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一脸尴尬:“抱歉!我没听到,不......应该说是没听清......”
郁陶明显不信:“我刚才声音挺大的。”
“应该是,不然我不会模糊听到一些,只是听不太清楚。”
这个说法,就有点儿意思了。
郁陶毕竟曾经是个医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的左耳......?”
“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没错,我的左耳听力不太好,所以,如果你在我的左边或者是后面说话,声音太小我就听不清。”
他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实不止是左耳,左眼的视力也很差。”
他指着自己异常的瞳色:“你是不是以为这是天生的瞳色,其实并不是,医生也说不清是什么理由,但我受伤影响了视力后,这只眼睛的瞳色,就变成了这样。”
“啊......居然是这样!”
没想到是这样,郁陶脸上露出‘错怪他了’的神情。
她其实有点想问,他受过什么伤,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过,想来受伤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问了还得让人家回忆不好的过去,她干脆闭了嘴:“我不知道,以后,我尽量不在你左边说话。”
“好!”
白瑞德笑了一笑,没当回事地盯着她说:“不过,你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我肯定就听得清,所以......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我说,你有点越界了,刚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他耳朵的事情后,她有点心软了。
所以,同一句话,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平和得多,语调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
白瑞德张了张嘴,刚要解释,她却抬手制止了:“先听我说完。”
郁陶叹了口气,侧身,看向不远外正和费诗倪坐在一起看识字卡片的儿子。
很快继续道:“没错,我答应过你可以追求我,也承认过对你有好感,但我也说过,我不会轻易接受你的对吗?”
“我还说过,言寄声之于我是不一样的存在,哪怕他以前是个渣,现在是个蠢货,但我也不喜欢你当着我的面,那样对他。”
他似乎没想到她反应会这样大......
但,一想到她这样也是在维护‘言寄声’,他心情又无比复杂。
谁曾想,他竟然真的有一天会自己跟自己打擂台呢?
白瑞德还有些小委屈:“我只是看不下去了,他明显在套路你。”
“我知道,但我上不上她的套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这些话,其实说得有些严重。
但郁陶在面对言寄声的时候,会因为以前的滤镜,放‘他’一把,却不会对白瑞德口下留情:“你是个绅士,应该知道的,我们还没正式在一起,你不应该过多干涉我的生活。合适的距离,才更适合发展关系,白瑞德先生,你说是吗?”
“是。”
“那么后,在我的私事上面,还请你保持距离!”
好一会儿,白瑞德都没有再说话。
他受了打击!
实打实的打击,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郁陶就算嘴上不认,其实心里是倾向于白瑞德的。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我意识过剩。
其实是反过来的,虽然郁陶嘴上不认,但其实,她心里真正倾向于的人,还是言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