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吞入腹中，刚开始还很温和，略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毕竟阴灵芝，生长在地底空间，或是不见阳光的暗河里，属于阴属性灵药，不像火属性那么暴烈，没有金属性那么锋芒。

在韩成吉内视之中，药液从咽喉进入胃部，这阶段逐渐消失，被身体吸收进去。

但他又感知不到，药液具体去向何处？

说起来，尽管很少服用丹药，却不是完全没用过。

若是淬炼体魄的丹药，药力转化融入血肉，疗伤丹药的药力，则流入受伤区域，提升修为的丹药，比如曾服用过的小还丹，药力会进入经脉，转化成元气修炼。

但这阴灵芝的药液，确定可淬炼强化魂念，在吞入腹中后消失，却感受不到药力流向。

“啊！”就在韩成吉，内视监控药液转化，感知药力流向时，突然间感觉脑子一股剧痛，就像受到锥子猛刺一般，让他忍不住痛呼出来。

“这是药力起了作用？”

“阴灵芝的药液，开始淬炼我的魂念？”韩成吉有种不确定的猜想。

他现在只是真元期，还没到魂念外放的境界，除了系统界面的特殊，让他魂念意识与身体分离外，他还没办法进入魂海空间。

比如这一次，他只能内视腹中，感知药液流向，却没办法进入魂海，内视魂念本体的变化。

“抱元守一，稳住心神！”虽不能内视魂念，但韩成吉查询过不少资料，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怎样做才正确。

没有功法引导，韩成吉这次淬炼魂念，属于靠灵药被动淬炼，所以他必须保持意识清明，有任何问题都要硬扛过去。

“嗤嘶……”尽管清楚怎么做，已收敛心神抱怨守一，但来自魂念的剧痛，还是让韩成吉忍不住，咬紧牙关都直打哆嗦，只是没再叫出来而已。

这个时候，在韩成吉的感觉中，他假想出来的魂念体，就像是一个橡皮球，药液化为一根根锥子，从四面八方扎入橡皮球。

在每一次扎入时，有一部分药力融入，在剧痛中磨炼魂念，韩成吉有种感觉，在承受一轮剧痛后，魂念就有所增强。

按说魂念增强，痛感应该会减弱才是，但那药液的锥刺，就像评估着他的承受极限，同时增加着淬炼强度，痛感始终维持在那个标准。

不过第一次是猝不及防，韩成吉没忍住叫喊出来，后面有所准备，即便是咬紧牙关打颤，都还是极力忍住。

忍受剧烈痛苦，韩成吉已忘记对时间的感知，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让他感觉十分漫长，总算感觉痛感有所减弱。

“按先前的表现来看，我的魂念增强，淬炼强度同样会增加，不会减弱痛感，现在这情况，莫非是药力即将耗尽？”在那一瞬间，韩成吉便想到一种可能。

“啊！”但紧跟着，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魂念感知，比第一股刺痛还要猛烈。

韩成吉忍不住惨叫一声，接着感觉眼前一黑。

其实说起来，他承受魂念痛苦，早已闭着双眼，所谓眼前一黑，只是一种感知变化。

韩成吉的魂念感知，脱离对外界的控制，进入一个灰蒙蒙的空间。

脱离对外界感知这一步，就像他魂念打开系统界面一样，但这个灰蒙蒙的空间，他还是第一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