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突然走进来:“你干嘛呢!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沙发上吃薯片!看你弄的脏死了!”
任阳迅速把电脑合上,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把薯片扔垃圾箱:“不吃了,你赶紧出去!乖听话!”说着任阳把简单往外面推,他等着看激情大战不能错过了好戏。
简单不解的被推着走:“你没事吧?不会是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喂……开门……开门!”
任阳把门锁上,赶紧打开电脑看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简单见他不开门,更坚定了“他在看不雅东西的想法,都这把年纪了连个老婆都没有靠看的也难为他了,简单叹口气刚想转身又拍了下门:“不能在沙发上吃薯片!”
孙紫衫吓的脸色惨白紧紧的拽着长亭的衣袖,耽杀被打,她有直接关系,她怕伊忧真打死他!
长亭很冷静,如果伊忧想人死恐怕耽杀已经不活了,长亭尽量不看伊忧,因为她也怕,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反抗过伊忧,就是不想自己醒了横尸街头。
伊忧停下来,看着长亭,眼神冷漠、表情无波:“你戴不戴。”如果不戴他现在就把手套烧了,他伊忧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被人如此嫌弃过,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本以为会讨她欢心,想不到却是这样收尾,他的感受呢!有没有人想他的感受!
长亭看着地上的手套,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再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耽杀和哭泣的紫衫,长亭拿起来戴在手上,这样就行了吧!谁也不会有事,朋友也不会难堪。
伊忧见状,表情复杂的转身离开,伊忧心里很难受,想不到自己的好意,她接受的如此勉强,他只是想让她开心,她却为了一个外人跟他吵架,她为什么不想想他的感受,他只是想得到认可!结果……伊忧砸下方向盘,他犯贱吗!伊忧甩上车门走出学校,不知道怎么面对长亭。
长亭见人都走了,腿软的松口气,她本以为伊忧会连她一起块打,长亭缓缓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满头冷汗的给家里打电话:“爸妈,你们最近不要出门,小心身边的危险……”
倪妈妈闻言抢过老公手里的电话,肯定的问:“你和伊忧吵架了?!”无言的沉默让倪妈妈担心的喘不过气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只希望能挺过去:“注意身体……”
长亭挂了电话,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平静自己的胆怯,她知道伊忧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伊忧身边的肯定会给她好看,她今天如此不给伊忧面子,想她死的大有人在。
孙紫衫颓然的坐在长亭身边,她现在还没从自己做的事情中回神,不过是一双手套怎么就惹到了伊忧也害了长亭,紫衫垂下头小声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长亭觉的跟她无关:“没关系,伊忧过两天就没事了,你要不要休息一天我帮你和老师请假。”
跑了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来,刚才的事默契的只字不提,只是看向伊忧的空位时有意绕开。
伊忧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不理,他觉的很自己很丢人,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样难受!他想气长亭又觉的自己太小气,他开着手机等着长亭道歉,一路走回来却连条短信都没有,伊忧更觉的自己丢人,认定的事一件件都没有发生,就像自己在演独角戏,伊忧趴在床上,生气的把枕头、台灯、被子都踹下去!踹完了发生自己更幼稚,更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现在需要冷静,至少不该让长亭左右他的想法,更不该如此幼稚。
任阳在伊忧门口趴了很久,纳闷怎么没有动静了,最不济也该放把火把自己烧了。
简单站在楼梯口,一直这么看着,当妈的怎么发现不了儿子不对劲,她看着任阳,小心的问:“怎么样,没有恶化吧?他这是怎么了,回来了一声不吭,真让人担心。”
任阳摆摆手让简单放心:“没事,一时想不开,等想开了倒霉的是别人,你不觉伊忧这样很可爱吗?他回来时伤心的表情太完美了,这才像个十九岁的小伙子!”
简单想想也对,儿子平时无法无天现在能让他吃点苦头当然好,可事是这样理解,但是当妈的怎么忍心儿子受苦,简单还是给伊天南打了电话让天南回来看看,别让孩子钻牛角尖。
半个小时后,伊天南、任阳一左一右的守在伊忧门外互相对视:“怎么回事?”
任阳耸耸肩:“吵架了,你儿子挑起来的,现在觉的自己委屈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你不进去看看。”儿子都伤心的把门锁了,他就不知道想想办法,就算伊忧再懂事但是他毕竟还小,小孩子面对感情万一想不开怎么办:“你进去看看!”
任阳摊摊手,他当然也想进去,但是伊忧启动了安全模式,现在这个房间固若金汤,他怎么进去,摄像头都被伊忧捏碎了,摆明不想他们看:“再等等,他自己静静,也许就没事了。”
伊天南还是不放心,他是过来人感情的事哪那么容易想开,孩子就算想开了现在心里也一定很难受,没受过委屈的小儿子万自杀怎么办:“咱们两个一起从窗户进去,你打头阵我掩护。”
任阳见鬼的瞪着自家兄弟:“靠!你有病啊,他在窗口安装了大炮你tm让老子打先锋,你是不是想老子死了!你上!我掩护!老子不抢你风头!你如果死了!老婆孩子我都替你照顾!”
伊天南踹他一脚:“我已经三十年没出任务!你上!这是你当干爹的表现机会!”
任阳不服气,可他也担心伊忧,算了懒得跟怕死的伊天南计较,任阳拿出抢,觉的从正门进容易突破,他记得门上安装了六枚反击子弹,但是在哪忘了,门口进去有地雷,在哪也忘了,任阳擦擦冷汗,豁出去了!任阳刚要闭着眼睛乱扫射一通。
伊诺上来了,他看眼门口的爸爸和任阳不解的问:“你们干嘛呢?任叔,说好家里不带枪。”
任阳指指门内:“伊忧失恋了!弄个好想不开自杀,老子只是想进去看看他死了没。”
“自杀!”伊诺觉的他们有病:“我去看看!”伊诺靠近门边,没等任阳告诉他危险,伊诺已经打开房门进去。
任阳不可置信的与天南对视一眼:“这么简单?”于是他收起枪,刚想学伊诺开门时,全部防护系统瞬间启动,六支自动步枪携带一百多发子弹齐齐向任阳扫射!任阳连滚带爬的撤离。
伊天南见状悄悄退到一边,见死不救的欣赏任阳的特技活该!看他敢不敢替他照顾老婆孩子!
伊诺走进去,很奇怪自己平时活力四射的弟弟真躺在床上装死:“怎么了,小忧。”
伊忧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看伊诺,家里的机关即便启动也不会对伊诺造成伤害,以便防止伊诺误闯后不会受伤:“我没事,你出去。”太丢人了,他才不想让别人看到。
伊诺没谈过恋爱,让他安慰他也不会,但看着弟弟使小性子还是第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本来就没脸没皮还怕被扫地出门!如果你想见她,就去见她,她不敢不从!你不想见,直接不搭理她,让她胆战心惊去,怎么说也不该你在这里自哀自怜,倒霉的是对方。”
伊忧蒙着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老子真那么过分吗!老子对她向来很温柔!”
伊诺摇摇头,把被子从他头上拽下来:“别像哭一样跟我说话,你温柔有个屁用,你本来就不是温柔的人,就算你对她是真心的也会让别人觉的做作,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疯。”伊诺好奇的垂下头看着老四,惊讶的道:“你真哭啦……妈!小忧他……”
伊忧赶紧捂住他的嘴:“你敢乱说把你扔出去!”伊忧缓缓放开手:“再喊撮死你的阿猫!”
伊诺做了个禁口的手势:“怎么了?莫非她讨厌你,要求跟你分手?也不至于这样。”
伊忧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有,她扔了老子买给她的手套,老子买的她也敢扔!”
伊诺看着伊忧跟着一起躺下了:“不就是扔了一双手套至于吗!咱妈还扔爸给她买的结婚纪念品呢,爸还不是没说什么!你大度点,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属下,你不能指望她会拜神一样供着你!再说了是你喜欢她的,她现在被你圈在身边就是你强势的最好证明你有什么好担心!你还不允许养的猫偶然抓你一下!那样多没意思。”
伊忧不赞同的翻个身:“老子最烦被人骑到头上,你看咱爸明显一副小媳妇样,最惨的是禅让,简直被妈欺负的死死的,分明就是他们太宠女人,结果女人就不把他们当回事!”
什么逻辑,能一块说吗:“你想怎么样,你这个样子,是指望她跪着给你道歉,还是抱着你的大腿求你宽恕?再不然哭喊着求你和好,你现实点吧,你是养老婆不是养奴隶!”
伊忧就是想不开!凭什么扔他手套!扔完了也不给他打电话还不道歉,当他伊忧是路边阿狗!
伊诺好心的缕缕这只狗的毛,什么毛病!莫不是跪着的属下太多把自己当皇帝了,要命!“你起来吧,爸爸和任叔都很担心你!”
“不去!”伊忧捞到被子裹自己脑子上,还是觉的自己很委屈,简直就是该死的委屈啊!啊!
伊诺拍怕作茧自缚的茧:“你够了!要不然我给你告诉二姐,让二姐笑死你。”
伊忧伸出脑袋,很委屈的看着三哥:“但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很犯贱、很丢人,你不那样感觉?”
伊诺坐起来:“怎么可能,我只能看到一个张牙舞爪乱发脾气不遂的白痴!”伊诺看着又钻进去的伊忧,脸色变的凝重,想不到老四真的喜欢那个女的,老四嚣张,找女朋友也一样嚣张,他本以为长亭是他地位稳固的一种炫耀,想不到这小子也人模狗样的谈恋爱。
伊忧猛然坐起来:“老子现在去道歉,她敢怪老子,老子当场把她废了!”说完戴上刀跑了!
伊诺惊吓的拍拍胸口:“你赶着去死!”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善茬,活该被整成这样!
伊天南、任阳、简单看见儿子跑出去,紧跟着也要开车跟出去,简单最先冷静下来:“回去!”像什么样子!有力气跑就说明死不了:“都回去,谁也不准追!”
伊忧把长亭从教室拉出来,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伊忧看着长亭,想说话又不甘心!
长亭有点不安,可至少现在的伊忧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对不起……我刚才……”
伊忧闻言,心里乐了可是表面还是装酷,他就知道是长亭错:“手套你……”
长亭赶紧伸出手:“带着呢。”这下总该没事了吧,早知道五年前就不请他吃包子。
伊忧满意的笑了,他就知道,他这么伟大的人怎么可能有错,勉强原谅她早晨犯的错误,但——不能有下次:“手套不该带着的时候可以摘了,回去上课吧,放学来接你。”
长亭看着伊忧恢复正常的离开,安心的叹口气,无聊的摘了手上的手套,又要重新开始吗?
歌剧并不是现在年青人的主流,它被特定的人喜欢,群体并不广泛,一场好的歌剧也并不是所有人能看的懂,有人拿歌剧趋炎附势、有人缔造一种氛围,自然也有人真的喜欢。
卓可梦是为数不多的一位,她妈妈爱好歌剧,出身优越的她小的时候经常陪着妈妈看,懂的也不少:“谢谢你,这场歌剧妈妈没有订到票,想不到你会有,早知道就送给妈妈看了。”
简法坐在卓可梦身边只是淡淡一笑,他只是走到这里想起还有一张票并不是特意邀请谁。
卓可梦很开心,想不到她只是不甘心往这里转一圈就能进来,而且是这么好的位置,她把剩下的纪念票平整的放进钱包,开心的挽住简法的手,真心的道:“谢谢。”
“不客气。”他爸给的:“你会付我钱。”这是肯定要的,而且毕竟付两份。
卓可梦突然笑了,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装进简法的钱包,笑着点点他的鼻子:“这回够了吧,你呀都长钱眼里了。”卓可梦说完目光转向舞台。
舞台的帷幔渐渐的拉开,卓可梦沉寂在演员或悲或喜的情绪中,没有和简法再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