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然替叶城打开了手铐。
但这个时候,叶城却已经改变了主意,他放弃了当即收拾这两个人的打算。
因为,他想弄清楚这一切。
他一直以来都想弄清楚的疑惑,那就是,猫姐到底为什么要选择他。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都似乎不切实际,现在忽然听到陈昊然说,猫姐选择自己,可能和自己的身世有关,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又感到好奇,他思来想去,似乎这可能算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因为无论再怎么想,叶城都认为,他身上实在是没有任何一点能力,值得让猫姐这样的人去费劲心机的设下圈套来利用。
所以,他的身世,似乎是猫姐将自己弄来的唯一的合理解释了。
可这个唯一的合理的解释,在叶城这里,也依然有些想不通。
就在刚才,陈昊然和桃子谈话的时候,他又仔细回想了他的身世。
他是滨海市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叶国权,以前是滨海市化肥二厂的普通工人,从高中毕业以后,就进入了化肥厂工作,不知道是由于本性木讷,不会来事儿,还是他性格对于权力并不热衷,叶国权在岗位业绩一向普普通通,因此一直到他光荣退休,依然也不过只是一个车间小组的组长。
至于叶城的妈妈,叶城对她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要有,也只是一个模糊的一你想,因为在他三岁的时候,妈妈就离开了他和父亲。
他妈妈和他父亲一样,以前都是化肥厂的同事,因此认识,嫁给了他父亲,但结婚没几年,就因为叶城的父亲不求上进,也没什么钱,所以跟别人跑了。
当然,这些事是他后来从邻居们乃至亲朋好友口中得知的,他父亲叶国权在这件事上,从来没有跟叶城说过任何,叶城不是没有问起,只是父亲从不回答,后来叶城懂事后,也明白,这是父亲心中的痛处,因此,他也就再未提起过。
除了母亲这个角色的缺失,叶城的身世并没有任何异常,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滨海市的穷市民,庸庸碌碌,生活平平淡淡,甚至连打架都很少发生过。
上学时候,他学习成绩始终处于中游,再加上性格比较闷,因此别人很难注意到他,后来勉强考了一个大学,也还是在滨海,所以一直以来,叶城甚至都没有离开过滨海这座城市。
这样的身世,能有什么特别呢?
这让叶城百思不得其解,可没有办法,现在这么说起来,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所以,他想要弄清楚这一切。
因此,在他们打开手铐,搀扶着叶城从酒店走出去的时候,叶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装作依然在昏迷,趴在他们身上,被搀扶着出了酒店房间。
到了酒店大厅,酒店的服务员见状忙上前问道,“先生,需要帮助么?”
陈昊然笑道,“不用了,我朋友喝的酒有点多,我得送他去医院一趟。”
那服务员便再没有说什么,目送着他们将叶城搀扶了出去。
陈昊然的车就停在门口,那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面无比宽敞。
他们将叶城扶着扔在了后排座上,然后两人到了前排,发动车子,离开了酒店。
东州也算是一座国际化的大城市了,夜景在车窗外流动,街景璀璨迷人,叶城蜷卧在车后面,没有功夫欣赏这迷人的夜景,而是在默默的记路。谁知道这俩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可过了没多久,叶城就放弃了记路的打算,一来是这座城市对他本来就是陌生的,他记不住那么多拗口的路,二来,车子在城市里七转八拐的,他根本也记不住。
“咱们一会儿要去见的,都是些什么人?”桃子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