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
  两个大字在黄埔澜庭脑中蹦出,她脸上表情一僵,筷子都有些拿捏不稳。
  抬头看去,对面韩凌天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可落在黄埔澜庭眼中,他的神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那个……额,我们……”
  黄埔澜庭绞尽脑汁,支支吾吾间说不出个答复。
  她爷爷黄埔雄一生最讲信用,不然也不能一手建立起偌大的黄埔家。
  现在要是让他老人家听到,自己没有履行当初的赌注,那后果真是非常严重。
  “完了完了。”
  黄埔澜庭表面强装镇定,实际上手心里面全是冷汗。
  看着自家孙女的神色异常,黄埔雄挑了挑眉,沉声道:“澜庭,我黄埔家人向来讲究信用,当时既然赌了,那可要说到做到啊。”
  “可……”
  一提到那个打屁股的赌约,黄埔澜庭就一阵头大。
  让韩凌天那家伙动手占便宜,不如最后被老爷子怪罪呢!
  “老爷子,你放心,澜庭可是很讲信用的人,我们的赌约早就完成了。”
  韩凌天的声音缓缓传来。
  黄埔澜庭闻言心中十分震惊,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凌天。
  那混蛋巴不得把自己按在身下打屁股才对,现在怎么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见她看来,韩凌天眨了眨眼睛,笑容十分玩味。
  “那就好。”
  人老成精的黄埔雄自然能看出一些猫腻,却没有明说,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早饭。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
  韩凌天本打算直接去白家,毕竟昨晚上为了帮忙,须阳杰带来的人损伤惨重。
  结果吃完早饭,黄埔澜庭说司机今天请假,让韩凌天开车载着她去公司。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媳妇儿,韩凌天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前往繁星集团所在大厦的路上,韩凌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黄埔澜庭。
  那丫头看上去心事重重,双手环胸,眉头紧皱,好几次张嘴却没说话。
  “韩凌天,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黄埔澜庭冷冷盯着他。
  “做坏事?怎么可能啊,绝对没有,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韩凌天先是一愣,旋即坚决摇头。
  看他那副模样,黄埔澜庭猜都不用猜,就明白那家伙肯定心中有鬼!
  “哼,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都看见了!”
  黄埔澜庭死死瞪着他。
  其实,她现在也不能确定,昨晚上在窗口看到的景象,到底是现实发生,还是在做梦。
  明明很真实,可今早看爷爷和其他人的反应,却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所以黄埔澜庭打算诈一下韩凌天,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你看见了?澜庭,你可别乱说,你怎么可能看见!”
  韩凌天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黄埔澜庭心中一喜,暗呼有戏,表面上神情冷漠,淡淡道:“我怎么就不能看到?告诉你,你做的坏事儿,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最好主动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我肯定跟你没完!”
  “你竟然真的看见了?澜庭,你怎么能那样呢,竟然偷摸看我!”
  韩凌天很是气愤。
  “啊?”
  黄埔澜庭表情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偷摸看他的?
  “刚才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昨晚洗澡竟然全被你看见了,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你不是偷摸看是什么!”
  韩凌天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凌晨洗澡,你有病啊,再说,你哪里值得我偷看?”
  黄埔澜庭气的咬牙切齿,直接从身旁座位上拿来一个靠枕,毫不犹豫的朝着韩凌天脑袋砸了下去。
  “你偷窥就算了,被我说破竟然要杀人灭口……诶呦,你再打,再打就车毁人亡,咱俩一起去做亡命鸳鸯!”
  韩凌天一路没个正形,气的黄埔澜庭俏脸涨红,真恨不得跟韩凌天同归于尽。
  当然,两人打打闹闹,她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再也没问昨晚见到的事。
  到了公司,黄埔澜庭整了整衣服下车,回头看向韩凌天,微微一笑。
  冰山会笑?
  事出无常必有妖,韩凌天暗呼不妙。
  果然,黄埔澜庭接下来说道:“车停在那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说话间,将车钥匙一把拿走。
  “回去?我出门没带钱啊,车留下我怎么回去!”
  韩凌天表情一滞,繁星集团所在大厦和白家的距离,开车都要用上一个小时,更何谈别的?
  “慌什么,我有啊!”
  黄埔澜庭笑眯眯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个钢镚一抛,旋即脚步轻松的向公司走去。
  “我去,一块钱,你让我怎么回去!”
  韩凌天接到钢镚一看,顿时嘴角抽了抽,手中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块钱。
  “爱要不要,反正我只有一块钱零钱。”
  黄埔澜庭头也不回,能让韩凌天吃瘪,她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