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最能揣摩上意的,莫过于三国时杨修了。时曹操军国多事,杨修负责内外之事,都合曹操心意。史书记载:“修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用事曹氏,但是恃才放旷。及操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操于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操于此回师。脩之几决,多有此类。修又尝出行,筹操有问外事,乃逆为答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修。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
以史为鉴,揣摩上意的,几乎都不得好下场。毕竟皇帝再不济,又哪能容得下一个处处掣肘自己的臣子?云枫口无遮拦,已被走在后面的许景淳听见了,于是文武百官盛传的,监察司有一个专门记录百官言行的小本本上,又要添上一笔“眼中无上”了。
陆承启回到垂拱殿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会有人比监察司更快得到消息?这般大的事情,监察司不可能不上报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传递消息的暗报尚在路上,而有人抢在监察司前面,在例朝上把此事说了出来。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算准了时间,全盘布局了。如若不然,怎么可能比监察司的暗报系统更快?
如果真有渠道比监察司暗报更快的话,陆承启说不得要狠狠整顿一番监察司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肯定是有人在蓄意破坏新政。“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陆承启还没想到任何眉目,高镐就弓着身子进来了:“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求见。”
“哦?朕刚刚想找他,他便来了?甚好,宣他觐见吧!”
高镐弓身退出去后不一会,许景淳便进殿来,施礼道:“参见陛下!”
陆承启不怒自威地说道:“许卿,今日例朝一事,为何监察司没有半点消息?”
许景淳听了这话,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臣失职,罪该万死!今早方从应天府那边传来暗报,臣打算例朝过后,便呈与陛下。不曾想,那监察御史已然得了消息,还是这般准确,臣怀疑”
陆承启插话道:“怀疑什么?”
“臣怀疑此事,乃是有人蓄谋已久!”
陆承启冷笑一声,说道:“朕早已知晓,你既然有此怀疑,为何不去查?”
许景淳听了此话,心中打鼓,嘴上颤声说道:“臣一时间没想到,臣这便去查”
陆承启说道:“算了,幕后之人肯定有完全之道,否则怎会骤然生事?那些学子,朕已然处置过了,三年牢刑,应当算是重罚了。此事你暗中探查,不要打草惊蛇。此次幕后之人狡猾异常,朕怀疑是朝中某个大臣。你多些留意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看看是否有异常!”
许景淳这才安心,连忙说道:“臣遵旨!”
“此事宜早不宜迟,你速速去布置人手,朕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