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儿,你死的好惨啊!”
在凌退思出殡队伍的前方,另一支出殡队伍里,一名老妇人站在一具黑木棺材旁边,捶胸顿足大声哭嚎:“我的孩儿啊,为娘一直对你说,行走江湖,决不可贪心,也决不可太好奇,可惜你一直不听,如今却是被人一掌打死了,害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老妇人身材高大健壮,虽然头发花白,但却毫无老迈之态,又哭又叫,声震长街。
此时两支送葬队伍已经撞在了一起,互相都停了下来。
“我的儿啊!”
这老妇人站在棺材旁边,哭喊道:“江湖子弟江湖老,你死了,娘也不想活啦!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好好看看,看你娘怎么给你报仇!”
她说到这里,挥手喝退身边众人,看向凌退思送殡队伍里的丁典:“丁典,我的孩儿只是路过凌府,也不曾窥探你的狗屁连城诀,你为什么要杀他?”
丁典脸色微微一变,排众而出,冷哼道:“这几天死在丁某手中的人多了去了,谁知哪一个是你儿子?你是湘西鬼太婆?我劝你不要作死,不然今天真的就要成为鬼太婆了!”
鬼太婆叫道:“我偏要作死!我儿子死了,我今天找你,就没有想着能活下去!丁典,你贪花好色,为虎作伥,你自己不要脸与人偷情也还罢了,还要为这贪官送葬。你亲爹亲娘死了,都没见你这么用心,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方一死了之,省的给先人蒙羞!”
丁典自从十多年前就被凌退思抓进了牢房,一直都不曾出去,因此对于自家爹娘的生死安危确实不曾知晓,也没有想过出狱探视家人,无论他怎么辩解,这不孝的名头却是背定了。
听到鬼太婆这句诛心之言,丁典脸色极为难看,道:“这是丁某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操心!”
他生恐这鬼太婆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陡然向前迈步,他与鬼太婆相距至少有两丈远的距离,可他这一步迈出,便到了鬼太婆身前,挥拳如电,轰向鬼太婆的面门。
鬼太婆吃了一惊,猛然一个后仰,直挺挺的向地面躺去,身子还未触及地面,便即一个翻滚,滚向一侧,躲过了丁典随之而来的一脚。
旁边一群抬棺送殡的人,见丁典出手,同时发一声喊,各自掏出兵器,向丁典杀去。
丁典丝毫不惧,举手抬足,尽显高手气度,每一拳打出去,必有一人倒地,每一脚踢出,必有一人抛飞,现场几十名高手,几乎无人能经得住他三招两式,只是片刻之间,便打趴一大片,便是鬼太婆也被他接连三拳,打的吐血跪地,委顿在儿子的棺材旁边。
“嘿嘿嘿,一群废物!”
丁典拍了拍手掌,扫视四周,但凡被他目光注视之人,无不心中惴惴,不敢与他直视,只有杨行舟与有限几人神情不变,不被他影响。
丁典在向鬼太婆这些人出手之时,眼睛已经将四面八方的人看了个清楚,心中大为沉重,这鬼太婆一伙人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可是街边的一名老者与一对青年男女,还有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抱着胳膊看热闹的老者,无一不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