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冷冷一笑，说道，“老马啊，我想，你大概平时是不怎么读书的吧？”

马世友脸一横，“读什么书？老子他娘的就是个粗人，老子要真是读书，也不会走上这条道的，我不像你，明明特么的就是一流氓，还成天把自己捣鼓的跟个文化人一样，大水仙开花，你装特么什么蒜！”

那佛爷还没有说什么，早有手下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了马世友的脸上，“你敢这么跟佛爷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马世友毫无惧色，“老子不信，你来！”

佛爷喝道，“我和老马说话，没你什么事儿！”

那手下这才退开。

马世友骂道，“佛爷，你特么的也少给老子在这儿装好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但是你想要知道她的下落，这辈子休想！”

佛爷笑道，“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平时不读书，还真不是跟你显摆我读了几本书，但我要告诉你，人呐，还是得读点书，因为有很多事情，你不读书，这辈子也是不会明白的，你比如说啊，这个人呢，意志力坚定，说明你能承受的痛苦度比较高，这是一个人很大的优点，但是，它也不是绝对的，它都是相对的，因为人能承受的痛苦，那是有限度的，当超出这个限度的时候，意志力就是一句空话。”

马世友冷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给我上刑么？来吧，我不怕，剁手还是砍脚，随你便。”

“啧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砍手跺脚的，也太土了，所以我说呀，你真该好好读读书，”那佛爷笑道，“我们的人体啊，其实有很多脆弱的地方，帕斯卡尔的人和芦苇的比喻，我想你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人体其实是很脆弱的，只要你了解人体，并且掌握了人体的弱点，其实就不用砍手跺脚这种笨办法，不好用，也不好看，我有更好的对付你的办法。”

“你什么办法我也不怕。”马世友倔强道。

“先别着急，”佛爷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药瓶，拿在手里，说道，“说心里话呀，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这东西了，主要是现在身份也有了，很多事啊，不用我亲自去做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东西太残忍，我有点不忍心听到那种哀求声和痛苦声。”

马世友看也不看一眼，“行了，别特么废话了，你有什么招儿，都给我往上使吧。”

“你呀，总是这么操之过急，”佛爷笑道，“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咱俩可以多聊会儿嘛，你跟我聊天，它涨知识啊，你比如说我手里这东西，你看着简简单单，一瓶小黄水，可你知道它背后蕴藏着多少人类智慧的结晶？那是多少人类历史上著名的化学家和医学家的心血？多少精妙的公式，才能有那样的效果，你只要服下去，它就会立刻往你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散去，就像一万只虫子一口一口同时噬咬着你的所有神经，那种滋味，嘶可比断手断交来的爽多了，老马啊，我是真不知道你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坚强，能不能扛得住三秒钟，我所见过的，服用过这玩意儿的，反正没有扛过三秒钟的。”

他这么一说，马世友似乎也有些畏惧了，说道，“我说，你这么千方百计的，想知道那女孩的下落，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