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多谢娘娘了,不过娘娘还不能就此停药。”
“为何?我不是已经全部都好了吗?再者,圣上最是厌恶药的气味,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继续在娘家呆着?”
杜文浩见娘娘不悦,便道:“湿气未清,必得多服几剂,以恐复发,以免后患。”
翟乐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既是先生说了,我自当听从,那就再呆些时日吧。以后我病了,让你来瞧病,你可不得推辞哦!”
杜文浩忙躬身道:“小人遵命!”
这天,杜文浩陪着庞雨琴去上香,上香过后,两个人按例去吃斋菜的,这已经是习惯了,只是这一日寺庙中人很多。
庞雨琴道:“相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杜文浩还未说话,一旁一个也在等位置的妇人笑着说道:“姑娘也是来求送子观音的吧?”
庞雨琴一听,猛的想起来,笑着说道:“瞧我的记性,竟然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难怪这么多人,早知……”
那妇人赶紧说道:“姑娘不要在佛祖面前造次,佛祖可是什么都听得见的。”
庞雨琴一向相信这个,赶紧捂着嘴看着杜文浩偷偷地笑着。
“琴儿,你笑什么?”
庞雨琴见那妇人走了,这才低声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求子节,很多成亲多年都未有孕的女子必然在这一天来庙里祈求菩萨赐予自己一儿半女。”
“哦,原来是这样。”杜文浩戏谑地看着庞雨琴,低声说道:“怎么,你着急了?”
庞雨琴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急?”
杜文浩大笑:“当然着急了,咱们得多努力才行!”
庞雨琴更羞不自胜,轻轻打了他一下。
“这位不是五味堂的杜先生吗?”旁边一女子高声道。
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个子很高,看着和江南女子的娇小不太一样,很壮实的样子,大概是个乡下人,大约三十多岁,笑嘻嘻地朝杜文浩他们走过来,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相公。
杜文浩想不起这人是谁,想必应该是自己从前看过的病人,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一天见太多的人,哪里还一一记得呢?忙拱手致意。
“杜先生今天好兴致来这里啊?”那妇人又道。
杜文浩赶紧笑着说道:“陪夫人转转。”
那妇人看出杜文浩一脸地茫然,便笑着说道:“杜先生记不起我们了吧?真是贵人多忘事了,不久前我家相公去先生那里看病,他的腿上山狩猎的时候受伤了,您还记得吗?”
这么一提醒,杜文浩终于想起来了。寒暄了几句。这时,寺庙住持终于露面了,笑呵呵给杜文浩拱手致意:“杜先生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哪里!大师事物繁忙,杜某不好叨扰。”
“先生客气了,早知先生要来,就出门迎接了,快快进来吧。”
既然遇到了那妇人和她相公,俗话说得好,想请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不妨一起吃饭吧,于是就邀请他们一起进去了。
那妇人和她男人见杜文浩诚心邀请,有些不好意思一起去了。
主持张罗斋饭的时候,那妇人低声对杜文浩道:“先生原来和主持是故交啊。先生医术高明,到哪里都有自己治好的病人,这样真好。”
杜文浩笑了。
等斋饭上来,杜文浩见那妇人吃的甚少,以为是羞怯,便道:“大嫂,不可害臊,如今一张嘴管两个人呢,该多吃才是。”
妇人脸一红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竟不知该吃那样了。
男人道:“贱内自从怀上这娃之后,一直食欲不振,有时竟能三日不进一餐,我担心她饿坏我的娃,这不今天陪着她连地里的会活儿都不管就是找菩萨来帮帮忙的。”
杜文浩见妇人气色并无不好,便道:“有些妇人初孕便会这样,不过一点不吃总是不行的,大嫂是觉得油性太大,喜食酸?”
妇人摇头,道:“只觉腹涨,并无饿意,吃了反而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