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旭感激道:“我就说相信先生的没有错,若没有先生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呢。”
廖碧儿道:“若不是先生开导,大概我还真会一气之下回到京城告状,然后让我爷爷讲柳公子关进大牢呢。”说完便笑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笑了。
乐琪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要求先生帮忙呢。”
杜文浩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乐琪羞涩地说道:“我可是不敢告诉我爹爹的,还求着先生去给我爹爹说。”
杜文浩大笑道:“这有何难,吃过饭后我就随你一起去好了。”
庞玉琴笑着说道:“这一下可好了,我见着酒菜都凉了,让人热一热,我们还是开心吃饭喝酒好了。”
怜儿叫人将酒菜端走去热,云儿走到杜文浩面前恭敬地说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责罚。”说完跪在地上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护着主子那是没有错的,不过以后碧儿和乐琪都是子旭的妻子了,没有什么妻妾之分,你可不能欺负乐琪哦。”
云儿羞愧地说道:“奴婢哪里还敢,乐琪小姐有先生撑腰,谁还敢有半点逾矩啊?”
廖碧儿道:“你就是这张嘴害了你,还不赶紧给先生还有姐姐赔礼?”
云儿听罢,乖乖地杜文浩再磕了一个头,又给乐琪赔礼磕头后才起身了。
翌日
芸娘穿着从前的装束如约而至。
王润雪让芸娘到了自己的房间,细细打量着芸娘,说实话,芸娘真的长了一张十分漂亮的脸,比起那个宝儿不知好看了多少。
芸娘见王润雪围着自己转了好几圈,也不说话,便好奇道:“二夫人,你到底在看什么呢?看的芸娘心里都不自在了。”
王润雪道:“这两个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相公不看你的美貌,反而去宠爱那个相貌平平的宝儿?”
芸娘道:“不怕二夫人笑话,芸娘至今都不知晓呢。”
王润雪道:“你和身材长相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儿自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上次去你们家的时候发现那个宝儿虽说长相平常,且举止粗陋,但穿着却比你强,而且在打扮上也破费功夫,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所以细节你不能疏忽。”
芸娘道:“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实在懒得再这方面下功夫,尤其是涂脂抹粉的,太浪费时间了。”
王润雪笑了,道:“那你一天在家里忙什么呢,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再是繁忙,那也要将自己打扮的十分漂亮再出去也不耽误什么功夫,就算是你有花若月貌,但不修饰打理那也是不出彩的。”
芸娘道:“好吧,我一切都听二夫人的就是了。”
王润雪见芸娘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纱裙,本身芸娘的皮肤从前十分白皙,但是因为在下人房里呆了一个月看着皮肤较为灰暗,王润雪让英子去拿来一匹淡紫色的绸缎过来,关上门,示意芸娘脱去从前的衣裳,然后抖抖似水般晶滑柔细的上等衣料,细心的为全身赤裸的芸娘穿戴上身。
嫣然的紫、清雅的紫、粉嫩的紫,化成柔软的水丝,轻巧的披上芸娘的娇躯,完全贴合的裹住她动人的身段,高束的裙腰更显得她的柳腰盈盈可握。裙腰上圈了一圈细白玉缀成的链子,旁边悬下一对鸳鸯白玉佩,走起路来还会叮叮呤呤响,十分好听。
芸娘快乐的抚摸著柔软滑细的丝料,十分满意它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
“只可惜不是现成的衣裙,没有想到这种颜色竟然把人衬得这样的艳丽,二夫人眼光真是厉害。”芸娘道。
王润雪道:“这有何难,你只需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家里有英子和玉兰两个人便可将这匹缎子变成衣裳。”
芸娘不信,道:“虽说夏天的衣裙是要简单一些,但也不会两三个时辰就可以做好一件衣裳吧?”
英子笑着说道:“既然二夫人说行,那就一定是行的,我给您量了尺寸,你只需安心坐在这里等着就是。”
王润雪道:“正好你的发式也是需要改的,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着回去,让英子给你做衣裳,我来给你梳头。”
芸娘道:“怎么好让二夫人亲自给芸娘梳头,芸娘可是担当不起的,您告诉芸娘,芸娘自己梳就是了。”
英子拿着绸缎出去了,王润雪道:“虽说你这个头饰不仔细看还是看的,但是既然已经改了衣裳,那头饰是一定要改的,既然你不让我给梳头,那我就告诉你哪里需要修改,我一一指出,你改了就是。”
芸娘听了王润雪的话,听王润雪一一将不尽完美的地方给自己指了出来,然后细心地改过。
晚饭过后,英子和慕容玉兰果然将衣裙做好了,给芸娘送了过来,芸娘穿好后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裙摆在她周围化成清浅的紫涟漪波动著,十分轻盈美丽。她静静的望著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王润雪仔细看了看,道:“鞋子怎么会忽略了呢,英子赶紧去找双白色淡紫绣花的鞋子过来给芸娘穿上,这样才能说是完美了。”
英子听罢,很快找出一双王润雪说的鞋子来让芸娘换上,果然感觉更加完美了。
芸娘在晚饭的时候,王润雪让她喝了一些酒,脸颊微红,看着更加妩媚了。
芸娘道:“二夫人真是一个高要求的人。”
王润雪道:“你本身模子就很好,所以不能和宝儿那样潦草的女人相比,即使一点微小的瑕疵那也是不能有的,因为在平常女子身上也许别人不会注意,但是在你身上,反而显得十分扎眼。”
芸娘听了话,道:“我记住了,以后万万不能懈怠了,只是这样就好了吗?”
王润雪道:“你回去之后,故意在王志的面前招摇,让他注意到你,但是记住,只可以和他打个照面,就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闭门窗,上床就寝。他若是要进你的房门,千万不要给他开门,至少要他一连三天这样做了,你才允许他进去,十天后你再来找我。”
芸娘道:“好的,为何这一次不用一个月了呢?”
王润雪笑着说道:“你这样盛装回去,哪里还需要在折磨人家一个月呢?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芸娘羞涩一笑点了点头,道:“芸娘知道了,原以为这样就好了,如此看来需要向二夫人学习的实在是太多了。”然后起身告辞了。
英子送完了芸娘回来说道:“二夫人,芸娘还要来几次他的相公才可回心转意啊?”
王润雪道:“想让一个男人真的回心转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毅力。”
英子道:“难怪老爷这么爱你。”
王润雪笑了,道:“你这个小蹄子拿我取笑起来,小心回头我告诉石头去,让他责罚你。”
英子诚恳地说道:“二夫人奴婢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你明知芸娘回去还要应付,为何还要让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呢,不怕酒后失言,那岂不就浪费您的一番苦心?”
王润雪道:“你正好错了,她这般模样回去,从来就未这样,一来我担心我紧张,二来喝些酒反而有了风情,更加妩媚动人了。”
英子想了半天,道:“什么是风情啊?”
王润雪打趣道:“以后你成亲了,我自然告诉你什么是风情。”
英子羞涩道:“二夫人又在笑话我了,奴婢反正不想嫁人,一辈子伺候您和几位夫人奴婢也是知足的。”
王润雪道:“这叫什么话,我们也不该一直留你在身边的,再是舍不得,也要给你成个家才是道理。”
英子更加不好意思,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再说奴婢可走了。”
王润雪道:“就算是你成亲了也是可以继续在园子里的,你担心什么呢,石头也没有说你们这些丫鬟们成亲后就必须要走的吧?”
英子咯咯地笑着,道:“还说呢,晌午的时候听后院的人说石头准备给我们几个也配个丫鬟呢,若真是这样,那我和若雨、若云、玉兰、藿香她们不是也有人伺候了?”
王润雪道:“这个早该是我想到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疏忽了,你们几个平日里比一般的丫鬟都要忙一些,石头还是想得周到,躺在床上也不闲着,到底是管家的料。”
英子道:“大家刚开始挺讨厌他的,后来发现他只是对事不对人,也就觉得他是公平的了。”
王润雪道:“记住了,芸娘的事情出去不要说,就算是老爷问起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英子笑着说道:“知道了,二夫人,奴婢还怕你去告诉石头呢。”
再说杜文浩一早也去了孙和府上,将乐琪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他听了,本来他是完全不知道柳子旭之后的情况的,听杜文浩这么一说,原来这个穷书生非但没有自己想到那样的落魄,竟然还高中了三甲,自然是高兴的,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将乐琪叫了出来,又问了问,才知道是杜文浩用他们用来答谢医治乐琪的银子给柳子旭捐的官,而且还收留了柳子旭在家里吃住,才得以让柳子旭安心读书顺利考上,更不要说,杜文浩帮忙是廖碧儿同意乐琪嫁给柳子旭非但不用做小而且还是为大,这一切既让孙和惊讶也更让他十分的感动,于是留了杜文浩在家里吃饭,席间感谢的话语自然不在话下,对杜文浩更加的感激了。
但说那廖碧儿跟着古一飞回到京城,路上便商量好了对策,自己先与爷爷和爹爹做工作,若是不行,才请古一飞出面,那廖碧儿对杜文浩也是十分的敬慕,感激他及时地提醒了自己,否则落得个鸡飞蛋打那就得不偿失了。
古一飞倒是另有想法,觉得杜文浩之所以不愿意给自己说起廖碧儿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无非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帮忙,甚至愿意自己想法说服廖碧儿,也不愿意告诉他,古一飞先是怄气,继而也坦然了,心想着自己和父亲这般的喜欢这个年轻人,不就是没有他一身傲骨不谄媚不卑不亢吗,若他真是一点事情都找到他们,兴许自己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廖碧儿回去和廖恪璧还有自己的父亲商量了,见他们还有犹豫,便赶紧拉出古一飞来,廖恪璧听了古一飞的话,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古一飞说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了,即刻命人快马加鞭赶往秀山郡和孙和商量婚事,孙和哪里敢有不同意的道理,三方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十,因柳子旭没有自己的房子,廖恪璧想到柳子旭马上就要是自己孙女婿了,当然是格外照顾了一些,和古笑天打了一个招呼,直接就将他留在了京城里,在翰林院行走,宅院有了,一切都好办了,婚事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开了。
与此同时,秀山郡。
一晃十天就过去了,这一日,芸娘又来找王润雪了。
芸娘喜形于色一看便知情势大好,还给王润雪带了几匹上好的苏缎孝敬她。
王润雪道:“如此看来他已经动了心了,不过还不能就这么结束,你想要一直留住他的心,还需花费一些心思。”
芸娘道:“全凭二夫人做主了。”
王润雪问道:“回去后,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芸娘咯咯地笑出声来,道:“那一日因喝了一些酒水,从前见到相公就莫名紧张,那一日竟没有了,我回到家,相公果然为之一振,对我的态度大为改变,甚至当着宝儿的面夸奖我,您要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夸奖我,甚至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了,我心里十分高兴的,但是却不敢忘记您的嘱咐,只是和他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说在外累了,想歇息,便回到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便过来敲门,我装作没有听见,也不让丫鬟去开门。第二日,他天一黑又来了,我还是不开门,第三天晚上,相公有些恼了,埋怨我无情,我只说单独睡觉已经成了习惯,不想麻烦。”
王润雪笑了,道:“看来你已知其中奥妙,这是最好的。”
芸娘道:“其实我也不忍,但是知道您说的好事多磨的道理,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居然天还没有黑就来了,赖在房中不走,后来就……咯咯咯咯,不过我还是听了您的话,不让他轻易如愿,约定了三日让他才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