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午,齐玉心大叫的给简单打电话:“恭喜我吧!我功德圆满了!”
“哦?还以为你死了呢,看来你也没喝多吗。”
“嘻嘻,我成功了!梁思戎还是我的!”
简单放心的松口气:“别得意了,小心从床上摔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床上?!”神了,她确实还没起来呢。
简单了然的拿片寿司咬嘴里:“你见了梁思戎就装大爷,睡到日上三竿是你的强项。”
齐玉心抱着被子咯咯一笑:“原来这么明显啊!没办法啦,谁让俺家思戎疼我。”
“别让我吐,我吃饭呢,你差不多也该起来了,今天周末,我带我们家两祖宗出去玩,你来不来,顺便带上你儿子。”
齐玉心美美的道:“等一下,我问问思戎。”
“切,显摆你有老公啊!”简单边吃边往三楼走,带伊人、伊默出去是跟禅让约好的,反正只要任阳不在,两个孩子一定能玩的尽兴点,死任阳出门就吓两孩子。
“我老公说可以,正好我把孩子带走了,他可以跟秀荷谈谈。”
“美吧你,你就不怕江秀荷来个以死相逼。”
“你再诅咒我掐死你!”
“呵呵!”
下午两点整,齐玉心和简单把辛辛接走了,梁思戎做在客厅里看着脸色发白的江秀荷想跟她谈谈,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秀荷是个好女人,比齐玉心居家也比齐玉心会整理家务,只是他先爱了玉心,从开始到现在从没有变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秀荷含着泪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拒绝:“太太是个好女人。”虽然你们总是吵架,但你总是让着她:“那你们以后怎么办,辛辛谁来照顾,你又要忙工作,太太她也没有时间,还是请保姆吗?”如果是那样跟以前有什么区别,这样的重复让她怎么甘心放手。
梁思戎双手交叠,歉意的道:“我会辞职,照顾辛辛。”
“为了她放弃这么多值吗?”
梁思戎靠在沙发上苦笑:“有什么值不值的,到头来都是生活,对不起。”
“我知道,你能再抱我一次吗?”
梁思戎看着她发颤的唇角道:“我不想奢侈,秀荷,当初我没想过不跟你在一起,只是玉心我爱了十几年了。”
眼泪默默的滴落,谋长的梦终于结束,至于留给了谁伤怀和思念有什么重要,江秀荷站起来,住了五年的家始终不是家,她该走了,把这个男人和孩子还给那个女人……
游乐场里,辛辛围着厚厚的围巾拘谨的拉着伊人的手,小心的跟着她走在急流的木桩上,心里有些怕:“伊人,你慢点。”他头晕。
伊人紧紧的攥着辛辛,她也怕,手心都冒汗了,这些木桩总是晃悠,太恐怖了,以后再也不玩了。
伊默已经走到尽头好笑的看着她们,辛辛比他们大两岁,是个小哥哥,个子也比他们高,可就是有些女孩气:“水这么浅摔了也不疼啦!”他试着鼓励两只小蜗牛。
伊人不信他的牵着辛辛谨慎的走:“会把衣服弄脏的。”
“对啊,慢慢走,总会到的。”
齐玉心靠在围栏的外面看着他们:“辛辛似乎谨慎过度了。”
“他的性格像梁思戎,可不像你。”
“像我有什么不好,他是男孩子,冲锋陷阵第一位是应该的。”
简单嚼着爆米花,也跟着靠过来:“你也知道男人该冲锋啊,我怎么觉的你是大女子主义的实行者。”
齐玉心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打算辞职,以后天天陪我家宝贝上下学,怎么样,牺牲大吧。”齐玉心话落,伊人和辛辛不给面子的脚下一滑——噗通——掉进了水里——
简单和齐玉心急的就像往里面跳,大冬天的就是不疼也够受的。
伊默也吓的跳进水里救他的妹妹。
禅让更快一步的抱起吓哭的伊人和辛辛:“乖,没事,水不深,乖,不哭伊人最勇敢了。”顺便也把添乱的伊默捞上来:“辛辛也不哭哦,如果辛辛哭妹妹也会哭的,男子汉要坚强。”
辛辛闻言含着泪止住哭声,抬起湿了的袖子帮伊人擦眼泪:“不哭。”
伊默文雅的拿出老爹放在口袋的手帕也在妹妹脸上擦:“不哭,水里面不疼的。”他就不觉的疼。
简单和齐玉心松口气,看着湿乎乎的三个孩子,没良心的笑了,:“你瞅你家伊人,小小年纪就有红颜祸水的资本。”
“羡慕嫉妒恨啊?!”
“才不,我也要生个女儿,最好长的跟我一样,然后跟你女儿强男人,哈哈,一定很过瘾!”
简单鄙视的瞅她一眼:“那你女儿倒霉了,任阳会把你女儿打包送去非洲。”
齐玉心边和简单往孩子那走边小声道:“任阳还那个德行?”
“好多了,近期没见过他,只要他别总是盯着伊人、伊默就正常不少。”
齐玉心也后怕的点点头,她不让辛辛和伊人、伊默玩,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任阳,天知道如果辛辛把伊人、伊默弄哭了,任阳会怎么折磨孩子:“他老实了世界就太平。”
“但他近期真的不错,没有在家住也没有强行接伊默他们放学。”
“妈妈。”伊人从禅让怀里出来委屈的让妈妈抱。
简单一把抱起她,还是这个时候最乖:“不哭哦,妈妈带你们去换衣服。”万一感冒了伊天南瞪她七天。
禅让随后抱起伊默:“去换衣服。”
齐玉心疼惜的把儿子抱起来:“没事吧,你禅让叔叔就是偏心,落水只记得先抱伊人。”
禅让无语,至于记的那么清楚吗。
伊人抽噎着缩在简单怀里,决定明天让任阳叔叔填了这个可恶的水坑!摔疼她了。
半个小时候后伊天南带着衣服帮三个孩子换上,伊人穿了一件乳蓝色的外套,脖子里系着同色系的围巾。
伊默是一件天蓝的羽绒服,脖子挂着是色的手套。
辛辛换了一件紫色的小夹克。
伊天南抱着收了惊吓的女儿,含沙射影的低估某个人的坏话:“让你看个孩子都能看到水里,不知道眼睛放哪了。”
禅让委屈的瞪他一眼,他当然时刻看着呢,确定没危险才让孩子们玩的:“我是没长眼,不知道谁上次让伊默磕到了额头,现在还有伤疤呢。”
简单和齐玉心抱着伊默、辛辛闪的远远的:“走,玩木马,妈妈抱着坐。”
伊默不给面子道:“我让爸爸抱着坐。”
“你爸抱你妹呢,我的怀抱依然温暖,走啦,走啦。”
齐玉心息事宁人的选了个偏僻的木马转。
简单也英明的找了个不挨着伊天南的。
偏巧不长眼的不知道离远点还往上凑,伊天南抱着伊人冷嘲热讽道:“伊人,坐爸爸腿上,别跟上次一样摔着。”
禅让一个人坐着,弱弱的声音接的很顺:“难得的星期天,也不知道谁忙的没时间带孩子来游乐园。”
“是啊,有时间的往水里带孩子。”
简单缩缩脑袋,想着要不要溜之大吉。
齐玉心一阵汗颜,小声的问简单:“喂,他们两个一直这样啊?”
简单满脸黑线:“差不多,如果是在餐桌上,还能把厨师急死,怎么样,要不要我把伊人许配给辛辛,让他见识下岳父过招的气概。”
“省了,我不想我儿子短命。”
“妈妈,什么是许配?”问话是简单怀里的伊默。
辛辛也好奇的抬起头:“就是啊,许配是什么?”
简单看着两双晶亮的小眼睛,努力的死了几百个脑细胞后终于道:“许配是许仙他妹妹,可漂亮的小女孩哦,呵呵?”
齐玉心瞪她一眼,继续掰。
“和伊人妹妹比谁更漂亮恩?”
“这个,不好说,辛辛觉的谁漂亮谁就漂亮。”
辛辛小小的脑袋严肃的道:“我觉的伊人妹妹最可爱,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伊人最可爱,像小公主一样。”
齐玉心纠正道:“不是像,而是就是。”两个恐怖的爹,不是就乖了:“不过儿子,妈妈警告你哦,所有的公主都是用来看的,千万不能碰。”
“为什么?”
“因为辛辛不是王子,辛辛是妈妈的宝贝,辛辛是想当王子呢还是当妈妈的宝贝。”
辛辛为难的看眼前面的小妹妹,再瞅瞅自己亲爱的妈妈,最后咬着牙决定:“妈妈的宝贝。”
“真乖。”随后得意的看眼简单,怎么样吧,儿子还是亲妈。
伊默奇怪的看着她们,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简单也不好害人家的儿子,毕竟这女儿挺难养的万一吃的梁家破产了,齐玉心还不把她劈了:“辛辛也很可爱。”
“谢谢,姨姨。”
伊天南抱下开心的女儿,准备去玩碰碰车:“问问妈妈去不去。”
“好。”
伊天南看眼禅让不客气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禅让看着跑跳的儿女不屑的冷哼:“该你走才对吧,你儿子不是在家里睡觉吗,你出来凑什么热闹。”
伊天南高傲的道:“他们管我叫爹,我不在这里难道让你在吗。”
两人互瞪一眼,谁看谁也不怎么顺眼。
任家的温泉别墅内,伊忧在冒着热气的水里扑腾的小腿,咯咯的笑着,健康的四肢和黑幽幽肤色,不怎么像是伊天南家养出来的孩子,伊忧很活跃,醒了就吃,吃了就闹,歇斯底里的哭或者笑,别看他才五个月大,在水里扑腾的力道,能蹬死一条十斤的鲤鱼:“咯咯……咯咯……”
任阳一派悠然的躺在岸边喝酒,人生啊就是惬意,瞅瞅这个小东西,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折腾都精力旺盛没,哪像伊人、伊默啊都不让他碰,还是他英明,偷偷的弄出来,自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任阳,拽拽手里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赫然是在水里扑腾水的小东西,任阳悠哉的拽着绳子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小家伙习惯的飘在水上让他拽,精气神旺盛时也会努力往相反的方向爬,不过都抵不过某人的绳子,还是把他拽到了身边:“小东西,好玩吧!”
伊忧小脚一蹬不客气的踢在他的脸上,嘴角咧开放肆的笑着。
任阳不爽的——嘭——把他扔进水里:“靠!又踢我!”
小家伙不一会就浮了上来,继续扑腾着水玩,似乎对高难度的落水姿势一点也不陌生。
森赶紧往门后面缩缩,这要是让伊天南知道,非拨了任阳的皮不可。
任阳晃晃手里的酒杯,肆意的看着沉沉浮浮的小身影:“摔不死你!过来!”手指一拽,绳子拴着小身影往他身边漂。
伊忧睁着小眼睛茫然的瞅着他:“咯咯……”
任阳鄙视的看他一眼:“跟你妈一样傻!捏死你!”说着就使劲的掐人家的鼻子。
“哇!——”伊忧放声大哭,嘹亮的声音震的整间浴室嗡嗡作响。
任阳赶紧缩回手当自己什么都没干的品酒。
伊忧哭的没意思了,一个人又开始玩,反正也没人哄何必哭。
任阳满意的为自己倒上酒,无比快意的看着自得其乐的小不点:“性格跟你妈都一样,有意思,来,喝点酒。”任阳把他捞在怀里,用小勺沾了点酒精喂进他的嘴里:“小优,你以后要记住,女人和酒是做我们这一行不能迷失的陷阱,乖,再喝点。”
森缩门后面无语了,他不会傻的去摸老虎的屁股,很多事情看到就当没看到,何况任少爷对四少爷已经不错,要是送任家总部去调教不死半条命是不可能的。
江秀荷离开了,没有跟辛辛道别也没有再看梁思戎一眼,她只是打了个电话给齐玉心,告诉她,辛辛冬天忌讳什么,睡觉的时候需要人耐心的安抚,还顺便提醒她,先生的腿不好,冬天的过后不要盲目的退了他的冬衣,多注意保暖。
“我知道。”齐玉心说不清什么感觉。
“先生近几年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我感觉不好,请太太管着点先生。”江秀和站在公用电话前,眼泪划出她的眼角:“太太,你别总是跟他吵架了,你不喜欢的男人有人喜欢。”比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