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天抽出一卷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旋即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默。
  今天唐清韵被绑的事情将他猛然惊醒,自己未来的仇家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虽说弄不死自己,但却会直接报复自己的亲朋好友。
  先前他虽然一直有做措施,但不知不觉间例如萧诗巧等人的修为早已经跟不上。
  可韩凌天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他们身旁,所以,培养高端战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像今天的事情,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其实,对他来说提升实力不难,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只是为了打好基础,他才一直留在太初境一重。
  “以命相搏,凭借我的能力,哪怕碰到太初境五重的武者,都可以将其斩杀,但终究艰难了点,如果敌人修为再高上一些,我就只能另寻办法。”
  “可放眼江北三省,太初境六重的强者没有多少,应该不会轻易出现。”
  深吸了一口气,韩凌天缓缓闭上眼睛,催动体内劲力修复伤口。
  肉眼可以清楚看到,在他身上有一层白雾浮现,在各个部位奔腾,散发着惊人的威势。
  郑家实力必然不弱,从今天一次性派出两名宗师太初境一重的高手,他就能看出几分端倪。
  但再强,也阻挡不了他要去复仇!
  短时间里,他身上的伤势可以恢复七七八八,可最重要的右手却依旧无法使用,骨头破裂,哪怕以他的医术水平,也要恢复个几天才行。
  许久后,韩凌天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一片黑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看来今天晚上,只有用那一招了啊。”
  他给楚婉君打了电话,说自己有点事,会将弄好的膏药派人拿去,让她自行包扎。
  本就心乱如麻,准备故作冷漠的楚婉君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八点,韩凌天坐上前往省城的私人飞机。
  同一时间。
  省城,郑家庄园。
  此时的郑家庄园上空,充斥着腾腾杀气。
  前院灯火辉煌,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笔直站立,手中拿着制式唐刀,一个个面无表情,宛如雕像。
  他们作为郑家的护卫,素质非常高,每一个都是在国外经历无数生死,手底下沾满不少鲜血的主,王级中期乃至巅峰的实力毋庸置疑。
  再往后,是郑家平日里用来接待客人的中厅,装修的十分豪华,古色古香,各种名贵古董摆放。
  此时,在两旁摆放的十把椅子上,静静坐着七个人。
  有老有少,皆是闭目养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波动。
  他们的实力竟然都在太初境一、二重,要清楚,剩下的三个空位,是属于御修鹏和下午被斩杀的那两人的。
  承风集团的长老无论数量或是修为,都比传闻中要高出许多。
  放眼省内,如此实力一旦显露绝对的霸主级存在,什么荣家、钱家,与其相比轻若鸿毛,根本都不算什么。
  再往后,则是后堂。
  此处是郑家的核心位置,只有直系以及他们的妻儿子女才能入住。
  在最中央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铜炉中飘着龙涎香的淡淡烟雾。
  郑家家主正在与一人下棋。
  对方看上去三十多岁,一身合体的黑色西服,嘴角噙着淡淡微笑,指间夹着黑子全神贯注的下棋。
  在他身旁,郑家现任掌事者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端茶倒水,伺候的有模有样。
  “郑老,你的棋艺倒有些厉害。”
  突然,那青年笑着开口,眼前棋局他们两人下了一个小时,到现在为止依旧不分胜负。
  “与冷少爷相比,我那点微末本事根本不算什么!”
  郑承渊微微低下脑袋,苍老的脸上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我家祖辈当年给予你郑家一个信物,说只要拿着它去到冷家,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全力支持。”
  青年指尖摩挲着桌上的古朴腰牌,最终拿到眼前仔细打量,平静开口:“只是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危险,能让郑老动用家传许久的东西。”
  “不瞒冷少爷,此人名叫韩凌天,放话今晚要灭我郑家,他的资料我都已经查清楚,可以说非常非常的古怪。”
  郑承渊皱紧眉头,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他在三年前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大学生,生活的非常艰难,但从前些天开始,他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医术惊人,实力同样不凡,杀太初境一重的强者,就和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呵呵,太初境一重的垃圾,本来就和蚂蚁一样,要把他们踩死,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
  青年不屑的笑了笑:“等他来了,如果真能侥幸杀到后堂,那本少倒要看看,他是否也能像踩死蚂蚁一样踩死我呢?”
  “冷少爷说笑了,那小子再强,在你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郑承渊自信满满。
  眼前人物别看年纪轻轻,其真正实力却非常可怕,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只要韩凌天敢来,绝对的十死无生,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只是,他倒开始担忧,那小子会不会只是放句狠话,实际上并不敢来……
  “郑老,那种货色渺如尘埃而已,不能被他扫了雅兴,我们继续下棋吧。”
  青年端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旋即轻抿一口,慢条斯理的将手中黑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