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见魏忠贤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不禁心中有些不满,冷声说道:“魏忠贤,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
随着朱由校的话音落下,魏忠贤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望了一眼朱皓,他知道,这是朱皓开始反击了,但眼下他也不能不回答朱由校的话,便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这个,额,嗯,花荣,嗯统领,他那个,现在,不在禁卫军中!”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这结结巴巴的话,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心中不禁暗道:“难道花荣擅离职守了?”
朱由校这样想着,便开口说道:“魏忠贤!朕问你花荣现在在何处?是不是他擅离职守了?你将他给朕找出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为何如此辜负朕的信任!”
随着朱由校的话说完,魏忠贤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回禀陛下,这花荣已经被奴才,奉旨送去北镇抚司的诏狱审问了!”
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朱皓,知道自己的皇帝大哥肯定不知道花荣的事情,此刻他再听见魏忠贤还在狡辩,说其是奉旨行事,这顿时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魏公公,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陛下明显不知道花荣在什么地方,你却说你奉旨将花荣送去了锦衣卫的诏狱,本王就想问问你奉的是谁的旨!你这个奴才不是想造反吧?”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呵斥,也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对,信王说得对,你奉的谁的旨?别说你是奉朕的旨!朕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魏忠贤在朱由校的话说完之后,连忙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开口说道:“回禀陛下,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奴才确实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不然您就是给奴才八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这么做啊!”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这么说,当即大怒,顺手桌案上的一个银制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朕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旨意?你这个奴才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假传圣旨,还敢诓骗于朕,朕现在真的是留意不得!”
朱由校说着便高声喝道:“来人!”
朱皓看到自己皇帝大哥这是动了杀念了,心中不禁暗暗叫好,心中想着:“魏忠贤啊魏忠贤,你这回可真的是死定了,大哥要办你,你就是死十次都没有人会救你,给你喊冤!”
朱由校的话还没有说完,魏忠贤便连忙开口说道:“陛下息怒啊!请陛下看在奴才伺候陛下多年的份上,让奴才将话说完,如果到时候陛下还要杀奴才,奴才一定心甘情愿的伏法!”
魏忠贤说着话,是声泪俱下,鼻涕一把泪一把,样子是十分的凄惨,朱皓见状心中暗道:“这个老腌货,又开始表演了,现在欺君罪名已经成立,他不是以为这样他就能逃脱一死吧?那可真的是太天真了!”
朱皓这样想着,人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因此他并没有理会魏忠贤的表演,而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什么也没有说。
朱皓是不吃魏忠贤的这一套,但是朱由校却极为受用,随着魏忠贤的哭诉,朱由校脸色有些不忍,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你说吧!朕听着!”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开口说道:“陛下,前日您在玲珑阁的时候,奴才向您禀报过,东厂幡子探查说花荣统领,可能有贪污受贿的行为,当时陛下您和奴才说您忙着呢,让奴才自己看着办,奴才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直接处置花荣统领,而是先将花荣统领送去了锦衣卫,让锦衣卫核查有无!”
朱由校听着魏忠贤的话,微微蹙眉然后开口说道:“有这样的事?朕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的话后,连忙说道:“陛下您日理万机,操劳过度,也许一时忘记了,您再好好想想!”
魏忠贤的话说完之后,与朱由校的深深的疑惑相比,朱皓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因为朱皓记得明史之中明确记载,当初魏忠贤霍乱超纲的时候,就是趁着自己现在这位大哥做木匠活的时候,禀报朝政大事,可自己这个酷爱手工的大哥,在做活的时候注意了可是非常集中的,他嫌魏忠贤在身旁絮絮叨叨的比较烦,一般都会不耐地说让魏忠贤看着办,久而久之魏忠贤很多时候便不再向自己这个皇帝大哥禀报了,这便是魏忠贤后期一手把持朝纲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