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然顿时点了点头:“姜大哥说得没错,这等妖孽还是斩草除根得好,否则难免后患无穷。”
九婴绝望了,狂性大发之上,四个蛇头顿时一起嘶吼:“吱――那好,咱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说着。四颗蛇头和断裂的蛇颈处喷射出九道青色离火、九道白色水光,当空汇成一颗圆球。
这颗圆球,灿白夺白,光华盈然,其中也不知盈绕着多少千年累积下来的强大灵力,是为内丹也。
狴犴和吴超然顿时相视一眼,面色骇然:不好,这厮要拼命!
果然,九婴惊天动地嘶叫一声,将全部残存灵力汇聚于内丹之上。像一颗亿万伏雷暴般爆炸开来。
“轰隆隆――”伏魔阵中顿时罡气滚滚,如排山蹈海般而来,那凛冽地气势似乎要将一切撕得粉碎。
吴超然大惊失色:若是被这罡气冲破阵势,那后果不堪设想。连忙怒吼一声:“该死。拦住它!”
当先俯身,一拳轰击在地:“砰――”地面一阵轻颤处,立时产生两种变化:
第一种:以吴超然为圆心,平地升起一只黄褐色的光罩,霞光灿灿。灵力精纯,护住吴超然。
第二种:以伏魔阵为目标,无穷无尽的大地力能量澎湃涌入,护住阵角,迎接那滚滚罡气。
狴犴也毫不迟疑,瞬间张巨口,吐出一颗金色内丹含在口出,像一颗黑洞般散发出无穷吸力。
立时间,那肆虐阵中的滚滚罡气被分化了:
一股源源不断地轰击着吴超然的护身光罩。虽然炸得霞光万道、如烟火盛开,却始终不能破罩而入。
第二股则直奔伏魔阵,捍得这大阵金光流瀑,雷鸣滚滚,索幸被源源不断地大地力量护住,终得无恙。
第三股却被狴犴的内丹吸引。滚滚罡气一入其内丹。便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伤不得狴犴分毫。
九婴内丹的灵力是强横的。但到底不是无穷地,终破不了吴超然和狴犴的合力,很快就不得不衰竭下来。
终于,伏魔阵内慢慢恢复了平静,吴超然和狴犴这才松了口气,一个收招站起,一个化为人身。
两人相视一看,脸色都有些苍白:显然,两人虽然都没有受伤,但灵力消耗也是极大,尤其是姜胜。再看九婴,却已是倒毙当场――那巨大的尸身、滚落的头颅、满地的鲜血,让场面惨烈得令人窒息。
吴超然长出口气,看了看姜胜:“姜大哥,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帮忙,我今天恐怕麻烦大了。”
他心中可是清楚自己地实力:纵是能胜九婴,恐怕也得是两败俱伤的惨胜,不禁得心中感激不矣。
姜胜喘着粗气,微微一笑:“不客气。以你的实力,就算没有我,也应该能应付,不过稍费些功夫罢了。”
吴超然大笑道:“您这真是太抬举我了。对了,姜大哥,既然此妖已死,那我们去喝两杯如何?”
姜胜却摇了摇头:“还是不了。这人间虽好,毕竟不是我辈久留之地,还是那深山老林更适合我。”
吴超然不由得有些不舍,却知不好强留,只好苦笑道:“也罢。今日和姜大哥一见如故,却不知以后能不能再见面了。”
姜胜爽朗一笑:“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终莫强求。好了,这里就交给你善后了,再见。”
说着,转身大步走出伏魔阵,一阵金光闪处,消失在阵中。这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吴超在一时对姜胜的风彩十分敬仰,心中赞叹妖兽,却有一颗天地浩然之气,可惜无缘长相欢聚,实为人生一大憾事。
嗟叹了半矣,吴超然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惨烈地战场,咧了咧嘴,随身向地面射出一道精纯霞光。
“轰隆――”大地顿时一阵剧烈地轰鸣,随即大地内陷,新土上涌,瞬间便将战场掩盖得一干二净。
至于多少年后,会不会有人偶然在此挖到一堆难以解释地古怪巨骨,那就不是吴超然能管得了的啦。
再抬手消去九宫八卦伏魔阵,吴超然地心脏才渐渐平息下来,却忽然脸色一变,一拍脑门:“唉呀,不好!”
当下,撒腿如飞,就向着老树餐馆飞奔而去,再随手看了看表,自己竟然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了。
苦也!吴超然解心中暗暗叫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老树餐馆,推开门一看,那哥仨正等得怨气冲天,个个板着脸一语不发。
“哈哈……哈哈……”吴超然急忙搓了搓手,陪着个笑脸:“哥几个,大家别生气啊。那个,那个,我可以解释。
刚才呀,我去买东西,却遇上一个过去的发小,一时兴奋,就多聊了几句,竟忘了时间,这真是抱歉、抱歉。”
众人脸色这有点好转。
周荣没好气地道:“我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呢?再碰上什么发小,那也不能耽搁这么久啊。你瞧,偶们都喝完了,你这正主却不见踪影。”
“对呀,这叫什么事吗?不行,这次晚饭不算,改天你还得请客。”令狐潮也一脸的义愤填赝。
“然。”邓昊以惜字如金来表示坚决的同意。
“好,好,没问题。”吴超然就这不平等条约却是甘之如怡,那胸脯拍得,简直比真地还真。
“但愿如此。”那哥仨一齐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