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挥剑刺死一人,拧身一避,刀剑相交,发出一声刺耳颤鸣。“你既能顶替转轮王,想必一定是那人身边心腹,正好,我先宰了你,再宰了你那位主子!”
“大胆!”
他不说还好,一说,斗篷下就听一声尖利阴柔的公鸭嗓怒喝开口,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又是一个太监。
“你看我敢不敢!”
苏青轻笑着,刀剑齐舞,身前光影漫天而起,两道飞虹,一青一白似极了流光飞电,只在那人眼前飞舞缭乱。
一行十余人,转眼死伤殆尽。
“砰!”
连斩快劈之下,一声声刀剑碰撞交击之声,快如急风骤雨,迫的那人连连后退,苏青此刻凶性大起。
“快,再快点!”
猝然。
“啊!”
就见几截断指抛散落地,沾满血泥,转轮剑脱手飞出,“夺”的顶入一根苍劲树干。
“这么慢,你怎么做转轮王啊!”
苏青扛剑提刀,淡淡道。
“送你上路!”
他眸子一眯,不等对方开口,刀刃已在掌心打着旋,如被吸附住了一样,划过那人脖颈。
“扑通!”
对方双膝一曲,已跪倒在地。
苏青胸膛起伏,呼出一口浊气,已把手伸进对方怀中,摸索了一下,还真就让他摸出个腰牌,兜帽一掀,底下那张脸,赫然面净无须,涂着脂粉,阴柔极了。
眼神变幻。
苏青沉吟片刻,手中刀锋一卷,已自这人脸颊边沿割过,下刀轻巧,只沿着转了一圈,一张完完整整的脸皮便被剥了下来。
又将此人的衣裳斗篷,和转轮剑收起,连同尸首处理掉,他这才动身而回,赶向“云何寺”。
一口气奔出两三里地,但见山林间坐落着一间破落的寺庙,此间香火不旺,规模不大,存于荒山野岭,远离俗世,久居世外,寺中主持为一老僧,名为见痴和尚,整座寺庙,香客少有,古旧破落,也只他一个和尚。
“咣——”
钟声回荡。
山林齐肃。
不想还没进去便听到一声凄厉惨叫,苏青心头一惊,只以为寺中也遭逢变故,忙掠了进去,却见一间厢房里,屋里的几人却各自心有戚戚,面色黯淡,狼狈不堪。
惨叫的是连绳。
原来他疮毒发作,痛的凄厉哀嚎不停,在地上连连打滚,状似厉鬼,众人按都按不住,浑身抓挠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见到苏青回来,银铃如见救星,忙赶上来,语含哭腔道:“先生,救救我师傅吧!”
苏青走到近前,就见连绳半撩开的衣襟下,胸口上长着一个巨大的烂疮,像是颗毒瘤般外渗着发黄的脓血,大如巴掌,皮腐肉烂,已被人划开,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观之心悸。
昨夜他在城头为护绳索,身负数刀,但最要命的还是一处剑伤,恐怕是在被追杀时受的。
起初他强撑着不言不语,等赶到“云何寺”的时候这才倒下,吐出来的全是血。
苏青也是瞧的心有不忍,何况昨夜全赖此人施以援手,众人才得以逃脱,他尝试着以微薄的内力,渡入对方体内,沿着足少阴肾经行了一遍,才见连绳惨叫慢慢消下,胸口淌出一大滩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