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手拍着额头道,“哎呀,申将军恕罪,是秦某大意了,害得申将军长途跋涉赶来相救,此恩此德,秦某当永铭肺腑。那烽火台的确是秦某让点燃的,只因烽火台刚刚建成不久,从未试过,秦某担心一旦敌军来袭,烽火台无法使用,特让军士今日试一试。不想因此让申将军有此误会,实在是秦某之过啊。”
申鹏听秦涛说完,肺子都要气炸了,你秦涛试一下烽火台,我八千大军就要大老远地赶来支援。这还有天理吗?可是他和秦涛同为副将,相比之下秦涛更受单经的器重,只这件事还不好和对方翻脸。
秦涛没理会申鹏的脸色,继续道,“申将军,既然远道而来,将军便是客人。待秦某备下一杯薄酒,与将军赔礼,聊表歉意。”
天大人情岂能让你一杯酒便还了,当即申鹏摇了摇头,“罢了,酒便不喝了,秦将军记下今日之事便好,切莫再试烽火台了。如果他日申某有难,还请秦将军记起在下今日长途跋涉之苦。”
听申鹏如此说,秦涛不尽暗暗佩服凌云,起初他还担心来的援兵若要求入城该怎么办。用凌云教的办法一试果然灵验。
当然,凌云教的话他还没给说完呢,想了想,秦涛又说道,“既然申将军执意不肯进城,秦某也就不便强求了。只是众多军士鞍马劳顿,秦某实在过意不去。请申将军稍候……”
说着话,秦涛转身离开城墙。
申鹏站在城外,暗自揣摩着秦涛在搞什么名堂。
好一会儿,秦涛再次出现在城墙上。他从军士手中拿过弓箭喊道,“申将军,秦某想请众军喝一杯水酒,只是如今暂无钱财。这二百金暂且记下,他日必当如数奉上,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说着话,秦涛将一张素绢穿在箭杆上射到城下。
有军士将箭矢取过递给申鹏,申鹏打开一看,果然如申鹏所说,他写下了欠自己二百金的字据。
二百金并不是小数目,申鹏看着也眼热,有此字据,他日找到秦涛府上,量他也不能赖帐。当即他把素绢揣在怀里喊道,“如此,申某代诸军谢过秦将军了。”
“申将军客气了,如渔阳城有难,还请申将军不辞辛劳,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便是兄弟,互相扶持可好?”秦涛拱手道。
申鹏点了点头,“正当如此,小弟就此告辞,他日定当到府上拜会秦兄。”
说着话,申鹏一拱手,掉转马头率军离开渔阳城。
望着渐去渐远的大军,秦涛对凌云道,“主公,如此做法,属下深感私德有亏。那二百金,岂不是要食言了吗?”
凌云微笑道,“话不能这样说,若申鹏前来找你索要,本将军替你拿出便是。”
秦涛摇了摇头,从此他与申鹏便是各为其主,再相逢,不杀个你死我活就不错了。如不是为了家眷安危,他也不会按凌云的话做出今日之举。
一场危机就此解除,凌云和秦涛下了城头,各自离去。凌云登上东城墙,遥望前方。
大约一小时后,遥遥看到远方出现无数黑影,黑影由小到大,逐渐清晰。能看出来,正是那边设伏的军士带着无数战马凯旋而归。
等展熊、赵正、陈前到齐后,凌云立即询问战况。
把三人所说数字一汇总,凌云感到还算满意,这次伏击只伤亡百余人,却歼敌三千多,俘获官军一千六百人,所得马匹、兵器良多,可谓是大获全胜。
凌云来不及清点战利品,便找归来的军士略加询问,感觉这些军士精神头还挺足,体力也很充足。
他盘算一番后令展、赵、陈三名校尉立即整顿人马听候调遣,同时让军士点燃再次烽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