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仁居那边的人说,是请了夫人和大公子的,好像还有人瞧见,二房那边今儿个一早就去三爷那边了。”当归道。
“我知道了。”沈重欢道。
浣纱和怒香一起将康哥儿从沈重欢身上抓下来,那小家伙像是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似的,也乖巧多了,不吵不闹的。
“三姑娘,您这儿既有事儿,那奴婢先带着小公子回去了。回头,再过来给您请安。”
奶娘是个识相的主儿,先给沈重欢行了个礼,便抱起康哥儿出了东厢的外间。
沈重欢点点头,待奶娘和康哥儿一走,便带着怒香浣纱当归,一起往信仁居的正堂去。
当归先去打听消息,问问信仁居的正堂发生了什么事儿。留下尝纱和怒香陪着沈重欢。
待快到信仁居的正堂时,当归才小跑着回来。
“打听到了,今儿个一早,二房那位君姑娘就去给三爷请安了。听说陪着三爷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也不知怎的,三爷就差人将三夫人,大公子,还有姑娘,一起请过去。”当归道。
“她一早就去给爹爹请安,这可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沈重欢笑道。
当归答:“那可不是。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二房那位有孝心哩。”
“进去看看,这没事献这么大在殷勤,肯定是有求爹爹。”沈重欢道。
就是不知,沈丽君这回又打了什么好算盘!
方一进信仁居的正堂,就见沈三爷和沈李氏分别坐在正堂的官帽椅的上首。
沈李氏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微斜着身子坐着,正好半个后脑对着沈三爷。
反之沈三爷就有些高兴,眉眼间虽然故作严肃,但沈重欢还是知道,那微扬的嘴角,及眼里亮闪闪的珠光喜意,衬着沈李氏的闷闷不喜,三爷那高兴便藏都藏不住。
沈重欢蹙紧了秀眉,暗道,真不知道沈丽君说了什么,能让爹爹这么高兴!
“阿肥,你来得正好。正好!你君姐姐说了,等着你重平姐姐病好了回府,跟你一起办喜事儿。”沈三爷一看到沈重欢,就忍不住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沈丽君毕竟不是她沈重欢的侄女儿,她可没有三爷那样心大。前几日,话说成了那样,这会子便又亲亲热热地唤起了人,还真好唬弄。
这侧面可以映证自个儿爹爹是有多疼爱沈丽君了。
不过,沈丽君为什么会突然转了态度,把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
有猫腻!
“爹爹,怎的忽然这样决定了?”沈重欢问。
不待沈三爷答,沈丽君就自发地抢白:“欢妹妹,是不想和我一天么?还是怕,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我这脸都成这样了,就是好了,也是有印子的。与妹妹比,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再添这么一道儿疤,就更没有可比性了。”
“我跟爹爹说话呢,君堂姐这忽然插进来,怕是府的规矩还没学好。要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跟君堂姐同一天出阁。萧韶九跟我说了,他不喜欢这么热闹。而且,人多事杂,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