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宇不敢再多问,还有七天,他们会争取做好服务部的销售业绩,景少宇看着前方,手中的方向盘熟练的转了方向,他目前的工资够为简恩奢侈一次……
海蓝集团在业界向来低调,蓝家千金不出息任何商业活动,她目前是一家哑语学院的老师,平时只在福利院间走动,她温柔,源自她本就平静无波的内心。
蓝蓝的幸福是父亲和老公柳厚的疼宠,她的宝贝女儿星空则是她敞开心灵面对世界的勇气。
虽然同是商业圈的人,因为蓝家的做派,柳厚没和慕容佳见过,从他入赘海蓝开始,他和慕容佳的感情就注定没了可能,但今天柳厚没料到会在车展中心看到十多年没见的慕容佳。
慕容佳同样惊讶愕了一样,可随机露出大方微笑,生活幸福的慕容佳洋溢着属于她的美丽。
柳厚自嘲的笑了一下向慕容佳走去,慕容佳是他人生得意最美的梦想,只是结果过于痛苦,他不服过因此冷落过蓝蓝,但也只是让他更可笑而已,现在看着昔日的女友载想想自家女儿年龄,岁月不饶人:“你好。”握住慕容佳的手才发现,十七年确实是很长的距离。
这也是蓝蓝第一次见到慕容佳,新婚时经常听到的名字,见到本人才明白为什么柳厚不甘那么长时间,蓝蓝含笑的伸出手交握,两双各有千秋的柔软放在一起,时间刹那间充满了幽怨。
柳厚再见慕容佳不能说全无感慨,就算爱情淡了,还有男人失去的尊严,早已不能修复。
慕容佳惊讶于蓝蓝的恬静,即便是在车展中心她依然美的空灵,不染纤尘说的就是她吧:“蓝小姐好,以前只听说过蓝小姐美今日一见才知道惊艳,柳先生好福气。”
柳厚挽住妻子的腰笑了:“简先生呢?虽然有生意上的来往,但很少看简先生,简先生很忙。”
简百走过来,灰色的西装包裹着自信的魅力,金宇最年轻的高管,他可谓年少得志:“柳先生好。”如果是十七年前,简百不会如此坦然,但现在时间早已磨平了他们的菱角。
柳厚伸出手交握,虽然平等相对可气势上他依然输简百一截,柳厚不禁苦笑,年轻时怎么没看出简百也是一个心急沉重的男人,或许能让他少一些自以为是:“简总,有喜欢的车吗?”
简百摇摇头:“柳先生说笑了,在女展只能看到她们喜欢的车,不打扰柳先生柳太太继续看车,我们先过去一下,再见。”
慕容佳点头离开,背对着柳厚后最后扬起一抹微笑:“小气,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还记得。”
简百拉过妻子的手放胳膊上:“看到他不舒服。”想想当初,现在他儿子都有了一样看他不顺眼。
慕容佳向红色的跑车走去:“听说三姐夫看中蓝家的女儿蓝星空,见过吗?”
“没有,听说小女儿也有瑕疵,不过她有个姐姐是景少宇的女朋友,你知道的不少?”
慕容佳掐他一下:“想什么呢?平时听同事说的,不知道欧临看星空怎么样?”
年——年节的最有盼头的是大年三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礼花响彻大地上空,各色烟火拉开了年的序幕,各大酒店、饭店座无虚席,游乐场所挤满了出来悠闲的人群。
伊黙年三十到家,预计初二离开,伊黙谈及了婚事,计划中希望母亲做好他们再次回来后或许已经有孩子的准备,伊黙可不希望他的婚礼成为爸爸和禅让的攀比舞台。
伊忧磕着瓜子,漫长的十九后他也二十岁了,人生走了二十年,他的成长有太多爱他的人。
伊诺过年这一天如愿得到一只小树袋熊,兴趣高昂的呆着工作人员给它布置房间去了。
简单不高兴的数落任阳:“大过年的,你没事找事,万一把他滑到了跌伤了,你赔吗!”
任阳风尘仆仆的躺在沙发上:“又不会死,伊诺想要就给他,闷着才容易出问题,谁帮我倒杯热茶。”
伊忧坐着凳子蹭过去:“干爹,你这次去了很长时间,遇到麻烦了吗?需要的话,我……”
任阳闻言弹弹伊忧的脑袋:“能有什么麻烦,看到简法了多聊了几句,他过年不回来。”
伊天南把茶方任阳眼前:“简法不回来,简百和慕容佳岂不是要担心,伊忧,伊忧逢年过节别让简法出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小舅家就这么一个宝贝万一出点事谁也担不起。”
“知道了,请问现在人齐了可以吃年夜饭了吗,我快饿死了,干爹如果你再晚三个小时,说不定就看不到我了,我去找哥,你们准备晚饭。”伊忧说完跳下凳子跑了。
张飞和简单去收拾碗筷,张飞这几天有心事,但他不说其他人也不好意揭他伤疤。
任阳撇了凉茶一眼,不屑一顾的向餐桌走去,谁稀罕喝伊天南倒的茶:“快点,饿死了!”
宴家并不看重过年,可在伊家生活了七八年的宴令却对着黑压压的大海摆了一席酒宴,往年的这个时候是伊人陪她过,现在伊人在赔她老公吧,八点的时候他收到伊人的问候短信,却没有电话,在伊人心里他是不是不重要了。
宴令对着大海静静的发呆,他并不想离开,但他还是走了,他希望再次出现在伊人身边时是阔别已久的想念,是他长大后留给她的不一样印象,可她能等到那个时候吗,等到他长大。
苏心站在船的另一边现在她是宴家一名普通的属下,命运以为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改变,她能看出他的忧伤却不懂他伤怀什么,在众人眼里春风得意的少主,很少笑的没有顾忌,苏心收回目光,站在甲板上守夜,一年前的苏心或许想不到她有出海的一天,一年后的苏心却知道有个人为她铺开了一条宽广大道,相比她以前所受到的伤害显得微不足道……
巴黎的薛怀古收到短信,疲惫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刚应付完一批人的追杀,本来不好的心情却平静了,过年了……他也想回去像以前一样翻过日历的最后一页,可是不可能了,国内有他不想见到人更有他无法面对的悲哀,他现在可以说服自己是距离那个太远所以从不保护他,他不想再承担那个人看他被追杀时冷漠的目光。
薛怀古点了回复——‘新年快乐’还有爱她的人,姐夫,只是姐夫?在被遗忘的角落谢谢有人把他列为他们的一份子,可惜那个姓氏不属于他,薛怀古拍拍身上的土,平静的抱着资料往回走,有人说他的身手进去了,是吗?确实,一天被杀两次能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