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我的袜子不见了!”伊忧顶着又皱了的头发!趴在床上鬼哭狼嚎!“妈!袜子!”
简单推开房门把一双洗干净的袜子扔他床上:“叫魂呢!当然是给你洗了!给!滚起来!”
伊忧颓丧的窝在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双脚:“妈,帮我穿,我不想动!”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起来!别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翻天!你哥的事待会找你算账!”
伊忧赶紧露出脑袋不耐烦的道:“我哥又怎么了!关我什么事!我没闯祸!你少打我!”
简单顺身坐过去精准的给了他脑袋一下:“你说你怎么了!找凑都不带商量的!快点起来没时间伺候你!待会出门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把你扔伊拉克自生自灭!”
伊忧赶紧凑妈妈怀里蹭蹭,撒娇的抱住她:“我很听话了,妈——别那么狠心每次都打我,最不济你也该公平点连哥一起凑,我举报,大哥让我给他偷东西,三哥花光了他卡里的钱!”
简单把他的脑袋的拽开,不以为然的看着他:“那又怎么样,跟你比起来他们温驯像娃娃狗。”
是吗,这个比喻很贴切,伊忧暗爽的摸摸鼻子,心想他们终于沦落到狗的地步了,可既然老妈都这么说他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招人稀罕,伊忧突然诡异的一笑,既然都不招人待见了不差这一次,他猛然逮住老妈,凶神恶煞的把脚一伸:“给我穿袜子!不穿现在就杀了你!”
“滚!”可嘴上这么说着,简单还是妥协的拿起袜子套在他的脚上:“你几天没洗了。”
“一天,昨晚刚踢了足球。”伊忧拿出自己的衣服,得寸进尺的铺在床上等着老妈帮他穿。
任阳路过时,不经意的撇了母子二人一眼,瞬间推开门闯进去,金丝边的眼睛立即衬托出一个衣冠禽兽:“这么重大的事哪能让猪出手,老子帮干儿子更衣!”
伊忧的脸瞬间绿了!本能的去抓床上的衣服,可惜任阳比他更快一步的拿在手里。
简单懒得管这两个神经病在干什么,她挪开伊忧的脚站起来:“都快点下了吃饭,我去看看你爸好了没。”随即不理儿子鬼哭狼嚎的挽留,扔下两匹都不纯善的动物走了!
随即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卧室里穿出来,震天咆哮互不相让的厮打,中间夹杂着低闷的枪响和创世纪的拳脚!电视的碎裂声和衣柜的倒坍声弄的一楼的伊天南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直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二楼的房间才恢复平静。
伊默从个房间走出来,关房门的声音猛然重了很多:“神经病!大清早的不让人安静!”
伊人也揉揉眼睛穿着睡衣和拖鞋从屋里走出来:“吵死了,星期天也不让人赖床。”
伊诺拿着终变绿的液体兴奋的跑到二姐身边:“你看!热带雨林里的木本生植物里有叶绿素!”
伊人瞬间清醒了一半,很想问,他的研究有科学价值吗?没叶绿素植物能活吗!何况这个研究二十年前就问世了,还有他前天研究的水是否到点,早二百年世界人民都知道了,他没必要再试一次吧,最主要的是,伊人不想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秘密,最最最重要的是,单那么一颗草可是从印度马来热带雨林群系运来的,他对着的起飞机的油钱吗,对的起草稿钱吗,可伊人还是拍拍可爱的三弟鼓励道:“很了不起,再接再厉,下次从海洋里提取金币。”
伊默看两人一眼,很实在的鄙视了句:“你们还想从空气里提取石油呢,有那些时间乱发明,不如想想老四现在不穿衣服跑出去多么丢人现眼!”
伊人和伊诺同时惊讶道:“小忧没穿衣服吗!?”伊家形象全毁了!
伊默穿好外套下楼,面色生冷的道:“确切点说穿了内裤,应该不会被告倒精神病院。”
简单弹出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呢下来吃饭!小默,今天穿的很帅!”
伊默撇了众人一眼,随意的坐在餐桌上冷嘲热讽的道:“正式会见赵女士我能不装扮一下门吗!何况着是大事!没人重视我当然要自己重视!不像某些人,还穿着睡衣,有的拿着课题,更有一个人都跑丢了,只能我自己把自己事当宝一样的看着,也免得觉的我家的司璇不重要,我看以后小天再来咱家我就该把自己是空气,飘一下都不用说话的。”
本来坐下的伊人又站起来赶紧上楼换衣服:“我错了,我立即改。”
伊默也赶紧放下咬了一口馒头,上楼换件体面的装扮,以免将来有事求大哥,他翻旧账!
简单布置好餐筷,瞪了老大一眼:“现在才几点!至于那么急的让他们换衣服吗!”
伊天南不禁瞅了自己一眼,确定自己衣着整齐后才敢吃饭:“真的没有先跟禅让吃?”
小气,伊默擦擦筷子重申第一百遍:“没有,只是见过一次,任叔叔说的话要有选择的相信!”
简单夺过他的餐巾纸,瞥他一眼:“擦什么擦!干净着呢!”穷讲究:“任阳说的话我就没信。”
伊天南咬一口煎鸡蛋,心想,她要是不信就不会半夜算计着给禅让打电话理论了!
伊默没必要信他们,老爸老妈都很小气,谁也不用装大度:“餐点定好了吗?能下咽吗。”
简单忍不住戳下他脑袋:“你少得寸进尺,你爸亲自掌厨,你还有意见吗!?”
伊默赶紧抚平自己的头发一本正经的道:“没有,不过提醒两位一句,禅叔叔也去!”
伊天南闻言,瞬间放下碗筷站起来:“你们吃,我去换件衣服!”一定要比禅让强!
简单无奈的咬着筷子,看眼他现在还计较的做法,只能苦笑:“他疯了,别理他!”
伊默自信的铺开餐巾布垫桌檐上,他就知道老爸还有压箱底的装扮!总之他不求别的,只求双方家长第一次正式会面时,父母是最忠实他的,以后老二老三老四就去不去吧。
哐——哗啦!——嘭——伊忧穿着上古的树叶装慌张的跑回客厅:“妈!救命啊!”
任阳立即收起所有凶器,老好人的走进来:“吃饭了?好,吃饭吃饭。”
伊忧赶紧一瘸一拐的扑老妈身上,脏手脏脚抱了简单一身:“妈,干爹不是人!”
简单很有免疫力的瞅了他一眼:“乖,他是畜生,不过你这身造型不错,可以竞选海尔兄弟。”
伊默瞪他们两个一眼,很驻定的道:“他们两个都不用去了!”去了也是搞砸!
任阳喝口汤,绝对不听他的抬起头:“小默,我是你干爹,我当然陪你了,如果看谁不顺眼顺便给你杀几个人立立威不收手续费,还有你们需不需要媒人,我可以当的。”
伊默嘴角抽抽了一下,自动把他当苍蝇忽略,伊默常想,任阳绝对是史上第一最,其强大的思想能量能淡化很多好听的不好听的词语,而且绝对是无中生有的能手:“那就省了吧,有那时间不如再编排几句我们和禅叔叔吃饭的精彩经过好让你有发挥的余地。”
任阳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他想说还能研究出禅让和赵寂联手让伊默入赘,他好心没说!小屁孩不懂感恩,不过任阳不得不承认伊天南强大的影响力,伊默被他教的有八分脾气像他,一样的拽,拽的还不讲理,就是那张脸惹人厌恶,像谁不好像禅让!看着都想挠几下出气!
两人互看不顺眼的瞪彼此数眼,心里都有点小九九在计划着……
——咕噜咕噜——伊忧三下五除二喝完碗里的汤,舔舔嘴角道:“咸了,吃饱了我去穿衣服。”
简单赶紧叮嘱到:“穿你前天穿的那套。”
伊忧一愣:“那套啊?都烂成那样了,不能穿了坏了,何况又不是看我,我不用那么帅啦。”
伊默怨恨的看他一眼!心想以后别指望自己帮他,有他好看的时候!
赵司仪和何翼的关系瞬间降到了一个临界点,司璇的男友是伊默这件事无疑给两人很大的压力,好事的人们似乎很想看司仪和何翼的下场,没事了就指着她们议论不休,女的们嘲笑赵司仪还是比不上赵司璇,男朋友的质量说明一切;男生们则鄙视何翼有眼无珠竟然不要司璇。
但是这些指责是偏激的,怎么没人去嘲笑伊默捡了何翼不要的女人,有时候事情不得不让人见证这就是实力,实力会让人们的思想一边倒的压向好欺负的一方,或者根本就是在就此宣泄伊家一处抢尽风头的不满,可没人说伊家简家是非是事实!当然了活腻的可以试试!
赵司仪好不容易和何翼见了面,两人虽然坐在常去的餐馆里可是心境完全不一样。
何翼不想分手,可是被父母逼的急他有什么办法,何况公司的情况他也多少了解了一点,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跟司仪在一起:“你现在还好吗?”
赵司仪垂着头,本来很纯洁的爱情让她现在不得不变的多虑,如果她主动,她还能嫁吗?
何翼见她踌躇,不忍心的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会过去的,听说你们别赶出来了。”
赵司仪闻言骤然收回手,怀疑他是看不起自己:“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没有爸爸,现在又没了!有什么区别何必要拿来说!还是说我没有国瑞这个靠山,你爸妈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不是。”何翼企图安抚她,可是也没有说服她的理由:“你想多了!”
赵司仪才不是想多!如果都一样为什么他避而不见,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总是关机,为什么打去他家他爸妈说以后不用再联系了!她不是傻子听的出何家的意思!赵司仪的嘴角讽刺的扬起,笑的凄凉的道:“既然是我想多了,我们结婚吧!我不介意现在嫁给你,也不介意你家的股市停盘,行吗!你爸爸妈妈会接受没有国瑞的我吗!”
何翼看着她,本来以为可以不谈这些,可还是列上了台面:“我们先吃饭好吗!”
“吃饭能改变你的决定吗?何翼,你以前不是这样,你说过无论我怎么样喜欢的是我的人!”
何翼也垂下头,虽然脑子很乱,但不想让司仪着急:“我没有不喜欢你,请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和家里说清楚,难道你希望因为我们在一起让我和家里决裂吗!”
“决裂!有那么严重吗!我们在一起影响他们什么了,难道就因为我爸爸不是赵勇,司璇的男朋友是伊默!我们所有人都该为他们牺牲幸福吗!”赵司仪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伊家凭什么干预你们的经济,凭什么要让赵老爷子威胁我爸爸妈妈分开!难道就因为我抢你了!所有人都要替她报仇吗!那我何其无辜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做错了什么!”
何翼哑然无语,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些事谁说的清楚,总之所有人都说他错了,父母说他不识大体,同说说他有眼无珠,走到哪里都是闲话的焦点,他也快崩溃了!
赵司仪擦擦眼里倔强的看着何翼:“我去找伊家!我去跟伊家理论!我就不信没有天理!”
何翼猛然按住她:“你傻了!你还不嫌乱!你跟伊家说什么!伊家根本不屑于打压我们这种小公司,是有人想巴结伊家停个我家的供货渠道!你说你跟伊家理论什么!弄不好人家根本不知道赢集团是什么东西!你还要自取其辱吗!”何翼冷笑,伊家的绝对实力其实不懂商业的赵司仪能知道的!伊家就是跺跺脚后续都有人递上一百双鞋让他们试穿!
赵司仪瞬间没了依附的恨意,茫然的不知道谁才是敌人,她以为她是受害者,是赵司璇和伊家赵家把她害成了这样,可是……突然之间她以为的敌人不见了,那她该恨谁该报复谁?!
何翼放软态度,小声的道:“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也许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你放心我爱的是你,不管发生怎么是,我都愿意一辈子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