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觉得没什么:“儿子的幸福和前途什么重要,就算前途重要,他已经有了为什么不可以追求感情,孩子这么大了你操的什么闲心,他做什么心里有数!”
霍太太十分不高兴:“最好他永远有数!否则别怪我不给他面子!”
霍父闻言觉得女人简直无理取闹,儿子又不是东西,总想控制来控制去!
……
景少宇的工作向来很忙,但最近他还是有很多充裕的个人时间,最近一个月简恩没有再找他,他偶然会和蓝星天一起吃饭,也一起看电影,不会半途离场也没有多余的电话,景少宇的生活开始规律化,有时候他看一天手机也不会出现一个和工作无关的电话。
景少宇不是个傻子,他隐约觉得和那天去简家有关,莫非谢女士不喜欢他?或许吧,毕竟他出身不算好,景少宇男的自嘲的想这个问题,随后又说服自己,想多了。
蒋驰开始忙了,开始他并不乐意配合谢雨的要求,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于简家大小姐的传闻他听过很多,不过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甚至想过让景少宇做她男朋友,或许失败了所以找上自己,可惜他同样没兴趣伺候她。
简恩多等了蒋驰五分钟,他才姗姗来迟,不过简恩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迟到就迟到吧或许对方有事呢,简恩坐进车里,没精神的道:“田园。”
蒋驰愣了一下,她是简恩吗?为什么外界传言她没有姿色,他不禁不确定的问:“请问您是简小姐吗?”他没兴趣陪小女生玩什么介绍游戏,更没兴趣开车。
简恩看他一眼恩了一声:“我要去田园,你不知道路吗?”白痴吧,老妈推荐的果然无趣。
蒋驰不相信的开车,她真是简家大小姐,莫非是空有美貌:“小姐在哪个班级?”
“首班。”
蒋驰皱眉,信德的首班绝对不能用钱买,也就是说不笨,那为什么?蒋驰恍然,简家人不喜欢景少宇,不让景少宇再接近他们的女儿?蒋驰这样一想便释然了,简家有这样的决定权!
车子开到一半,简恩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手抵在窗户上:“怎么了?简法。”
简法的口气很冷,可以称之为不善:“有人跟踪你,有意思吧,如此刺激!想不想知道是谁?”
车子正好在红灯时停下,简恩嘴角随即扯开一抹微笑示意蒋驰后面去,很感兴趣的对简法道:“不用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参与,试试这个家伙有几条命!”
简法嚼着薯条,赞同的点头:“好,你前,它中,我后,夹心饼干如何。”
简恩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笑容甜甜的诱人,她系好安全带,挂了电话,灯光变成绿色时,简恩直接踩下油门第一个冲了出去,蒋驰瞬间前倾,双手根本抓不到东西,窗外的景色见鬼的形成一条一条白线,他还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车子转弯时强烈的甩力忽悠到了左边。
后面一辆白色小轿车也瞬间跟出,同样的一辆黑色跑车也稳稳的跟在了后面。
简恩和简法都是专业技术,逃命的东西只多不少,小小的飙车只是其中之一,现如今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们自爱公路上飙不是更好玩吗?
简恩直接换了车档,所有指标开到最大,以她的车技其实没十分钟就把后面的尾巴甩没了,她现在纯粹在自己过瘾,或者说是和简法飙车,多么美好的借口——逃命!
蒋驰脸色惨白,吓得三魂少了七魄,他卖给伊家的只有智慧可不包括小命!“啊!——”蒋驰惨叫了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半山腰停下,蒋驰从后座冲出来,抱着石头干呕。
简恩笑着走下来,后面跟上的车不意外的下来简法:“怎么样,技术没落后吧。”
简法的目光首先放在了蒋驰身上,他为什么在姐姐身边?“景少宇呢?”
简恩看了蒋驰一眼,帮他拿去一瓶水:“在工作,你大伯母说了,景少宇是有家室的人让我避避嫌,所以就找上他了,本来先去田园的现在恐怕去不了了,怎么样去山上喝杯茶。”
简法若有所思的移开放在蒋驰身上的目光点点头:“上我的车,我载你。”
蒋驰吐了半个小时,脸色苍白、呼吸不顺,如此玩命的刺激实在不适合文职的自己,他靠着石壁剧烈的喘气,心惊肉跳的恐怖场面还盘旋在脑子里,这种有违常人的开车方式,也只有他们这样的权势家族玩得起,这份技术和胆量肯定也从任家毕业了吧!他怎么就小看了那个女人,可笑!
简法不能理解,他皱着眉看向姐姐:“伯母为什么干预你的事,景少宇有女朋友又怎么样?”
简恩举得没什么:“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妈不这样想,她非说什么影响不好,我就奇怪了有什么可影响的,不过我老妈说的也对,景少宇毕竟要伺候他女朋友,算了我委屈下换一个。”
简法勉强接受这个理由,看着姐姐无所谓的样子,莫非是他走眼了,姐姐不喜欢景少宇?
……
景少宇说不上来少了什么,最近的他不间歇的工作,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动,全天候在办公室处理所有的文件,累了睡在公司、节假日也不回去,景少宇突然之间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之上,他的业绩蒸蒸日上,雷厉风行的政策奠定了他在金宇集团的开端。
蒋驰也很忙,除了工作,他偶然要应付简恩的传召,现在的他对简恩不敢有一点意见,相处久了还发现,简恩很可爱,虽然小姐脾气了一点,但抱着钱不放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据说上周她领取一份第一名的讲演奖励时,她眼巴巴的瞅着她的钱,没等领导讲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抢了,逗乐了所有在场的学生,同样也逗乐二楼蒋驰。
简法猛然觉得大人们有个奇妙的世界,就像他不懂张梦影明明想和二伯父复合却总不结婚一样,就像不懂大伯母不让小如跟他们学价值观一样,现在简法一样不懂大伯母为什么不让姐姐和景少宇来往,感情不是培养的吗,不培养哪里的感情。
可惜一件大事没让他被这些无聊的问题沉默很久,伊忧出事了,在拉斯维加斯遇到八批次人地袭击,情况不妙,让他迅速接手后续工作。
任家为这件事直接出动了二十四杀,一个不留全部外出,动员了各种能动员的力量,伊忧是带回来了,但重度昏迷,耽杀奄奄一息,朝云第一时间压下了这件事情。
简法下了封口令,整个过程他没有出动任何外人,医生是任家的专用的,伊忧和耽杀都在里面抢救,总算人是带回来了,只要有一口气,伊忧和耽杀都不是会死在手术台上的人,总之命是保住了。
简法不禁冷笑,很好嘛?任家还没大清洗,就有人忍不住想擒王了!但简法也不得不佩服对方一劳永逸的做法,宴令、令狐焉、张飞、伊忧,这四方实力谁最强一目了然,如果伊忧死了,世界黑势力就可以来次大洗牌,可惜他们失败了,同样该承担失败的后果!
任阳察觉到信息断开时,心里一惊,他猜到出事了,任家只有出大事时才会断开所有的联络,但他没有回去,夕阳照在他不再年轻的身体上,染醉了他一生的传奇。
他的伊忧有不逊于他的身手,如果伊忧做不到,他也不会妄自尊大,何况他已经不是任家家主,他没有能力一辈子陪在伊忧身边,任阳摘掉眼镜,世界瞬间变的模糊不清,伊忧已经大了,换来的就是他们老了,除了他们更优秀以外,他们能做的太少……
伊忧不同于任阳,任阳的良心被狗吃了,只要自己不死,谁死也跟他没关系,但伊忧不一样,他承担的个人感情太多,他是除了自己可以死,谁也不可以死,很古怪的想法!
伊忧不回家已成为习惯,下一代中除了简法也无人涉及任家的私事,如今内部势力积极备战,外面依然一片祥和,这就是目前任家的角色,它现在照顾的人,不见得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帮他。
伊忧醒来后,立即被转移出任家,除了简法和耽杀跟着没有人随行。
简法不止一次的调侃:“你不怕你自己死在路上!我现在虽然很期待你死亡看看你在遗书上写了什么,但是老哥,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我可不想把任家玩死,不过……”简法好奇的凑近伊忧:“你到底在遗书上写了什么,能让我去救你的时候,宁愿吃进嘴里也不让我看!”
伊忧用一根手指推开他:“你看错了,当时老子在吃糖!”
三人路过香港,谁也没提议停留直接飞过,不过三人因为伊忧突然发烧在台湾停了一个星期。
……
这不过十个小插曲,不知道的人一样在快乐的活着:伊诺继续纠结他的花园里该种郁金香还是紫蝴蝶;伊人琢磨着要不要给儿子改姓;赵司璇苦恼着该先喝禅让还是伊天南送来的补汤;伊宝琢磨着要不要学习走路;园丁蒋叔想要退休又不好意思提想要儿子接位;景少宇的工作越来越忙;简恩一样看到钱双眼放光。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继续,快乐如此简单且容易,不知道等同于不存在,又有什么关系。
但伊忧的事还是对一个“外人”产生了影响,长亭恍惚的从台湾飞回香港,脑海里闪过伊忧高烧时的画面,想不到他也有病倒的一天,长亭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此刻她很想骂句活该!看他以后怎么嚣张!但想久了她反而哭了,这样就算结束了吗?十一年的感情,真的从他嘴里听到结束时,很想弄死他,最好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摇晃死算了!
长亭想到这里扑哧一笑,笑自己不切实际,结束了也好,她也可以坦然接受一直追求她的人不是吗?虽然看不出那个人有什么不好,但这是长亭如此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妥协,就像她一次次的躲开一样,现在有个人在为她付出……
——叮咚——叮咚
长亭擦擦眼泪去开门,外面赫然站着如释重负的霍弗之,他浅浅一笑:“我担心你不在了……”
……
渐渐的,春天进行到了末尾,莺飞草长树木茂盛,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万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抽芽到浓郁,从小草到柔韧,一个季节又将如此走过,夏天的脚步悄然近了。
长亭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查出怀孕一个半月,长亭当时彻底认命了,有些人,他注定能折磨你一辈子,就算他不在了他也可以换种方式折磨你,就算他离开了你的生活,他也可以变个模样折磨你,让你时时刻刻想起他念着他,不折磨到别人精神崩溃,都显示不出他的优越感!
长亭落寞的从医院出来,她仰起头呆呆的看着蓝蓝的天空,此刻她觉得自己冤死了,她不就是去看了下伊忧吗!是看!绝对只是看!耽杀说的很清楚是秘密去看的!只是看顾一下伊忧,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吧!
长亭现在想想,似乎出了一点小意外,因为很久没见,她就摸了摸他的脸颊,只是摸摸,如果她知道摸一下会出这样的事,打死长亭也不摸!
那天耽杀把自己带走,说伊忧生病了需要她照顾一下,似乎是因为不能深度入睡可能会引起旧疾复发,长亭不知道伊忧有什么旧疾,可还是去了,负责让伊忧好好休息,事实证明她确实比安眠药对某个人有用,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长亭很确定只是小小的一次,如果一次就能怀孕这么多年她怎么从来没有怀过,这个检查结果太扯了!说不定就是假的!
但连续看了三家医院后,长亭反而安静了,她突然想起伊忧那天的冷漠,伊忧冷着脸让她离开,当着简法的面惩治了耽杀,当时的伊忧那么陌生,那么冷淡,一句结束了似乎就能结束所有的一切!他恐怕不记得昨天那场旖旎的梦,高烧啊!长亭猛然惊醒,岂不是对孩子不好!在这样的状况下怀上的孩子容易脑子不健全,万一将来长大了跟他爹一样傻怎么办!
长亭立即从命运的不公中走出来,她现在不在乎伊忧不要她!也不在乎单亲不单亲!她现在只在乎孩子是不是健康,可惜,一个半月什么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查,才一个半月。
……
远在美国的伊忧身体已经恢复二楼,调养了一段时间后他似乎不像前几日那么难伺候。
简法看着挥着球杆的伊忧,心里总算松口气,从长亭走后他连续高烧了三天,醒来后一直闷不吭声,现在终于没事了,整整三个月的调养,前两个月是因为重度昏迷需要康复,最后一个月却因为高烧,一次高烧需要调养一个月吗,他伊四少什么时候如此弱不禁风了。
(第章完)
伊家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