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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不平静。
安明义送安远道上了一辆加长的大货后,不知不远处的天马山里,动静也是颇大。
哗啦啦的一阵草木被压断的声音,月光下地上一道银白长河,正飞速的移动着。
巨蛇如同一台加大了马力的压路机,面前一切都被无情的碾压,它不知多久没出过这座山了,一直以来都在这里等待着那人的归来,而此番出行,竟然也是有几分兴奋之意。
草木窸窸窣窣响动,大白蛇一路前行,却‘混’没注意到,背后居然彗星般的跟着一道身影。
月光下,月白‘色’的棉布袍子被晚风撩起,青丝束在脑后,盘成一个造型古怪的发髻,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脸带面纱的‘女’子,竟然像刚从电影制片厂里跑出来的一般,她手里居然拎着一把怪模怪样的家伙。
如同圆月一般,半边开刃,约汤碗大的一轮锋利环圈被握在手里,沿路劈开了不知多少挡道的树叶。
下边一条猛龙过江,树上还有位如同广寒仙子下凡般的神仙人物,也幸亏是天马山上没住人。
这一人一蛇一前一后,前进的速度很快,直到山中更深处,大白蛇的动作才缓了一些,而那‘女’子也在一颗大树上静静立住,面纱上的眼神瞧着下边那条白蛇,清亮眼眸中,‘露’出一丝思索神‘色’。
………………
有人一夜未眠,有人却睡的跟死猪一样。
不用多说,睡的跟死猪样的,自然就是咱们的陈老爷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口边还挂着一滩涎,进‘门’来的章仪瞧见了他这幅‘摸’样,不由得咯咯笑起来,不过旋即这丫头觉得会吵醒陈临,赶忙捂住了嘴nAd1(
不过这会儿捂嘴,肯定已经晚了,陈临虽是呼噜打的响,但警觉‘性’还是不错,‘乱’抹了一把脸,‘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唔……”
“叫什么呢,起‘床’了。”章仪忍俊不禁的把洗脸盆放在陈临‘床’前的椅子上,随后又觉得好笑,漂亮的眼睛眯成小月牙:“看你还跟我爸喝,都跟你说了他是只酒桶了……”
陈临脸上顿时尴尬了起来,他之所以睡的这么死,倒没别的缘由,一句话,喝多了。
昨晚到了水平乡,陈临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不说是千里乡民奔走相迎,至少有那么七八十号人在等他。
来了地方才知道,水平乡的乡长就是章仪他老爹,加上章老叔为人仗义,平时帮的人不少,一听说章老叔的恩人来了,大家伙都一窝蜂的来接人了。
陈临本来心里就兴奋,当晚章老叔也是摆下酒招待客人,这农村里喝酒都用的大粗瓷碗,一连跟陈临干了好几碗才算完。
这酒又不比五粮液茅台,后劲那叫一个大,陈老爷初到水平乡,就算是出了个糗,直接喝到桌子下边去了。
“那个,章叔没事吧……”陈临挠挠头,想遮掩一下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