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舒雯这卖身契的事,还要归功于如花这副身体前世的记忆。
前世,蒋丽娴嫁进了灏亲王王府,成了宇文靖轩的世子妃,而这个舒雯,在她为父母守孝期满后,便勾搭上了宇文靖轩,被宇文靖轩抬进灏亲王王府,成了宇文靖轩的一房小妾。
舒雯这个女人,当时已十九、二十岁,年岁比正派的世子妃蒋丽娴大,容貌也不及蒋丽娴,却从蒋丽娴手里把宇文靖轩给抢了过去,没少给蒋丽娴添堵,挑拨宇文靖轩和蒋丽娴的关系,还害得蒋丽娴小产过。
而现世之中,如花在救奶娘一家时,偶然地也救下了和奶娘一家有旧的舒雯。当时如花从王老板即王老虎手中把奶娘一家和舒雯都给买了下来,郑斌夫妻、郑海、郑洋、郑雪和舒雯的卖身契都在如花手里。
如花领了郑家一家和舒雯回去,只作废了奶娘一家的卖身契,为他们在彭田县办了良民的手续,而舒雯,如花既然在现世又遇到了蒋丽娴,而且又和蒋丽娴成了朋友,那么,为了报答前世蒋丽娴对她的好,她对舒雯便没有那么客气了,根本没有销毁舒雯的卖身契。
这一切,舒雯都不清楚。当时以舒雯和郑家的关系,而舒雯还想着如花的奶娘孟氏会把她嫁给老大儿子郑海,既然如花把郑家的卖身契都废了,那她和郑家的关系如花又是知道的,便以为自己的卖身契也和郑家的处理方式是一样的。舒雯哪里能料到如花摆了自己一道,根本就捏着自己的卖身契呢。
“尚掌柜大老远的从盛京到本县主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舒雯的事。”
听如花这样说,尚奇瑞忙点头,讪笑着应道:“是啊!舒雯她是我那苦命的妹妹的唯一骨血,好好的良民,怎能落到一个奴籍的地步。在下这个当舅舅的,还算是手头宽裕着,故而,还请县主体谅在下的苦处,您说个数,在下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赎了舒雯,还她个自由身,以告慰在下的妹妹、妹夫。”
“舒雯的孝期已满了吧?”
“可不是嘛!县主的记性真好。”尚奇瑞状似在夸赞如花,心里却在骂着:记性这么好,却一直拿捏着舒雯的卖身契,你想干什么?我今日因为你是县主惹不起,才不问你是不是因为忘了自己揣着舒雯的卖身契,不想你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如花不用猜,也知道尚奇瑞恨不得骂死她,“既然孝期满了,这岁数都大了,是该要嫁人的。本县主这里的丫环出嫁,本县主作为主家,是会给一份嫁妆的。尚掌柜来的迟了些,要不然还能参加一场婚礼呢。”
尚奇瑞有些莫明,不知道如花提什么丫环的婚礼是何意,呐呐地胡乱应了一声,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