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顺边军里面,还是出来了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将:“吾乃大顺边军统领朱大光,你是何人?”
“我是契丹将军,秃没。”
“秃没?就是那个随阻卜塔里干背叛辽国,被耶律仁先担任西北路招讨使平定后投降的秃没?”朱大光有点意外,“辽国是无人了吧,耶律仁先死了,辽国就没有大将军了?你一个降将,都能领兵两万,真是怪事!”
秃没面无表情:“这一仗我是输了,但你不能侮辱我!”
朱大光愣了一下,然后道歉道:“对不住哈,就是觉得奇怪而已。也罢,你投降吧,大顺不杀降!”
秃没摇了摇头:“你放过我身后的兵卒就成了,我不会再投降了。”
朱大光一愣:“为什么,你都投降过了?”
“别当我不读书,我也知道吕布吕奉先,三姓家奴,被你们汉人污蔑得有多惨!若是那般,我宁死不降!”秃没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战死了,大将军耶律化哥,我兄弟别部把里斯会替我报仇的!”说罢,他突然回身上马,拿出一杆骨朵来。
所谓骨朵,是辽代极有民族特征的兵器,在棍棒的一头,就好像加长型的锤子一样,用铁或坚木做头,作螺旋状瓜棱形,外面长有倒刺。
只见秃没手持骨朵,遥指朱大光:“你可敢与我一战?”
朱大光不为所动:“你投降,我可以和你打,但现在,不行!”他是皇家军校出来的,知道不能给敌人任何侥幸的机会,说罢,手一挥,又是一阵箭矢袭来。
秃没猝不及防,被两支箭镞射入肩膀、手臂,大叫一声,坠下马来。
他这一倒,身后的契丹骑兵再无斗志,只能纷纷丢弃兵刃,下马跪地投降。
朱大光冷冷地说道:“收没了他们的兵刃,救治伤者!”
“得令!”
见边军有条不紊地处理战后事宜,朱大光在马上长叹了一声:“虽然折老弟的计谋是好,但是这一仗,打得无趣啊!”
“怎么,大获全胜都满足不了朱大哥?”城内,一匹骏马缓缓步行而出,马上一个甲胄鲜明的将军,满怀喜意地笑道。这名大将,正是坐镇城中指挥的折克行。
朱大光哈哈大笑道:“不能冲阵,实在无趣!”
“朱大哥勇武,我不及也!”折克行笑道。
“折老弟别这么说,我是粗人,就喜欢真刀真枪硬碰硬。你智勇双全,就不屑这么做了。走,和庆功酒去!”朱大光豪气万丈地说道。
“先不忙,我得问问那个秃没,耶律化哥和耶律洪基到底想做什么?”折克行摇了摇头说道。
朱大光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公事要紧,喝酒小事。我就不插手了,摆酒等你归来便是!”
折克行与朱大光会心一笑,同袍之情,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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