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人闻言赶紧停下,身体绷直,不敢动弹。
  韩凌天转过头,正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精神矍铄的老头一步步从门口走来。
  “哇,乔神医!”
  “竟然是久不出面的乔神医,啧啧啧,那家伙麻烦大了!”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韩凌天认真打量起老头,传闻中北楚南乔的神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啊?”
  刘成辉看到乔文康,赶紧迎了过去,哭丧着脸说道:“师傅,您可要评评理啊,那小子神经病,莫名其妙的骂我庸医!”
  “怎么回事?”
  乔文康皱了皱眉,不禁将目光移向韩凌天。
  “他来买药材,我把店里最好的野山参拿给他,他竟然说没有灵性,您听听,人参怎么可能有灵性!”
  刘成辉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继续道:“后来有个男人来看病,我让他排队等着,紧接着那小子假装看两下,然后就说我庸医,师傅,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乔文康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盯着韩凌天,冷声道。
  “医者将名誉视为生命,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今天医馆的门,你别想走出去!”
  “误会,乔神医,刚刚都是误会。”
  黄埔澜庭拿下墨镜,一脸尴尬的走了出来,解释道:“我代朋友向您赔礼道歉,您能不能饶他一次?”
  乔文康打量她一番,有些狐疑道:“黄埔家的丫头?”
  “对,没想到乔神医能记得我。”
  黄埔澜庭点了点头,一抹喜色自眉梢出现。
  哪料,乔文康却摇头说道:“要是别的事,我看在黄埔家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小子敢污蔑我徒弟,那就是打我的脸,这件事没完!”
  黄埔澜庭表情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凌天当着众人的面,骂刘成辉庸医,按道理可不就是掉了乔文康的面子,按照后者那种古怪的性格,又怎么会因为她几句话算了呢?
  “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赔礼道歉。”
  韩凌天神情淡然,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黄埔澜庭捂脸不想去看他。
  韩凌天那一句话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凶。
  虽说黄埔家资本雄厚、家大业大,但乔文康要想找麻烦,还真未必能挡下来。
  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无疑是生命,谁不愿意跟神医搞好关系?
  只要乔文康一句话,想卖人情的家族豪门数不胜数。
  韩凌天的话,让围观群众一阵骚动,尤其刘成辉等人,眼中已经燃烧着熊熊怒火。
  “狂妄!”
  乔文康怒极反笑:“你认为,我会夸你年少轻狂,有傲骨?”
  “不不不。”
  韩凌天冷声道:“我不需要一个庸医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