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如何得知殁难滩有离开的线索?”邓安又问道。
“嘿嘿,邓道友是在试探叶某?”闻言,叶隐寒马上变得警惕起来,冷笑道:“其实,在孤悬岛的冥修之间,这算不上什么秘密,邓道友早晚会打听出来,就算叶某此时说出,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它是由一位外来冥修传下,但是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假如我们再次合作呢?”邓安皱了皱眉,忽然说道。
“依然没有可能。”听后,叶隐寒的神色动了一下,然后便摇了摇头。相对于最初,他显然是因为失望,变得信心不足。
“哦?看来邓某只能放弃了。”邓安似乎也很失望。
“如果邓道友真有把握,叶某自然不想失去机会,与你合作,也是当前不二选择,但如果你只是随意说说,恕叶某不能奉陪,若是把性命丢到了殁难滩,以后的一切,都将变成虚无。”叶隐寒闻言,神情显得有结复杂,即带着一丝焦急,又带着一丝迟疑。
“邓某没有任何把握。”邓安干脆的答道。
“邓道友……”叶隐寒一时张口结舌,竟然不知如何形容邓安,过了稍许,才苦笑道:“邓道友果真是能言善道,在下甘拜下风,也罢,叶某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讲出,希望邓道友不要失言。”
……
望归镇,距离新渔湾村不足百里,是定豫城辖下的第一大镇,其规模仅次于定豫城。望归镇的港口,是一个天然良港,夜朗国西部的物资,多通过这里中转,再运往艾沃城。相对于直接走陆路,可以接省十数天的路程。因而,望归镇是个重要的交通节点。正是看中了其位置,王氏渔货商行特意在此镇开有一家分店。
当邓安来到望归镇时,已经是深夜。
此时,镇上的人大多进入了梦乡,想要寻人肯定很不方便。不过,邓安来此的目的,即不是为了渔货商行的生意,也不是为了见故交好友。他与叶隐寒以及老驼子等冥修,直接飞向港口。
与叶隐寒相比,老驼子及男女冥修,均有些不安。
若非邓安与叶隐寒找上门来,他们还不知道邓安的存在。
对于这个修为高于自己的外来冥修,他们都十分担心,其性情是否会和叶隐寒一样,动辄威胁到他们的性命。通过近两天的接触,他们渐渐有了一些判断,邓安比叶隐寒更容易相处些。
只不过,他们还需要最终确认。
很快,邓安与叶隐寒有了目的,飞至一艘大型货船附近。
见状,老驼子及男女冥修脸上,均是露出一丝苦涩,他们不敢怠慢,立刻飞入了船舱。当三鬼出来时,手中都拎着几名昏迷不醒的水手。之后,他们飞到岸上,将众水手丢到一处角落中。
在一片夜色之中,货船悄然驶离了港口。
……
对于殁难滩,孤悬岛的渔民们又爱又恨。它即是孤悬岛周边最富饶的海域,没有一处渔场可与之相比,同时,又是最凶险的海域,每年不知有多少渔民葬身其中,成为海中鱼类的食物。
经过多年的摸索,渔民们渐渐找出了一个安全距离,只要不越过这条“警戒线”,一般就不会存在安全问题。所以,过往的渔船都会严格遵守这一规律。然而,这一夜,一艘货船不知是不知情,还是没有顾忌,在驶过这条“警戒线”时,没做任何停留。
渔场中出现货船,本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更何况它还驶进了殁难滩。在附近海域抛锚休息的各艘渔船上,陆续有守夜渔民发现了这一况况,顿时感到事出有因,连忙唤醒了同船的渔民。
那条“警戒线”的存在,使得渔民们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每年来此捕鱼的渔民,因为各种原因,误入了“警戒线”内,无一例外,均是落得个船毁人亡的悲惨下场。
可以设想,这艘货船的下场,绝对不妙。
其中一些善良渔民看到后,立刻高声提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