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笑骂道:“别忙着拍马屁,若是幕后主谋不是秦怡康,便是捉了人,朕也只能不轻不重地给他个罚俸处置。届时朕出了丑,你还能讨得了好去?”
也只有“自己人”,陆承启才敢实话实说。确实,皇帝的面子不能落的,那背黑锅的就只有许景淳了。陆承启这么说,不过是要提醒许景淳,万一捉错了人,真凶隐匿得更深了,那一切的过错,许景淳就得自觉担负起来了。
许景淳也不傻,听得出陆承启想说什么,一咬牙,对天发誓道:“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兵部尚书秦怡康,嫌疑重大!若是有误,臣会上奏,请求贬谪罚俸”
陆承启也知道,现在秦怡康的嫌疑,已经有了八成之多。许景淳敢立下“军令状”,也是相信监察司的办事效率。
“既然如此,朕记下了。你先下去准备吧,明日例朝,由你牵头,说出此案。”
许景淳再拱手施礼道:“臣遵旨!”说罢,恭敬地弓着身子,退出了垂拱殿。
长安城,太平坊,一间写着“王府”匾额的宅邸前。
这是一间神秘的宅邸,被前任主人转手之后,新主人一直没有露面。在这个高官贵绅云集的太平坊中,极为罕见。每日都是由菜贩拉着一牛车的果蔬,肉贩推着肉案将四五十斤肉送到府邸上。如此奇景,持续了十余年,太平坊之人都见惯不怪了。
王府里的书房,一个中年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研读着今日的大顺民报,不知为何,身后的书架上突兀地传来一阵敲击声。
那中年人“倏地”跳将起来,连忙转动书架上的一个小香炉,继而传来一阵机栝的转动声,不多时,那书架被分成两半,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暗道。暗道前,一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子,提着一个灯笼。烛光照耀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脸阴狠的神色,正是兵部尚书秦怡康!
“老爷!”
中年人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
“不知为何,老夫这几日心神不定,老是觉得要出事一般。梁仲文那边,有什么消息?”
中年人说道:“太原府的一些士子闹腾了一番,又静了下来。梁仲文来信,说无能为力”
秦怡康阴鹫着脸,说道:“不行就撤了吧,这些时日不是很太平,少点动作,也是好的。那个钦天监陈荀,还真有些门道,难道是他看穿老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