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冲突(1 / 2)

第四章冲突

发现刘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般揪住枫竹衣领,小酷忙紧走几步,来到近前。“练子老大,你别急呀,这么扼住疯子老大,他怎么说?”

“哦……”

察觉枫竹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刘浪松开手,用歉意的口吻道:“疯子,不好意思,我……”

“算了,毒蛇……”

枫竹手抚咽喉摩擦片刻,借以缓缓神,低声道:“电话打过去了,不是许真接的……他的老婆接的电话,说……许真昨夜被人打成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什么?!”

刘浪惊得睁大眼,“怎么可能?真原来可是l省搏击冠军,谁能把他……真嫂子说出是谁下的手吗?”

“说了……”

枫竹脸上突兀地升起暴怒之色!

“伤他的人根本没离开现场,据真嫂说,她和许真逛街,看到那个人当街殴打羞辱一女子,气不平下,真出面劝说,三言两语间,两人就打起来了。真敌不过那人,当场被击成重伤,呈现休克状态……凶手一直没逃,等真嫂报警后,他还派一个同伴陪真嫂送许真去的医院。这个人自称叫山本崇!”

“山本崇?东桑人?”

“对!”

“我x他东桑老吗!”

狂暴地喷出咆哮,刘浪眼底猛地凝聚起阴森寒光,“疯子,真住在那个城市?”

“x市。你想过去?”

“恩,你有时间吗?一起过去。”

“好,我这里到x市半天时间就够了,我们在那里的悬浮火车站见。你让小酷陪你一起来。”

知道刘浪个性,怕他和人起冲突吃亏,枫竹特意叮嘱他带上‘御前’高手……

“知道,我带小酷和蓝益一起去。”

x市。

汇聚到一处,寒暄几句,找路人问清医院地址,刘浪,枫竹,小酷,蓝益一行很快就站在了医院大楼外。

“洪慈二院……”

看眼大门外的金字招牌,再看大门内不时进出的男女老少,小酷奇怪地道:“这里人好多呀,难道现在的人身体都这么不好?”

“呵呵,小酷,你不知道人生最大两件事就是生与死吗?无论生或者死,几乎都要经过医院这个机构,它就好像阴曹地府设在人间的办事处,人怎么可能少?每天要哇哇出生那么多生命,又要无声无息夭折许多生命……想这里和外面街上一样人员稀少,除非人类都死翘翘才有可能……”

“去,蓝益,你的见解是不是太独特了?”

枫竹好笑地看眼蓝益,感觉黑暗拳手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被身后急速刹车发出刺耳‘嘎吱’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一辆银光闪闪的东风悬浮车停在他身后一米处,不觉气恼地望向车内司机,刚要出声,另一侧副驾驶位置车窗猛地探出一个人头,“你吗的,没事站路中间,想死呀?滚开!”

嚣张的语言配合探出车窗的凶狠面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绝非善类!

“草!”

蓝益恼怒地盯住那人,就待过去‘理论’一番。理论者,拳头也!

“蓝益,不要冲动!”

一把拉住蓝益,刘浪沉声道:“没必要节外生枝。我们让开。”

四人让到一边,东风车呼啸着开进医院大门,隐约间还能听到车内传出的声音:“算……你们……识相……”

“草,太他吗装x了!”

蓝益恨恨啐口浓痰,猛然发现医院大门前立着禁止车辆入内的警示牌,不觉奇怪地走到门前警卫处,摆出一副笑脸道:“兄弟,问个事,刚才那车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大模大样的开车进去?门前不是写着禁止车辆入内吗?”

“啊?!你是外市来的吧?”

警卫狐疑地打量眼蓝益,“那车里的人来头很大,你就不要多问了。免得惹祸上身。”

目睹刚才一幕,警卫好心的提醒后,任凭蓝益百般询问,就是不肯告诉他车内人的来历……

刘浪走到蓝益身边,淡淡道:“蓝益,我们走吧。和那些人渣计较没意思。”

隐约猜出那些人可能属于黑色背景之流,刘浪殊无好感的选择直接无视……即使他和水月风关系拉近了一步,个性里偏正的他还是无法苟同这些所谓的暗秩序者……

进入医院,询问当值人员,四人很快找到了许真病房。站在病房门前,透过尺余长的门玻璃向内张望,刘浪一眼看到头裹纱布,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许真。嘴角颤动,他目光旁扫,发现病床边坐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猜测是许真老婆,他轻声对枫竹道:“疯子,你和我进去,小酷,蓝益,你们在外面等。”

推门走进病房,女人闻声抬头,发现是两个陌生的男人闯进,不觉神色一变,看眼许真,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谁?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真嫂,是我,许真的朋友。我一早和你通过话。”

在电话屏幕里着过面,枫竹走到刘浪前面,和颜悦色地出声安抚惊慌的女人。“我和毒……他,都是许真的好朋友,特意过来看看。”

“你……”

女人仔细辨认枫竹面相,感觉到一抹熟悉,脸上的惊慌神色逐渐松懈,“没想到你能过来,真,他……”

“真嫂,我们外面说吧。”

略带痛楚的眼神扫过昏迷不醒的许真,刘浪对女人柔声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你,这里……”

“哦,好的。”

女人点点头,站起身随两人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让蓝益站在门前照应,刘浪走到远离病房的位置,面向一侧墙壁,伸手握住一排供人休息等候的长凳顶端的钢质管状横称,轻轻摩擦,“真嫂,你能详细和我说说许真是怎么被人打伤的吗?”

“他……”

女人仿佛又回到了现场,脸上升起惊惶无助的表情……

“我和真昨天是结婚十周年,计划晚上出去庆祝一下。在漫步去饭店的路上,我们看到路边站着几个男人,起初我们并没在意,等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正用力殴打一个女人时,真要过去劝说,被我拉住了。唉……如果当时我执意拽他走,就不会……”

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女人继续道:“遇到这种事,人都好奇。虽然我拉住真,可还是没有马上离开那里,慢慢往前走的时候,多看了那一男一女几眼,发现那个男人很残忍,把那个女人打得遍体鳞伤,而那个女人十分奇怪,被那么凶狠的殴打,却一声不吭……我紧拉着真都已经走过他们停留的地方了,那个男人突然说话了。是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当时我还奇怪,后来……才知道他是东桑人。”

想到那个东桑人当时的恶毒语言,连身为女性的她都极为愤慨!

“那个东桑人用奇怪的腔调说,那个女人是……是……,他用了一个很下流的字眼,然后又说炎黄人都是劣等人种,男人没骨气,女人下贱……真当时很愤怒,挣开我冲了过去,和那个东桑人吵起来了!他们没吵几句就动手了,然后……”

“吗的!”

用力握住钢称,刘浪咬牙道:“真嫂,你不是报警了吗?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

女人突兀地露出一丝嘲讽,“还能怎么处理,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那个东桑人听说是一个大财团的副总裁,而且这件事还牵涉两国邦交,政……上面的意思是私下调解,让他们赔偿一笔医药费。今天一早,那个东桑人,哦,他叫山本崇。他的律师来过了,和我说山本崇要赔偿一百万人民币了结这件事……”

“一百万?你同意了吗?”

“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们有财有势,又是外国人……”

女人黯然叹口气,目光茫然地望着墙壁,陷入了自卑的哀伤中……

“草!!”

刘浪愤怒地握紧钢称,猛地用力提起,把整张长条椅子硬生生提起一角,再用力顿下!

椅腿顿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连带他拉提长椅的动作,惊动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人,“草,谁他吗发神经。”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几个男人随之走了过来,其中赫然有刚才在医院门口东风车内谩骂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