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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百总的话顾令坡的脸上立即泛起了笑容道:“王兄太客气了,既然王兄如此为顾某着想,顾某就是为王兄担些负责也是应该的,就象王兄所言,这教徒弟也不是一天的事,今天也晚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顾令坡转身向回走去,留下了在后面垂头丧气的王百总。
……
泛江楼是富裕镇最好的酒楼了,这里虽然不是临江而建但在最高的第三层楼上却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田昌江,此楼也因此而得名,巳时的酒楼生意并不好,但此时还真有三个人在喝酒,坐在临窗处是一个稍矮微胖的老者,这人五官端正皮肤微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比较正派的人,当然如果殷雷没有经历过这位顾师傅敲诈那位王百总的事也会这么认为。
这三人正是顾令坡和殷雷及张宝驹,得了王百总的坐骑之后三人在第二天天黑前就到了富裕镇。要说这富裕镇殷雷还是比较熟的,他在这里养伤时住了半个多月,而且在离开前还真逛了半天,当然那是为了找吴上飞所说的‘张记酒坊’,可惜当时富裕镇刚经过战事,所有江湖人物都远离了是非之地,让殷雷空手而回。
这次顾令坡带殷雷一来就住进了当初马开义他们固山战队驻扎的地方,可惜马开义已经带队离开了,现在驻扎在这里的是兴安军的二个卫共有近六万人,这次顾令坡可没有再带殷雷他们乱转,而是休息了一晚之后就换了便装来了这家酒楼。只不过现在三人都不是本来面目,就在出来时顾令坡展现出了让殷雷叹为观止的易容术,只是寥寥几笔也没改变几处殷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看上去殷雷还有几分和原来相像,但却把殷雷的气质都改变了。斥队之人每天走四方,如果不能掌握这种技艺,每个斥队之人都会让对方给摸清了,要知道斥营里也是有对方内线的,如果出来不易容可能他们现在早死光了,就连顾令坡所说,当他们骑着军马明着巡查四方时也不一定非得用真面目,而暗查时则一定会用易容术的。
“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富裕镇,我们斥队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就是要了解这个城市的地形,设想一但战争打响那里是比较重要的地方,一般我们和敌人都会选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做为指挥的地方,你们看下面这些纵横交错的街道,一但我们和敌方陷入巷战,我们首先抢占那里会比较主动呢?如果我们是守势又在那里守比较合适呢?不要以为我们斥队很富,没事我绝对不会带你们来花费这么高的地方,别看我们斥队的人整天游山玩水的很是自在,我告诉你们,我们所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目的的,我们去的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把它记在心里、都要有收获,我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让你们观察,等回去之后你们把下面的街道、地形都给我画下来。”
“顾师傅,这些街道重点画那里呢?”殷雷轻声问道。
“要画出有几条街道,比较重要的十字路口四面都是些什么建筑,把木质和石质的用不同的符号表示出来,把一但开战时哪些地方适合防守、哪些地方适合进攻,总之把你们认为比较重要的地方标出来,以便我们的上层制定作战计划,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这些地方实地观看,而我们就是他们的眼睛,只有他们认为最为重要的地方才有时间,如果做不到这点你们永远都不是合格的斥兵。”
接下来三人附庸风雅在几扇窗户间来回走动并指指点点好象在看风景一般,但殷雷和张宝驹则在拼命的记着自己认为重要的地方。站在泛江楼上可以看出几里地,而且泛江楼四面都有窗户,殷雷二人四处乱转玩命似的死记硬背着,很快半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就在殷雷他们感觉记得差不多时,楼下脚步声响起,有人上楼了。
很快一行人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来了,当先一人是个堆满笑脸的胖子,此人穿着华贵手上还着个大大的玉扳指,头上带着一个瓜皮小帽,在小帽的前面镶嵌着一个硕大的美玉,此人面带微笑正向身后几人介绍这里的风光。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此人面容冷傲穿着一身劲装腰下悬挂着一把绿色剑鞘的宝剑,最让三人惊奇的是此人行走之间竟然一点风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这里有个人都不会感觉到此人的存在。在他身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虬髯大汉,此人后背背着一把宣花大斧,看那斧子足有二百斤,和前面那人相反他走在楼板上压的楼板吱吱直响,真让人担心这楼板是不是会被压断了。在这人身后是一个油着粉面的少年,和这少年在一起的则是另外两个长的十分清秀的年青人,这两人都身着长衫背着宝剑,一看这两人殷雷就是一呆,这两人他都认识,正是程天武的两个弟子周氏兄弟。
还好,顾令坡和张宝驹也在暗暗注意着这六人没有注意到殷雷神色间的变化,而此时殷雷经过易容又不是正对着楼梯,周氏兄弟上来之后也象前几人那样打量了一下四周,但都没有在意殷雷三人。
顾令坡向殷雷二人做了个注意这六人的眼神,三人便一边天南海北的聊着,一边注意着这几人。这六人一看殷雷他们三人占了临街四个桌子最左面便先后座在了最右面,然后点了十几道菜,从几人的举动中殷雷发现请客的主人应该是先前那个胖子,而那个油头粉面的少年应该是他的儿子,看几人坐的位置可以看出这些人都在以那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