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皓的这声出发出口,朱皓骑马先行,后面三百余名锦衣卫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冲向了浙江的提刑按察司。
这提刑按察司在这个时间,早已经过了当值的时间,因此此刻的提刑按察司,早已经就关门了,不过像按察使这样的官员,通常都是住在提刑按察司,后面的府衙当中,这也算是朝廷给一省的司法长官的福利。
到了提刑按察司门外,朱皓直接指着提刑按察司的大门喝道:“给本王叫门,如果没人开,就给本王撞开!”
朱皓说完,便又看向了冯公成喝道:“冯千户,你带一队人马,将整个提刑按察司给本王围起来,如果这提刑按察司跑出去一个人,本王唯你是问!”
冯公成听着朱皓的话,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而与此同时,锦衣卫也开始敲门了,朱皓见半晌提刑按察司之中,都无人应答,便知道高远这个老乌龟,是故意装听不见,他当即便冷哼一声道:“给本王撞开!”
这正在敲门的一队锦衣卫闻言,便立刻纷纷向提刑按察司的大门撞去,这提刑按察司的大门,虽然高大,但毕竟只是装门面的,并没有多么厚重,这些锦衣卫前赴后继的撞击,大概半刻钟不到,提刑按察司的大门,便不堪重负,随着“碰!”的一声巨响,这提刑按察司的大门便应声而倒。
朱皓见状,立刻翻身下马,手持天子剑,便带着锦衣卫冲进了提刑按察司,不过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按察使高远,并没有慌忙躲避,也没有畏罪自杀,而是在按察司大门后的正堂前,严阵以待的等待着自己。
朱皓看着高远这个阵仗,知道高远应该是有所准备,不过他这次带了三百余名锦衣卫,不怕提刑按察司那些差官的抵抗,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锦衣卫的对手。
朱皓这样想着,看向了高远,高远也看了看朱皓,没等朱皓开口,高远便兴师问罪的说道:“信王殿下,你虽然是亲王,是钦差,但是你也不能带着锦衣卫,攻击朝廷一省的提刑按察司吧?如此实在是有失体统,下官一定要上奏朝廷,弹劾你今日目无朝廷的行为!”
朱皓听着高远的话,知道高远是想以此话逼退自己,但是朱皓已经准备了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不可能被高远,这么两句话便吓退了,他冷哼一声道:“哦?本王今日来抓你,你却要弹劾本王?好啊!等你将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再说弹劾本王的事情!来人将高远拿下!”
高远听着朱皓的刚刚一搭话,便要让人动手,十分恼怒,他大喝一声道:“老夫是浙江按察使,我看谁敢动老夫!老夫奈何不了信王,你们这些冲进按察司的狗东西,能否担待冲击府衙的重罪?”
这高远的一声大喝,还真就让朱皓带来的这些锦衣卫,有些畏手畏脚,不敢上前,朱皓见状冷哼一声道:“你们都是奉了本王的将令行事,有什么事情,本王自然会一力承担,与尔等无关,还不速速将人犯高远拿下!”
那些锦衣卫听着朱皓的话,依然是没有任何动作,这让朱皓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正要再呵斥这些锦衣卫的时候,高远哈哈笑了起来道:“好了,信王殿下,老夫也不想与你再演戏了,你们都出来吧!让信王做个明白鬼,别稀里糊涂的上路!”
高远这话,就等于是图穷匕现,彻底的撕破脸了,随着高远的话说完,包围整个提刑按察司的锦衣卫身后,又被包围了三层,朱皓仔细看着包围锦衣卫的士卒装扮,便知道这是杭州卫所的士卒,只不过这些并不是他安排的,朱皓知道自己今天是中计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远竟然能够调动杭州卫所的士卒。
不过朱皓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之前在杭州府大牢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杭州前卫指挥高乃千,是高远的侄子,这就不难理解,这些杭州卫所的士卒,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朱皓还是想不清楚,高远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准备的如此充分。
不过朱皓知道,眼下这并不是他,应该想这些的时候,他立刻开口呵斥高远道:“高远,你要做什么,本王乃是亲王,你难道敢对本王动手不成?本王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只要你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他日在圣上面前,本王可保你一命,希望你悬崖勒马,不要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