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冉结舌，小嘴张了张，半天后敛下了眼眸，好看的黛眉轻轻蹙了蹙，“你做了那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跟你怎么样。”

厉冥禹的眉心闪过一丝凝重，却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从鼻腔里淡淡哼出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小脸，“不想让我碰你，那好，那你就回答我，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苏冉愣住了，抬头看着他好半天。

“你……简直莫名其妙。”她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在不在乎他，这句话还问得有意义吗？

见她有心回避，他开始不悦地蹙紧眉头，有力的长指强行再次扳过她的小脸，这次，强迫她不得不看着他的双眼，他问话的语气也转为严肃――

“回答我。”

苏冉被他的神情所震慑，那眼神黑暗得如同海水中央的颜色，旋转着令人不安的光泽，像是带着一丝愠色，又像是在严格考量着她的回答。樱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在这种严苛目光的注视下，她强行打着精神，硬着头皮说了句，“不在乎。”

如果心已经沉沦了，至少还要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扣住她小脸的手指明显加重了一些力量，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男人身上开始散发一股子危险，这一刻她又后悔了，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做了妈妈，尊严固然重要，可宝宝更重要。

男人在面对女人时，发泄心中怒火的方式会有多种多样的，但，性惩罚是最直接的方式，而他，似乎对这种方式从来都不忌讳，所以，这才令她更加深深畏惧。

她的气息开始紊乱，不知是紧张还是因为他眼底的愠色。

厉冥禹就一直扣着她的小脸，黑眸紧紧锁住她的神情，一瞬不瞬，就在她以为他会再次施暴的时候，他却开了口，嗓音听上去略显沙哑――

“看着我。”他轻柔开口，却用了不容违逆的语调，“抬眼看着我。”

苏冉下意识抬眼，与他那双深暗不定的眼眸相对，因不知道他想怎样，她的眼眸始终带着一丝警觉。

“到了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用这么怕我，嗯？”他眼底闪过一丝痛心，却很快消散，快到让苏冉误以为看错。

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令她――心疼。

“我……我没有怕你。”她想着狠心开口，却发现，脱出口的话却是那么无力，“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可是我想见到你！”厉冥禹突然提高了声调，与刚刚沉静的样子大相径庭，眼眸微眯，大手改成扣住她的肩膀，有力的手指几乎快要嵌进她的肩胛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