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猕猴王**裸的威胁,敖白不由得勃然大怒,上前几步,大声呵斥道:“妈的,哪有你一个做弟子的,跟师父这般话的,这简直是威逼胁迫,欺师灭祖,哪有半诚意可言?就冲你这样的态度,我们纵死也不会让你加入三藏军团的。”
三藏抬手止住敖白的喝骂,言语轻松道:“猕猴王,并不是我不愿让你加入三藏军团,但本法师早已在鹰愁涧立下门规,我三藏军团人数虽少,极重人才,但也是宁缺毋滥,不惯于藏污纳垢,凡欲入我门下者,此前但有伤天害理之行为,必按情节轻重进行处罚,若执意不允,便就此离开,我绝不作分毫挽留。”
猕猴王听了不住头,满不在乎地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自听过三藏军团的传闻,也知这一节确实不假,便也入乡随俗,无论十棍百棍,却都由着你打去,待完成之后,就可加入你三藏军团了么?”
三藏一听微微摇头,表情严肃道:“非也非也,可没那么简单,一来你是要灭了悟空,利用血腥手段加入三藏军团,有违我佛门要义;二来我门中拜师讲究个先来后到的原则,后进的得管先入门的叫师兄,而你却是半路里横插进来取代悟空的位置,一入门便要做大师兄,这样的先例在我三藏军团当真是绝无仅有,故此你既是要谋取悟空大师兄的位置,作为等价交换,不得也要你在五指山下压上七百年,洗清你这一身的罪孽,那才算公平。”
话一出口,猕猴王先是一愣,而后禁不住放声大笑,摇头叹息,言语中带着无限的调侃之情:“师父啊师父,你果然够狡猾,抛出来这样一个难题给我,却让我作何选择?若是作等价交换,我既要谋求孙悟空的位置,也同他一般在山下压上七百年,倒也公平。但是师父,你此刻西取真经已到得我三百里圣山,前途只剩下近半的路程,却还要我在山下压上这许多年,待我出来之时,取经大业早已经结束,却让我上哪里去修成正果?师父,想您也是个睿智通达的人物,想出来的这般方法,必不是要存心地与弟子为难,还请您大开慈悲善门,为弟子想出个更加折中稳妥的来。”
三藏不由得大摇其头,态度坚决道:“这可不成,猕猴王,你罪孽深重,不知悔改,非得跟悟空一般在山下压上几百年,才有时间好好地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这对你身心的洗涤是大有好处的,或许真能够大彻大悟,痛改前非,潜心向善,普渡众生,却何愁修不成正果?”
猕猴王闻言朗声大笑,满心不屑,出言讥讽道:“师父啊师父,你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我这人向来无拘无束,狂傲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数百年的羁押,还不得把我给闷坏了,变得更加地仇恨这个世界,嗜血变态,杀伐无度,却该如何是好?再取经军团已走到了这一步,我性子又急,如何等得了这许多时日?”
三藏不觉幽幽地叹了口气,面带悲悯,黯然神伤道:“若当真如此,就只能慨叹你我之间无有师徒的缘分。猕猴王,其实我此前早已过,条条大路通灵山,只要你潜心悔过,痛改前非,普渡众生,他日得道,又何愁不能修成正果?”
话到此,猕猴王脸上没来由地闪现出一道戾气,只见他凶相陡露,面带狰狞,咬牙切齿,愤恨不平道:“胡八道,唐三藏,我不过敬你是个取经人,才会低三下四地求你,你却有何德何能,敢这般地教训于我?本大圣在三界作恶千年,伤生害命,杀人无数,亦不曾见人来讨伐我,若只是行善救人,普渡众生,莫我没有那么大的耐性,纵然是有,只怕也不会有人来引渡于我。”
“反观你这的取经人,身无半法力,亦没有多大的功绩,只仗着是佛祖二弟子金蝉长老转世的身份,经历一次取经,功成之后,便可登仙成佛,得成正果。在我看来,你佛家的作派与那世俗官府行事无有半不同,无非是要得人引见,对佛门传播事业作出贡献的,方能得道,如若不然,纵然我修行百世,普渡众生,扶弱济孤,不信你佛门教义,再有莫大的济世之举,怕也值不得你那佛祖如来的正眼一瞥。”
“你佛家是何等地奸诈虚伪,既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神圣不可的架势,又为了达成内心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行着血腥残暴、杀人害命的恶事,其间的种种举止,较之我妖族的直截了当,似乎更加地无耻可鄙。”
“话到此,我也没有时间和耐性与你磨嘴皮子,我此来便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要打杀孙悟空,与牛大哥报仇,二来是要加入三藏军团,保着你取经人上西天取经,两者缺一不可,势在必行。师父,还请您为了整个军团的前途着想,再好好地思量一下,我却还是很有诚意要加入三藏军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