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之所以救他,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这没什么好谢的,也希望他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诺,成为我们的伙伴!”
肖峰对着刘增义说道,而刘增义也说给了猿暴听。
末了,刘增义郑重的对着肖峰说道,“他说,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复仇!”
众人沉默,不久之后,肖峰抬头说道,“那些还早,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肖峰打量着周围,此时天空阴暗,刚刚下过雨的地面泥泞不堪,天空上也有阴云不断飘荡。
也许是刚刚经历过大战的缘故,现在周围并没有其它生物的痕迹,但肖峰并不觉得这里就一定会安全,毕竟在战斗中留下的血腥味,已经飘出老远,很可能吸引一些充满欲望的家伙。
而且,狼人和翼人的大军都离开了这里,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探视这里,现在还没有也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而眼前的巨猿,对他们两族来说明显是一个威胁,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肯定会不惜代价的灭掉这个威胁,而肖峰他们也不会幸免。
肖峰说完后,就对着王强说道,“强子,这里距离淄城近,而且淄城那里应该没有战事了,你和国丰两人骑马快赶,进城和军师说明白这里的情况,最好让他们组织力量过来将巨猿带回去。”
“而且,战场上还有许多好东西需要打扫,具体情况让军师自行安排,不过一定要快。”
王强和国丰也明白事情的紧迫,没有多说,就骑上战马策马离去。
一旁的潘巧云则和刘增义到一旁讨论去了,拐子则在战场上继续打扫,一些猿族的铠甲装备和武器材料等等特殊的物品被他收集起来,干的不亦乐乎。
肖峰则与马超走到巨猿身边,两个人这次没有任何保留,毕竟巨猿已经成为了刘增义的宠物,那就是他们这边的力量,治疗自己人肖峰不需要保留。
“武将计,命疗术!”
……
一道道绿光再次出现在巨猿身上,远处正在说话的刘增义突然证了一下,看向肖峰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就在肖锋对新加入的巨猿进行治疗时,远在淄城的人们结束了一整天的狂欢,纷纷沉寂下来,整理着战后的家园。
城外的怪物撤离了,当然,在帝国官方给出的说法是,‘在帝国政府的组织下,各部队主动出击,将围城之怪物击退。’
这其中真正的内幕没有人探查,也没有人解释,人们只需要知道,城外的怪物退了就行。
狂欢,兴奋。
这场从新纪元元年八月份开始,到现在元年十二月份结束的围城战争,立时四个月,终于结束了。
这其中,淄城城墙被毁过,城门被海怪冲破过,甚至城里都被怪物冲进来几次,致使军民死伤惨重。
这其中,淄城经历过各种磨难,不论是狼人狗头人的强大旋风法术,不论是海族的雷电水冲,不论是猿人的偷袭,自来水厂下的巨鳄冲击。磨难,让淄城伤痕累累,鞭打着守卫战士的心。
这其中,淄城人民经历过彷徨,经历过痛苦,更有迷茫,哭泣和悲伤,还好没有放弃。
这其中,无论是城外阴谋的对决,无论是城头上的死拼,无论是城内的决死抵抗,淄城都坚持了下来,顶住了一切可能的危机。
这其中,太多的人倒在了城头,太多的战士再也看不到心爱的家人,太多的太多,让淄城在今天的兴奋中抚摸伤口,畅快的哭泣。
“守住了!”
淡淡的声音在指挥部中响起,这句话已经持续了太长的时间,但没有人觉得这是句废话,因为它的到来太不容易了。
四个月的奋斗,拼死抗争,看看帝国其他地区,城破人亡惨遭屠戮的比比皆是,而作为最早遭到攻击的基地城市,屡次站到死亡边缘的淄城,守住了。
守住了,庇护的家园。
卢俊安坐在桌前,眼中的兴奋早已经过去。
此时,看着手中的报告,百感交集。
这是一份人员伤亡、物资统计以及诸多繁杂统计的报告,在他的身边是前来送报告的马元博和廖伟。
三人就这样,在办公室里静静的坐了一个早上。
无论何时,战争总是带着悲伤的色彩,哪怕其中涌现出一批英雄光环,也无法抹除死亡带来的创伤。
“太多了。”
卢俊安轻轻的说着,一旁的马元博低下头,眼中痛楚浮现。
这份痛,来自于淄城牺牲的人员。
战前,淄城据不完全统计,有人员一千两百多万,但现在,经过这四个多月的战争后,现有人员即便没有具体统计,初步估算大约六百万左右。
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淄城光人员就付出了一半的代价。
如此惨烈的战斗,即便现在都能感觉到战争留下的血腥味,六百多万人口的死去,无法想象的数字,刺痛着所有人的眼眸。
“是啊,太多了。”
马元博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数据,但事实告诉他,这是真的。
不说战斗时,城头上每天数万人的往里搭,单单那几次城墙被攻破,攻入城里的怪物制造的杀戮每次都有数十万民众死去,更何况还有那些非战斗减员,如此情况下,这个数字即便有些出入,也相差不大。
“我们政府部门做的还是不够好。”
想起战事中,政府原本以为可以应付的机制屡屡出现错误,若不是关键时刻有人顶上去,淄城早就被攻破了。
而且,战前信誓旦旦保证的人员充足,也在急剧消耗的战斗中出现了缺口,以至于物资都不能按时送到城头。
还有,几次征召人员参与守城时遇到的阻力,马元博内心就恨的牙痒痒,如果早一点将民众组织起来,如果早一些时日让民众获得训练,如果物资能够供应的上,城上的伤亡会不会少一些?战事会不会轻松一些?
这些他心里清楚,但事实已经发生,只有将这份责任承担下来,将这份经验作为末世中最沉痛的教训铭记于心。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能做到这些,你们已经干的很好了。”卢俊安开口安慰道,如果说真正要负责任的话,他的责任不比马元博差多少。
虽然作为临时接管淄城最高权力的指挥官,本身就有些火线上任的意味,但这并不能成为惨重代价的借口,况且,战斗中暴露出来的问题,也让他感到心寒。
看着军队物资的伤损,那原本守城成功的兴奋立即消散大半。
“部队人员基本上换了两茬,有些地方的军事长官战前只是普通士兵,老兵的大量缺失让部队的搭建存在困难,而且武器弹药基本消耗完了,想要重新组建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