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了解我行为方式的保成并没有跟我一起“盲目乐观”,他认真的将我的话咀嚼了一遍之后略带不解的求证道“叶子,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你小子还用亲自跑到这里来?你好像从来都不做等价交换的买卖,就算八一钢铁是收购云钢地跳板,咱们也没必要真金白银的下血本吧”?
“你总算相信了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用一脸欠揍的表情向保成递过去一个极度委屈眼神后,我躲开他抡起的手掌笑道“老板,我这次可不仅仅是肉体上受到了伤害,为了能让你顺利的完成这个收购案,我可是连色相都一块儿牺牲掉了,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这话你自己信吗?人家女孩儿大老远的陪你跑到大戈壁上来受苦。。网手机站ap,c。感情就是为了让你对人家使美男计啊?你可是个有良心的人,千万别做这种没道德地事情!”老好人脾气发作,保成自然而然转弯儿站到了乌云白雪的立场上,因此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语重心长地味道在里面。
“代入!”发觉自己不自觉地主动拐回了刚才躲闪了许久的话题,我连忙后悔不迭的从自己给自己挖好的“坑”里爬了出来“刚才我们假设的是不考虑场外因素时相对静止的理想状态,但事实上这场收购不可能不受场外因素影响,甚至因为八一钢铁的区位独特性,场外因素将成为这次收购成功与否的关键!那么现在我们将刚才分析地过程代入到动态现实中来就会发现。因为有乌云白雪以及她身后背景的帮衬,其实咱们已经处在了一个成功的位置上。现在咱们所要做的,就是确定到底为这次收购付出多少成本才能达到咱们自己心理上的那条成功线,我个人认为,九亿人民币是我为这次收购所能开出的最高价”!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金白银地来运作这件事!”得到了确切地数字,保成如释重负的感叹道“还好,你这次地出价还算公道,刚才我还真怕你利用地域做文章,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
听到保成的感叹。我恶作剧般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保成哥,你可不要太乐观了,我出价九亿可是要买下整个八一钢铁集团!我这又是出卖色相,又是住院的,一个小小的上市公司怎么能弥补我精神上的损失呢”!
“嗯?!”如我所愿,保成清楚地摸到了我的底牌后立刻用紧皱眉头的表情将自己锁在了当场。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担心道“叶子。现在八一集团的总资产据说有将近一百多亿,你这么玩儿是不是有点儿过火儿啊?宋武钢的事情到现在可还悬着呢。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好”!
“要是宋武钢不出事儿我肯定不敢这么玩,但现在既然他已经落马了,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看着保成的神色由疑惑变成了担忧,我安慰性的向他耸了耸肩“保成哥,你老家是陕西那边儿的吧?那你一定知道羊倌儿们都是怎么放羊的。他们放羊的时候从来都不用绳子去栓那些羊的原因不是不怕丢羊,而是他们利用操控领头羊为羊群画出了一个允许活动的范围,羊群中的每只羊都知道只有在这个范围里活动是被允许的,而走出这个范围是错误的。但是即便是领头羊失去控制,或者是失去领头羊。羊群在数量上也不会有损失。因为失去了明显地活动区域界定之后,那些羊会害怕犯错误而只能畏缩在一起,也就自然不会产生丢羊的现象!”
提到放羊,保成立刻轻车熟路的向我的思路靠拢了上来,一边理解着我的比喻一边疑惑道“叶子。我知道咱们现在就是那群没有了领头羊地羊群,你也早就跟我说过宋武钢是标杆,但是你确定自己能把握住这个标杆标注的最大界限在什么地方吗?”
“你不都说了宋武钢就是吗?”见保成理解其我的话来并不困难,我轻松的继续向他微笑道“虽然没有了领头羊之后不会产生丢羊地现象。但紧缩在一起不敢乱动的羊群却会一天天的虚弱下去,这甚至比羊群因为四散着撒欢儿而丢失几头的损失还要大,所以无论何时,羊倌儿都会让自己的羊群里有一只领头羊的!
不过仅仅有标杆也不行,因为既然是放羊,就一定要有足够羊群活动的区域以及可以养活它们的植被,所以咱们这群羊就被赶到了西部来,而宋武钢也就成了防止羊群乱跑或者是不敢前行的领头羊,甚至因为西部这片牧场过于广阔,咱们这群羊将得到了任何时候都得不到的活动空间。只要咱们注意保持自己干净地形象并按时的向羊倌儿们缴纳羊毛。就可以尽情的在这片天地里挥洒自己的激情。因为宋武钢作为标杆是告诉了咱们什么地方不能去,而不是什么东西不能吃,所以在被允许的范围内咱们可以放肆的啃噬任何植被,而这,也就是你想知道的那个最大限度……”
用一阵沉默细细的将我的话拒绝了一遍之后,保成微微地舒展开眉头重复道“叶子,这顿饭你打算怎么吃?虽然你说能这大戈壁上能吃的东西不少,但毕竟咱们是云洲人,还是应当小心因为水土不服而食物中毒啊”!
感觉保成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局势。我自信的冲他摇了摇头“保成哥,虽然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但事实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东西现在全部都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不但可以借助西部大开发这个机会得到在云洲得不到当地东西,还可以利用新疆特殊的区位优势让许多见脆弱的东西自生自灭在这里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而且因为乌云白雪的关系,我们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
“当然我们地优势不仅仅是这些东西”留个保成一个舒展眉头的间隙后,我微笑着靠在床头解释道“其实最关键的还是一个势字,只要咱们能把握好现在宏观环境和微观环境的发展趋势。任何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就目前来看,咱们国家入关的事情肯定距离成型的那一天不会太久,所以即便是咱们不出面整合钢铁行业,国家也会亲自过问这些事情。于是这个时候咱们就借到了这个势,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非要把手伸到钢铁行业上来地经济出发点。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咱们国家地钢铁行业没有成立像欧洲钢铁共同体这种行业联盟的经验。这种联盟虽然松散。但它却是企业横向兼并地基础也是初阶段。如果咱们没有经过这个阶段构筑基础而是直接整合上层建筑,很有可能出现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其成功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所以说无论咱们的这次大并购成功与否,像我的那位老师那样的学者们都不会产生质疑,而只会说咱们是勇敢的民营企业家。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因为咱们本身和外资钢铁企业有一定的联系,所以一旦这些并购案成功,咱们将很有可能用本身的资源禀赋为国家换回大量的次级化核心技术,这是所有国人都愿意看到事情。所以就算是单凭这一点,咱们的行为也会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关注,有了公共舆论作向导,咱们的路自然会好走许多,国家也会把咱们提高到国内外技术交换连通器的位置来予以关注。”“这其实也是一种收购成本,只不过不用咱们自己埋单!”或许是对这些宏观的东西看得已经很透彻,所以在理解了我的观点之后,保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时势已经出现了,你这个英雄想具体怎么操作呢?用九亿买一百亿的东西,你确定舆论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一句话被很多人重复,它就成为了舆论!”无所谓的朝保成耸了耸肩,我下意识的用指尖摩挲着床边的柜子笑道“我的确是想用九亿人民币买价值百亿的东西,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耗费在这件事情上的精力也是一种成本,这九亿人民币在我手中运作时产生的边际收益未必就少于一百亿。而且我是在用九亿融一百亿,这是一种对资本时间价值的另类诠释,并不是像那些只懂得靠体力蛮干却没有丝毫技术基础的金融土匪那样去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