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了救她,而生命垂危的韩凌天,黄埔澜庭终于是没有忍住,眼泪落下。
  “你坚持住,我马上去叫救护车!”
  黄埔澜庭左右寻找一番,赫然发现自己的电话不在身旁。
  “澜庭,去医院没用的,我……恐怕是要不行了。”
  韩凌天说话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呼出来。
  黄埔澜庭面带惊慌,“你个混蛋要是死掉,是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吗?”
  “所以,你绝对不能死啊!”
  让人牺牲自己挽救她的命,饶是黄埔家大小姐,也做不到如此无情。
  “没事,保护未来的媳妇,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只要你活着!”
  黄埔澜庭泪眼婆娑。
  韩凌天皮肤上冰霜越凝聚越多,快要成为一个雪人,声音断断续续:“其实……我不怕死,只是年纪轻轻,死在……死在自己未来老婆怀里,亲……亲都没亲一下,实在是……不甘心……”
  话未说完,黄埔澜庭已经低下头,用自己温润小嘴堵住了他的嘴唇,眼泪哗哗流出。
  与刚才的仓促接吻不同,现在韩凌天可以细细品味那一丝香甜。
  再次唇分后,黄埔澜庭呆呆望着他。
  韩凌天瞪大了双眼,暗叹美好的时光如此短暂,颇有些意犹未尽。
  黄埔澜庭见他眼珠子不动,顿时吓得俏脸发白,以为他命丧黄泉,当即哽咽道:“韩凌天,是我害了你。”
  “等到明天,我黄埔家保证将丧事大操大办,以我丈夫的名义厚葬你,你……你安心上路吧!”
  说完,她伸手去抹韩凌天的眼睛,让他瞑目。
  可是抹了几下发现,韩凌天的眼睛依旧是瞪得溜圆。
  “我明白你的心愿是什么,要是你能活着,我嫁给你又有何妨,可是……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啊!”
  黄埔澜庭长叹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嘶……”
  正在此时,韩凌天突然倒吸口气,吓得黄埔澜庭差点从床掉下去。
  “你……你没死?”
  黄埔澜庭不知是该哭该笑。
  韩凌天声音十分虚弱,“澜庭,就为了你刚才那句话,我突然……突然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什……什么话?”
  黄埔澜庭擦干眼角泪珠。
  “你怎么能忘了呢,当然是那句……嫁给我又何妨啊!”
  “我……”
  黄埔澜庭俏脸泛红,那刚才是以为韩凌天死了才说的话,现在她又不知该怎么回答。
  “唉……原来是个玩笑话,那就让我冻死吧……”
  韩凌天一脸的心碎,说完,舌头一吐脑袋一歪,把头埋在黄埔澜庭双腿中。
  “喂,你振作点啊!”
  黄埔澜庭顿时慌了神,忙去摇晃着他,“你要是能活下来,我……我就同意那纸婚约!”
  她准备先稳住韩凌天,至于那纸婚约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听到她的话,韩凌天马上瞪大双眼,“澜庭,你可不能骗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啊!”
  “嗯,不骗你。”
  说话的时候,黄埔澜庭眼神躲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嘶……真冷啊……”
  韩凌天眉头紧皱,声音微弱。
  他今天实在是失血太多,不然一点寒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黄埔澜庭赶忙将床被拽来,盖在他身上,急切道:“现在感觉如何?”
  “没用。”
  韩凌天摇了摇头。
  “那……”
  黄埔澜庭轻咬着红唇,犹豫片刻后,整个人钻入被窝。
  “韩凌天,一切都是我欠你的……”
  说话间,黄埔澜庭展颜一笑,容颜清丽而带着一丝明媚,她忽然鼓足了勇气靠前一步,颤抖的伸出玉手,将韩凌天给抱住。
  突然间投入怀中的温香软玉,也是让得韩凌天愣了愣,他能够感受到一阵火热传来,以及……轻微的颤抖。
  他一只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揽住黄埔澜庭柔软无骨的细腰,顺带将几根针抽出。
  “就凭你刚才的承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
  韩凌天笑着看向她,轻轻拍了拍黄埔澜庭的后背心,给予安慰。
  肌肤相亲,让黄埔澜庭整张脸羞的通红,声音细如蚊音,“你一定要挺住。”
  “韩凌天,你可要负起责任来让我撒娇啊……”
  “……”
  韩凌天猛地一愣。
  黄埔澜庭两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韩凌天怀里,小声问着:“回答呢?”
  “当……当然……”
  韩凌天体温渐渐回暖,左手轻拍着黄埔澜庭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