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猛吸了一口古巴雪茄，将手中的文案抛在桌子上，挥手说道：“我不喜欢喝茶，但是我喜欢中国的瓷器――青花瓷。到时我那份茶叶留给大家，请你们把瓷器留给我。好不好？”

……

就在硫磺列岛北面，六百米海底，黄海舰队003号核潜艇指挥室里，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抉择。

陆扬站在门口，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怔怔地看着覃江，等着他的回答。

覃江也在正视这陆扬。

还是那副瘦瘦的身板，但是陆扬的胸脯挺得很高，腰板也立得笔直，执着的眼神让人不禁有种屈服的意味。

作为军委制定的任务负责人，覃江自知自己的责任和重担。他没有权力逃避，更没有权力将其放到其他任何人的肩膀上。但是，他更不能让这次任务流产或出现一点闪失。

军令如山倒，军委将关系到民族生存这么打一个挑子放在他的肩上，他义不容辞要去完成。而他的任务并非只是来做个领队而已。他还记得在临出发前，老首长跟他的谈话。

“这次的任务干系太大了，绝不能被美军发现。要是有一点点不妥，你有权决定取消此次任务。”

按照陆扬的推断，还有郝明辉的脸色，他已经知道不仅是不妥，而是这次任务的具体实施方案中，有一个极大的漏洞。他完全可以取消这次行动，打道回府。但是……

思索良久，他终于开口说道：“陆扬，如果你把你的计划行得通的话，就是让我做你的传令兵，我也心甘情愿。但是，如果你的方案也是一面之词，我就是让你做这个领队，也于事无补呀。”

“明白了！”陆扬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上，覃江绝不会轻易做决定的。这不是让个将军听一个士兵的命令那么肤浅的自尊心所左右的事儿。“这样吧，我们到旁边的房间谈谈，如何？”

“不！”覃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陆扬的话，指着孙浩等人，说道：“他们都是行动小组的成员，他们有权知道我们在谈什么，也有权评判方案的得失。请你在这里说吧！”

覃江的声音本来就很洪亮，现在拒绝人的话，更是落地有声。

陆扬微微一笑，回头示意胡蒙和耿强出去。看到门被关闭，陆扬这才说道：“民主是好事情，但是必要的时候，必须集中。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以夷制夷，不需要我们开一枪一炮！”

陆扬此话一出，即刻令得覃江等人全部从座位上站起来，惊讶得异口同声道：“什么？不开一枪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