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主张出兵车臣以打击恐怖分子,捍卫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兼安全会议秘书弗拉基米尔#822;普京现在几乎得到了除本土石油大亨阿力克别罗夫和跑路的俄罗斯前首富别列佐夫斯基之外所有人的好感,这位从圣彼得堡平民公寓当中走出来的铁腕政治家同时还得到了俄罗斯平民阶层的欢迎和,正挥洒着他真诚的汗水一步步地将俄罗斯拖出经济十年倒退的泥沼。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想真正的让俄罗斯重新恢复元气,一些令世人震惊和折服大事是必须发生的,然而这些事情如果让一个仅仅挂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兼安全会议秘书的常务委员来做,显然是不太合适。所以,像弗里德曼他们这些“不懂政治”却在俄罗斯如此混乱的社会环境下把自己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商人眼中,普京的未来虽然曲折但无疑是光明的。于是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着普京发光的那一天。
或许从不关心上层政治建筑的俄罗斯广大平民还不知道他们头顶上的这片天空将如何变化,但弗里德曼他们这些和克里姆林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富豪们却知道即将发生的不是一场政治豪赌,而只是在历史的惯性驱使下的必然,所以他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将普京送上神坛,而是需要考虑如何像我一样。成为普京神坛基座上不可或缺的一块莲花石。
既然普京地未来基本已成定局,且有别列佐夫斯基这样的人做前车之鉴,那么从我这个“弗拉基米尔最好的外国朋友”的口袋中“偷”走了上百亿美元的切尔诺梅尔金等人地命运,好像也不再向外界猜测的那般扑朔迷离。就像我和普京几个月前在研究“推树拔根”理论时料想到的那样,因为我们两个人第一阶段的默契。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这棵盘根错节地把持着俄罗斯国际民生的大树,正被普京的铁腕以及我口袋中的金钱诱惑的双重作用下一点点地靠拢过来。
但是为了不至于让它在根系没有完全松动的情况下就轰然倒塌,我需要以退为进的躲闪开这棵大树并让习惯被我喂食的它重新回到啃噬俄罗斯财政预算的老路上,重新回到即将成为代总统的普京地怀抱。只有这样。普京才能大大方方的用抽丝剥茧的方法一点点的剔除掉存在于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埋伏在克里姆林宫周围的那些白蚁,也只有这样,切尔绿色∷,手机站ap,paoshuomc。
这些暗流汹涌的东西,感情脆弱却敏感地弗里德曼应该是已经看到了,但不管他此刻有什么样的想法,我除了隐晦的提示他两句之外,只能继续以事论事。因为我和普京之间的那些小秘密,关系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能否继续,更关系到游走在贝加尔湖春季湖面薄冰上的我能否继续安全的行走下去。所以除非我要完全撤出俄罗斯,否则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弗里德曼似乎同样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天气即将怎么变化,所以在我抛出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之后,“面包师父”很轻易地就抓到了眼前的关键向我求证道“--138看书网--神功,他一边借着伏特加的烈性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抽搐着脸颊向我抱怨道“你整点儿实际的东西行不行?!别总考验我的俄语水平和表演功底,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那你不就成二皮脸了?”被崔雷这一打岔。我忽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想带着弗里德曼往什么地方绕,于是干脆借着崔雷跟他解释我们两人说了些什么的台阶直接开口道“米哈伊尔,为了我帮助咱们的朋于,也为了不让你和朋友们的辛劳没有白费,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既然我们已经不可能用真诚去打动切尔绿色∷,手机站ap,paoshuom。”
“--138看书网--久历史并渗透到社会各个角落的庞然大物,所以单凭某个人的意志或者是一纸空文,根本就不能改变现状。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想通过弗拉基米尔的帮助来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是我不希望他为此动用铁腕手段而四面树敌,只是希望他用温和的方式来疏导舆论压力,并重新让思达恩科对俄罗斯天然气的投资计划在这个借口下实施下去。”
“这就好像是在推树!”怕弗里德曼还沉浸在自己说出那句令我们诧异的中国俗语地喜悦中,于是我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详细的向他推演道“推树的第一个阶段你已经经历过。所以应该可以感觉到在切尔诺梅尔金张开臂膀扑向咱们的同时,弗拉基米尔就像当初对付别列佐夫斯基那样始终在他背后不断的施加着压力。但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是一棵根深蒂固地大树,如果贸然的将它推倒,不但它的那些枝--138看书网--什么,他就不假思索的直白道“叶,其实虽然我并不太明白政治是怎么一回事,但如果弗拉基米尔需要我效劳,我会像帮助你那样去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的朋友。但是我在政治上地确是没什么天分,不可能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这样咱们才不会出现概念上地冲突,对吗?”
“他要是不懂政治,俄罗斯就没有能跟克里姆林宫耍心眼儿的人了!”崔雷忍着恶寒把弗里德曼地话翻译给我之后,用只有我才能听得懂的怪调威胁我道“叶子!你能不能快点!这他妈的你都和他绕了一个晚上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你们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叫萨兰妮过来换班儿了?!听两个疯子说胡话这活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他是想把我当成他和普京之间的缓冲层和传话筒以规避政治风险!”弗里德曼的确有崔雷说的那种资本,这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寡头似乎已经不再是被我捏在手里的棋子。反倒是更像是捏着棋子跟我对弈的人,虽然他落下的每一个子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但这种感觉却又好像是我在被他引着布这个局。
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平衡后,我首先用崔雷才能明白的淡然示意他安静下来,而后点燃烟在大家的期许中看着眼前这个政治滑头问道“米哈伊尔,你知道我会让你用什么借口向董事会提出终止对俄罗斯天然气公司的投资计划吗?是正在谈判加速的关于里海石油的开采计划!即便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老实的趴在那里等着被我们收购而不做任何反抗,我想董事会和投资者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把钱扔给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债务的它,而不是投向因为石油保有储量和管网覆盖范围可以连通欧亚的里海。
另外,在开始今天的酒会之前,我曾经和坦娅通过一个电话,她告诉我说因为有我的介入,本来停滞不前的里海石油谈判的第一个阶段已经可以收尾。如果不出意外,俄罗斯里海大陆架、阿塞拜疆里海大陆架和哈萨克斯坦里海大陆架在两个月之后就将发放近海油田探采证。于是我们现在来设想下,如果这个计划被执行,那么受威胁最大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