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元始圣人向太清圣人拱手行礼,又冲着通天圣人与赵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这才对太清圣人道:“大兄有所不知,这西方教欺人太甚,接引准提两人也视我于无物!”
“我门下弟子叛逆,他们却提供庇护,可见其心不良,今日我便要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太清圣人摇了摇头:“好了,元始,打也打了,气该出的也出了。接下来我等还是坐下谈上一谈该如何解决,切莫再动手。你们几人都是圣人,为圣者,当以天地为重。若是真的大打出手,毁坏了洪荒,阻碍了道祖大事。我看你们三人如何担当得起!”
“且我等几人,皆属同门。受道祖教导点化,虽如今,各自传下道统,终究还是有一份香火情。互相唤一声师兄师弟,怎可真的因此小事而反目成仇?孰为不智!”
元始圣人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过多言语。看似是听到太清圣人的劝告,先暂时不再出手。但其实他早就有停手的意思了,元始圣人本就不是那等莽撞冲动的性子,往日行事,向来谋而后动,不可能会轻易头脑发热。
今日来到这西方教,找西方二圣算账,打上一场。压压两人的气焰,打打两人的脸。一则是发泄心中的怒气,二则是给洪荒其他人看看,让别人知道他不好惹,别得寸进尺。
如今,该打的也打了,该发泄的也发泄了。却不能真的彻底撕破脸皮。若是在再依不饶,便很容易将事情闹大。太清圣人也说得明白。实在打下去打出真火来,惹下了什么麻烦。一定会惊醒道祖。
此时太清圣人将台阶递到了脚下,他自然要顺坡下驴。若是再不识抬举,就有些过分了。
而且他相信,太清圣人多半会站在他这边。不会坑害于他。到底是同为三清,要讲这份情谊。
接引和准提道人,也不整理仪容,灰头土脸的再度飞身来到太清圣人面前。向太清圣人拜见行礼。
到他们这边太清圣人,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他板着脸,语气略显生硬:“你二人好深大的胆子,无端招惹元始,如今闯向大祸。你等该当何罪?若非我等及时赶来人,你们双方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动静。若是惹得洪荒动荡,生灵涂炭,这份因果便要落在你们二人头上,不知天高地厚。”
太清圣人一向以来还算好说话,虽然一言九鼎,但却很少发火,也不曾摆那些姿态训斥别人,但今日却是好生将接引和准提训斥了一顿。
接引和准提苦笑一声,却是默默承受,不敢反驳。而且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元始的愤怒,被训斥一顿又如何?以太清圣人的地位和实力,倒也并不过分。
待太清圣人训斥完之后,接引道人这才小心开口:“还请师兄息怒,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诸位还请我一同上须弥山。诸位师兄圣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西方,我西方教,岂能有不招待之理?此非待客之道。”
一群圣人在这里掰扯道理,实在不成体统。即便是想要讨论一个结果,分说一个对错,也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接引道人看得清楚,今日这事双方再好生商议一番,就着这道台阶,好生赔礼道罪,就差不多可以平息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这边需要让出多少利益,才能让元始圣人满足。但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此时开口,今日的这场战斗才算是真正落下了帷幕。几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顿时的消融了不少。
见一旁的元始圣人,并未开口阻止。接引道人便知道,此事妥了,若是元始圣人真的心有不甘,怒气未消,定然是不想听他开口,也不会听从他的说法,至须弥山做客。
太清圣人等一行,在接引和准提的招呼下,来到须弥山。很快便有门下弟子很有眼色的为诸圣斟茶倒酒,奉上瓜果佳肴。设置宴席,进行招待。在礼节上并没有任何亏损。嘀嗒网
那些弟子也都是聪明伶俐的,平日里跟在圣人身边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也知道这一行人,全都是不能招惹的。哪一位出去跺跺脚,都能让洪荒摇晃三分。因而在伺候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招惹这几位不高兴,或是给他们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而且如今西方教所处的处境,他们即便再愚钝,也是知晓一二的,自然变得更加老实。而且今日一场大战,也让他们噤若寒蝉。说实话之前他们被那场面吓得要死。从来没想过,会有圣人打到门前。而且也一定要将西方教的两位圣人打落尘埃。虽然没有真正的打生打死,但那等阵势,也是他们不曾预料到的。
尤其是当时太清圣人,通天圣人等站在元始圣人身后,虽然没有出手。却让他们错以为这几位圣人联手打到这里,是有意将他们西方教连根拔起,毁门灭派。谁能不怕呢,煌煌圣威,覆压天地,那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所幸如今双方好像是暂时停止了争斗。只要能坐下来好好谈,那就是好事。免得真的需要经历一场灾劫。如今西方教在两位圣人的带领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起色,可不能真的折腾没了。只是他们对于燃灯感官就不那么好了。
听说今日之争,责任全在燃灯。就是因为这个叛逆阐教的逆徒,这才让元始圣人前来兴师问罪。若非如此,双方又岂会如此尴尬生硬。而且听说两位圣人对燃灯极为看重。曾明言,他入西方将来日可为一方佛陀。这是何等殊荣,但这也未免太过偏心了。他们这些本土弟子,都还未成,没有这等资格,他蓝灯一个外来人,半路出家,何德何能?
虽然燃灯在西方教还没有做什么,也未获得任何职务。西方教中的弟子却对他早已心生不满。
而接引和准提两位圣人,此时依旧是被元始圣人打落尘埃时的那般狼狈模样,不曾整理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