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殷雷脸色雪白,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空着的左手握的乱响。就在刚才,他脚还没落地就看到一个全身****的女性尸体躺在床上,脖子上一道伤口几乎把脖子都斩断了,鲜血从庆上流到地上,凌乱的头发掩住了面容,但从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这是个年青的女孩子。
使劲的呼吸了几下,殷雷的身子不仅没有恢复平静反而抖的越发厉害了,他犹豫着不敢进屋去求证那人是不是珠儿,那女人死的太惨了,从那几人的对话里殷雷也可以想向出她都遭遇了什么不幸。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听到脚步声殷雷神志清醒了一下,他必须立即确认那人是不是珠儿,不然一会火把尸体烧坏了。
想到这里殷雷一咬牙再次冲进屋里,这时屋里已经到处充斥着浓烟,在半尺厚的金光保护下殷雷都可以感觉到炙热的温度烤的脸发烫,这时殷雷离那具女尸不过几步之遥,但殷雷的脚却好象灌铅了似的抬都抬不起来,这几步的距离对殷雷来说就好象走不到头似的,真的是咫尺天涯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噪杂声,殷雷知道大队的紫云铁骑已经到了,一咬牙殷雷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床着,这时火已经烧到了床上,看来殷雷再晚来一会就无法知道这人是不是珠儿了。
随后殷雷伸出了刀向这女人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去,可就在刀要挨上头发之时殷雷又汀了,然后他收回了刀伸出了左手,慢慢的他的手挨住了那女人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殷雷心虚不敢看,他的头就在这时转向了一边,两个倒在一边的尸体映入殷雷的眼里,这两人却是脸冲上躺在地上的,瞬间殷雷就认出了这两人,八亩地六英中的两人,殷雷呆住了,他想起来了,当初八亩地六英是跟着珠儿一起走的。
殷雷身子一僵,眼里一片茫然,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掠过无数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顽皮的笑容、粉红的小脸蛋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同时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珠儿的口头禅‘擀(敢)的是饼,不擀(敢)的是煎饼’。
就在殷雷出神之时,一个带火的房梁落了下来向殷雷的头砸去,如果要是平时就是房梁下落的速度快十倍也别想压中殷雷,但这时殷雷对落下的房梁全无反应,‘嘭’的一声房梁打在了殷雷的头上,随后就被金光护身符弹开了,这一下虽然没有伤到殷雷但却把他砸醒了。
慢慢的回过头去,床上的尸体一下变得那样亲切但又那么让人心酸。
“珠儿……。”
殷雷口里轻轻的呼唤着,然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把一边的被子拉来来给床上的珠儿盖住,当被子盖到珠儿头部时,殷雷犹豫了一下,他想再看看珠儿的样子,但想了好一会还是不敢,于是把珠儿全都盖了起来。
房上越来越多的东西掉了下来,大多还都带着火,很快床上也开始着了起来,但殷雷好象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楞楞的看着已经被盖住了的珠儿,然后殷雷‘噗通’一声脆了下去,接着他伸出双手抱住了被下的人并把脸深深的埋在了被里,随后一声凄厉的嚎叫声响了起来,这声里有着无限的痛苦、悔恨还带着一些茫然。
房上的东西成片的向下掉,几乎把殷雷和床都埋住了,而这时整屋里着的最旺的就是这张床了,就是有金光护身术殷雷身上的衣物也开始冒烟了,这是外面的温度太高了。
“珠儿,你安心的去吧,我要把他们全都杀了给你陪葬。”
不知为何殷雷的声音变得平静了,随后殷雷抬起了爬着的脸,这时殷雷的脸也变得一片平静,唯一不正常的是他的眼睛,这时殷雷的眼睛一片通红,这不是那种长时间熬夜或哭红的那种带有血丝的红,这是一种有些妖异的红,就好象殷雷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从这双眼睛里可以看出与他脸上神情完全不同的疯狂、残忍并带着对鲜血的渴望,好象他身体里的灵魂变了一个人,在这一瞬间,殷雷入魔了。
何为魔?魔是任何人、鬼、神、仙、妖、精、怪都存的一种失去理智的状态,在这种状态里所有的生灵会变得和平时不再一样,这时的生灵没有理智控制,而是接受本能的支配,如果入魔轻了,当他达到自己的目的时就会清醒,如果入魔重了则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清醒。简单点说入魔就和一个人得了精神分裂症类似。
其实想入魔也不容易,绝大多数是某种情绪达到极至才有可能,而有一些人一生就是想入魔都不可能,这种生灵必须是极为感性才有可能做到。
入魔之后的殷雷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就好象他不认识自己的手一样,随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然后他拔出了腰间已经铸好了刀柄的中品法器,然后他猛的一抬头仰天一声长啸,随着啸声他身上本来只有半尺厚的金光暴涨到一尺多厚,接着殷雷突然身子一纵向前面的墙撞去,他竟然用上了‘狂狮搏象术’里的‘撞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