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一跑,吴世扬脸上扭曲的就像国外的‘抽’象画,他忍着剧痛咆哮道:“妈了个‘逼’的,去砸了他家!”
几个‘混’‘混’一听,脸‘色’都有些犹豫,显然去打个把人还好说,但烧人房子做的就比较少了。
而吴世扬在地上疯狂的吼道:“给老子去,有什么事我蹬!事后一人再加两千!”
“好!吴少放心,保证他家里什么都不剩!”
……………………
过了两个多小时,叼着根烟的陈临站在家‘门’口,面无表情。
他租住的小房子里,此时已经一片狼藉。
攒了好久生活费才买的笔记本电脑,此时已经四分五裂,尸体上还被人浇了水,‘床’板完全塌了下去,被褥上焦黑一片,湿哒哒的泛着一股糊味,显然是被人先放火,再用水灭了。
而其他的东西,诸如书籍衣物,也都是如法炮制,什么东西都没剩下。
深深的吸了口烟,陈临微微有些手抖的往房间的角落里走去。
见到了放在角落里的木箱,陈临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呼出了口烟气,陈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愣了半晌,在木箱上轻轻的摩挲着。
木片光滑而平整,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但此时上边,已经一道巨大的裂痕,要不是还算结实,估计早就四分五裂了。
这口箱子,是陈临爷爷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也是老人在临终前,亲手‘交’给他的。
箱子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老人生前用过的一个‘药’箱而已,但对陈临来说,其中却是自己对爷爷的情感。
陈临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在小时候,就出‘门’去打工了,三年五年的能回一次家就算不错。而他就一直跟着老人生活,爷爷对他的意义,就是整个家。
而爷爷去世后,这个‘药’箱,就是家的寄托之地。
所以不管陈临搬到哪里,他都会把这个‘药’箱带上,因为这小小的一个‘药’箱,对陈临来说,就是家的象征。
如果让陈临再选一次,他宁可自己挨一顿打,也不愿意这个象征着“家”的‘药’箱被砸烂。
思绪一‘乱’,陈临突然觉得手上一疼,缩回了手,他发现木箱上竟然有锐利的地方。
“嗯?”凑近了一些,陈临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熟悉的木箱在被砸之后,竟然有一处是凹陷进去的。
“这是什么?”陈临不禁大感好奇,爷爷留下的这个木箱分量不轻,这里是个夹层?
没做过多的思考,陈临打开木箱,发现那夹层很小,只能勉强把指头探进去一
尝试着用小指伸进去一点,却发现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手感不大好,硬邦邦的,好像有些竹节样的环纹。
未及多想,手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陈临触电般的缩回了手,然而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一条细如金丝的东西,竟也被他扯了出来!
“啊!”一声尖叫突兀的响起,房间里的灯泡也在他巨大的动作下,晃了两晃。
陈临滚倒在地,浑身好像触电一般的‘抽’搐起来!
然而他眼里,却充斥着一股巨大的恐惧房间里此时多了一个陈临从未见过的怪物。
身子细的只能看见一丝淡淡的金‘色’,落在在地板上,却足足有一米多长,无数对七彩的宽大细脚张开,在地上就好像一道斑斓的彩虹一般。
歪倒在地上的陈临,浑身‘抽’搐的盯着这只从‘药’箱里爬出来的怪物,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反倒是五脏六腑里,都涌起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而那不知从哪来的怪虫,却如同一道流动的七彩彩虹一般,朝着陈临飞快的游走过来。
陈临惊恐的盯着这只奇异的怪虫,思维仿佛凝固一般。
然而那怪虫的动作极快,接近陈临之时,微微一顿,它就化作了一道金线,猛地钻进了陈临张大的嘴里!
巨大竹节脚的触感传来,如同被猛兽啃噬一般的剧痛从他的四肢百骸升起,在这巨大的痛苦中,陈临痛叫一声,几乎要晕了过去。
然而口里的扭曲感还在继续,那条虫,就顺着陈临的口腔,一直往下爬!
被洗胃一般的强烈恶心感源源不断的传来,陈临却吐不出来。直到一阵震颤魂魄的剧痛从心尖发作,陈临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恶臭血液!
随着这口鲜血吐出,陈临麻痹的四肢,终于有了一丝回光返照的力量。
“我就要死了吗?”吐出血液的陈临感受着浑身的剧痛,颤抖着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抱紧那象征着“家”的‘药’箱。
谁知手刚触碰到那已经破损的‘药’箱,“哗啦”一声,‘药’箱竟然碎掉了一边隔板。
而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也落在了陈临的面前。
“《蛊王经》?”下意识的跟着念出了声来,然而刚一开口,他又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血液,浑身一股无力的倦感升起。
这血液喷在纸面上,却仿佛透出了无数重文字。
陈临下意识的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睁不开眼,看不清上边到底写了什么。
“陈临,你这是怎么了?”
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门’口一声惊呼突然传来。
这一声惊呼让陈临恢复了少许力气,下意识的抓起了那张纸‘揉’成一团,而一个面‘色’惶恐的‘女’生,急匆匆的朝陈临这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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