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治不买账,哭声越来越高,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惨痛的创伤:“哇哇!哇——”
伊忧心疼的帮儿子擦擦眼泪,并不是他不救儿子、也不怪暗卫没有插手,‘黑雾’是任家特殊的一块领地,换成是十几年前伊忧进去,出了意外也不会被施救,因为黑雾是炼人的,不被允许施予援手。
伊忧看着哭着下气不接下气的儿子,无奈的叹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能熟视无睹的不管他,伊忧看看他身上的血迹,轻轻的抱起他向他的专属浴池走去,伊忧现在无比庆幸长治接触训练已经有一年的时间,相对来说心理压力非常小。
久安乖乖的跟上,安静的小家伙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一个人发呆,但也很享受哥哥制造噪音。
喜欢一个人需要做什么?关心他的生活?粘着他耳鬓厮磨?还是一起陪着他打‘天下’?
简恩琢磨了很久后,买了两张电影票一张给了景少宇一张留给自己,票钱是谢雨给的。
景少宇收到电影票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这不是简恩第一次约他,不过如此郑重的送来却是第一次,但他不会去,上次是逼不得已见面,他很后悔不用脑子的阻扰她相亲,景少宇觉的很抱歉,他不想让这份若有若无的希望牵动着他做出一些自己都后悔的事,所以他没去。
晚上六点,简恩打扮整齐的在电影院外等景少宇,因为是约会她当然不会自己进去,如果是以前她早进去了。
简恩看看时间,距离电影开始越来越进,从她周围走过的男男女女或多或少的已经有了抱怨,简恩默默的等着,她想也许景少宇有事、也许只是几分钟的等待,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电影即将三场了,景少宇依然没有来,简恩首次觉的失落,怀疑他是不是讨厌自己。
简恩落寞的跟着散场的人潮走入都市的街道,霓虹灯都光芒照在每个人脸上,开心或者郁闷。
景少宇确定简恩离开后,开车离开,在电影开始十分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来了,陪着她一直等了一个小时。
景少宇虽然不知道简恩为什么等他,但他却让自己沉寂在简恩寻找的茫然里,幻想他有可能踏入一份奢求的爱情,可景少宇最终没有下去,简恩离开后,他同时离开。
简恩失望的回到家里,她趴在床上哀悼自己失败的约会,如果是以前她一定骂景少宇为什么不出现,今天她却不能,因为是约会,对方有拒绝她的权利。
谢雨见女儿失望的回来并不在意,景少宇不躲她才怪,虽然谢雨很心疼女儿,但她没闲情告诉简恩该怎么做,景少宇已经等了傻丫头这么多年,简恩也应该为此付出些什么。
简恩消沉了一天后,突然来了精神,景少宇没有女朋友她还有继续奋斗的条件,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而失败,她要有不断努力的勇气,于是简恩的追夫三十六计开始了。
景少宇倒霉了,他每天进入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不知道谁送来的花垃圾箱,一天两天他忍了,但是连续十天越来越多,他则忍不住想发火:“通知他们,以后拒收!”
走出总裁室的伊诺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他放心的松口气,太好了,终于拒收了,要不然他夜夜防贼容易吗?简恩那个笨蛋,什么花都敢摘,很多都是名品啊!有钱也买不到!
鲜花攻势失败,简恩决定送便当,但是面对需要用油、用电、用米、用盐、用水如此庞大的消耗工程,简恩立即心疼的跑出厨房,决定抛弃便当计划,改为送水,并且是从楼下的公共设施内灌的自水,简恩心想这样就圆满了。
简恩每天早上固定十点下午三点为景少宇送水,送水的人依旧是上次送花的人,不知道这个倒霉孩子欠了简恩什么,被简恩折磨的送东送西。
因如此频繁的举动,金宇集团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副总被一位神秘女子追求了,其女子继送花之后又想到了新主意送水,众人都在猜这位有胆子追副总的女人是谁。
伊诺看着景少宇挺可怜的,遇到简恩这种脑子不健全的女人,委屈他了,看看这水这花把一个大好青年气成什么样了,他恨不得挖出是谁送的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可怜的简恩。
卓少宇并没有那么糟,他只要当没看到就行,无视纸条上些请把水烧开,当看不到后面一个白痴的笑脸,他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变化,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简恩努力了很久后,迟迟收不到景少宇的回应,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莫非景少宇真的很讨厌她,简恩落寞的走在人行路上连免费购物也没了兴趣,为什么这样啊!太讨厌了。
另一边,简法八卦的给伊诺打电话:“我姐的事怎么样了,景少宇有没有受宠若惊!”
伊诺汗颜:“什么惊不惊!简恩压根没有写署名!败给简恩了,如果让景少宇知道他扔出去的花和水是简恩送的非和垃圾场翻脸不可,哎,可怜的景少宇。”
简法点点头,确实很可怜,枉姐姐一片深情打了个水漂:“姐现在一定很伤心。”心疼哦。
伊诺淡淡一笑,这两个人只差一层纸而已,走到一起是必然结果:“你的事也该抓紧。”
简法立即道:“我等你,哥,你不结婚小弟怎么能走到你的前面呢,再见,我去忙了。”
相川秋第一天上班的位置是总裁办公室,同日,他召开董事会,安排部署了四方会谈后的工作事宜,并且着手整顿公司的人员配置,要求员工一丝不苟,并且定期汇总得失,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相川秋的这把火烧的噼里啪啦,却也让人信服。
尤待幽成了二把手,办公室转移到了楼下,还没有发怒的借口,对方却是比她有能力,她说什么都白搭,尤待幽的工作瞬间清闲了下来,地位等于被瞬间架空。
地位的更迭就有人心的变化,相川秋位置的巩固自然就伴随出想为他铲除异己的‘忠臣’:“总裁,您其实可以把尤小姐发配出去,现在南部缺人手,您可以推荐她去任一把手,既能发挥尤小姐的特长,又让她离开这片土地,何乐而不为呢?”
相川秋冷漠的请他出去,他历尽心机才能来到这里,还没和她相处怎么能让她走了。
尤集团的掌舵者换成了相川,经过一个月的改革和磨合,相川用他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着每位与他共事的人,他用一个月的时间谈成了三项合作案,让以前公司头疼不已的人容易相处,他谦逊有礼、张弛有度,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已占据了亚洲金融杂志的封面,成为最具领导力的总裁之一,他的传奇身世和苦难的求学经历同样跃入人们的眼睑,为他加分不少。
尤待幽不停的告诉自己,应该接受,她也确实很欣赏相川的处事风格,可只要想到他和他姐姐待幽就无法平复心境,待幽没有脑,她知道技不如人,于是申请外调,但计划被驳回。
相川秋看到桌上的调职信时,直接扔进垃圾桶,他不需要一个懦夫,待幽必须直面她的失败。
尤待幽没收到回函,只能在这里上班,公司无疑架空了她的权利,虽说是副总早已没有实权,只剩一个好听的虚名,即便早退迟到都不会有人注意她的行踪,她为此奉献了青春的公司,到头来只剩这一个职位。
尤待幽更有时间喝酒,有时候自己、有时候叫上简法,她很好奇简法那个值钱的吻有什么技巧,可在她朦胧的目光中总是忘了问,可不可以打折?
简法似乎从尤待幽身上看出来什么,其实简法也很好奇,为什么相川秋把待幽留在身边,待幽并不是好应付的对手,她现在没反击并不代表他想通后不出手,留下待幽无疑是给自己留下个麻烦,如果换成自己,或许会无聊逗着玩玩,但,相川不一样,他身份尴尬总不能欺负姐夫的妹妹,相川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她走?莫非……
尤待幽喝多的醉倒在简法身上,鼻子间呼吸的都是酒气:“你……你在想什么……?”
简法不动任由她靠着:“想你该回家了。”简法只是说说,待幽现在情况还能喝一瓶。
果然,尤待幽坐起来好爽的又点了一瓶:“谁说我不能喝……我喝给你看……”
长治最近说什么也不跟爸爸走,如果伊忧来接他,他就大哭大闹,见了弟弟,更是连挠带咬,似乎认定这两个人是大坏蛋,每次久安就安静的让哥哥咬,估计老大咬了几次也没劲了,开始软性反抗,总之不管如何他就是不跟爸爸和久安,长亭没办法只能把儿子送姥姥、姥爷家。
开始的一两天,倪爸爸、倪妈妈很喜欢小外孙,疼到骨子里的尽心尽力的伺候,真的是伺候谁让小家伙身份在那,可是没两天倪爸爸、倪妈妈不干了,太危险了,他们的心脏受不了长治如此刺激,他们只是外孙在姥姥、姥爷,不是爷爷奶奶,万一孩子在他家除了意外,人家爷爷奶奶不怪罪怪罪。
所以当长亭再次把孩子送来的时候,倪爸倪妈委婉的拒绝了,他们不能容忍家里爬满奇奇怪怪的虫子、更不愿意看到自己无立足之地、最最让人头疼的是外孙经常在阳台上消失,他们两老有多少心脏够外孙吓啊,赶紧带走!以后欢迎来玩,不欢迎借宿。
长亭看着抱着真枪、背着奶瓶被挡在门外的儿子,心里无语,造孽!明明不是好东西,偏偏还不跟着同样不是好东西的爹离开!装什么好人!现在怎么办,根本没人愿意带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