见鬼了。”
边上的天枢不由得掩口而笑,思索片刻,略有些自责道:“许是我为解你那浓睡丹的药性,解药的剂量放得略大了些,致使二师兄无法安然入睡,实在死罪。”
八戒听了大为紧张,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道:“那需要多久才能解除药性,若是吃饱了不睡上一会,对于俺老猪来实在是件相当痛苦的事,当然,搓麻将除外。”
文天枢汗然不已,满脸尴尬道:“这个我却是不得而知,只因那青牛所制的浓睡丹着实特殊,我试了好几个药方,调配了好几种剂量,方才把药性给解了。总的算起来,解药的剂量确实多放了些,不得也得要三五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