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样小的孩子,容易留下病根,导致身子孱弱。
柳成显后来亲自来了一趟,又道:“拿布料微微泛黄,应该是泡过药汁后,又被特意清洗过,但是到底是没能恢复原样所以才有点发黄。”
“那现在还有事吗?”温馨最关心这个。
“无事,幸好发现的及时,善哥儿只穿了半日,没有太大的影响。”柳成显回道,而且他也给奶娘开了药方,实在是没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柳成显看着温格格到底提醒了一句,“善哥儿实在是太小,以后还是要更精心些,来历不明的物件不要上身,入口的东西也要谨慎。”
温馨点头,轻轻叹口气,“哪里会想到有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那布料既然泡过药汁,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味道。”
“药香味是可以调制别的汤药去除的,这样的手段对于医者来说不是大问题。”
温馨:……
“柳府医可从调制的药汁上有什么发现?”温馨不过是随口一问,她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听说杏林之家但凡有点名气的,都有自己的特别药方传世。
柳成显的神色明显的愣了一下,温馨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柳成显:……
要不要反应这么快?
他是真没想到温格格还懂得这些,所以给惊了一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
柳成显的样子不太想说,但是温馨事关儿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任何的线索。
想到这里,温馨就笑的越发的柔和,“柳府医,医者济世,心怀怜悯。善哥儿这么小就经手这样的手段,这对他有什么公平?我想柳府医大概也不想等主子爷回来再问你是不是?”
这么威胁人真的好吗?
柳成显很明显的皱皱眉头叹口气,“温格格,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件事情有些诡异之处。这药方的传家我的确知道,甚至于还有些熟悉。但是他们家绝对不会拿来害人,而且这药方是改动过的,原本是救人的,多添了三味药材,就成了害人的手段。”
“听柳府医的意思,是怕我迁怒你的好友?你放心,我这个人素来是冤有头债有主,麻烦你告诉你朋友,只要他肯说这药方被谁拿走,我绝对不会找他麻烦。”
温馨说话干脆利落,而且直中柳成显担忧之处,也让他颇感意外。
按理说,他这样做其实有些不厚道,既然进了四爷府当差,就该为主子分忧,但是为了朋友他还是有所隐瞒。
听这温格格善解人意的话,难道柳成显这样痴迷医术的人也有些愧疚,“那我得问问才成,我当时只问了这方子是不是他们家流传出去的,没问是谁。”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的看着温馨,“多谢温格格高抬贵手,我这朋友家道中落,实在是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听着这里头似乎还有隐情,温馨看了柳成显一眼,想了想才说道:“我虽然是个小格格,却也是自幼读书长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反悔。”
柳成显脸更红了,连忙抱手成拳告饶,“是,是我言语不当,我一定问的清清楚楚,格格放心。”
温馨心里松口气,这些讲义气的人真的是不能硬来,有些人为了情义二字搭上命也是在所不辞。
柳成显这人又是端方君子做派,她也是没法子,得让他无后顾之忧人家才肯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