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看着摆好阵势的禁卫军,当即暴喝一声道:
“今日,本王要进宫免检陛下,敢阻拦本王者,杀无赦!”
随着朱皓的这声暴喝,魏忠贤在城门楼上出现,对着朱皓说道:
“信王殿下,要进宫看望陛下,这无可厚非,可信王,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来见陛下,恕老奴不能放行!”
“老奴,掌管着皇宫的安全,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殿下见谅!”
朱皓看着魏忠贤出来,当即便怒气上涌,喝道:
“魏忠贤,你这个老阉狗,你快说,你到底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今日,本王要见不到陛下,势必杀你!”
魏忠贤听着朱皓的话,脸都气绿了,这叫什么事啊,现在皇帝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按照朱皓的意思,他总不能抬着皇帝,来见朱皓吧!
可看着朱皓的态度,如果要是见不到皇帝,恐怕还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进攻,这一下,就让魏忠贤,陷入了两难之地。
随着朱皓的话音落下,魏忠贤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他心中的火气,开口说道:
“信王殿下,陛下他龙体偶感小痒,无法来见殿下!”
“如果殿下,想要进宫看望陛下,老奴绝不敢阻拦,只是殿下这大队的兵马,围堵在皇城下,恐非臣子所为!”
“老奴劝殿下,冷静行事,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朱皓听着魏忠贤的话,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不少,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他这么做确实,有点过分了,当即便开口说道:
“既然魏公公这么说,本王只带一队护卫进宫,看望陛下,其余人马,本王会让他们自行散去!”
魏忠贤听着,朱皓终于松了口风,当即便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确实很怕朱皓,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
如果要是那样,魏忠贤对宫内这些守备力量,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不是说宫内的禁卫军战斗力太弱,而是朱皓这些年南征北战名头太强。
况且在军事征战上,魏忠贤是吃过朱皓的大亏的,他数倍于朱皓的兵力,来围攻朱皓,结果朱皓不但没事,反而让他险些丧命。
若不是因为东林党的事情,让朱皓放过了他一马,此刻十个魏忠贤,也死透了。
自那次兵围朱皓失败后,魏忠贤便心中认定,朱皓绝对不能用武力对抗,只能用政治斗争的手段,因此他刚刚才会,那么真诚的劝谏朱皓。
好在朱皓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不然这一场大战,必然是难以避免。
朱皓在同意了魏忠贤的条件后,身旁的许褚便开口劝说道:
“殿下,魏忠贤居心叵测,小心其中有诈啊!”
朱皓听着许褚的话,很有底气地说道:
“无妨!”
“一些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本王身边,有你和典韦将军护卫,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去的,一座小小的紫禁城,还困不住本王!”
朱皓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一是因为他对许褚典韦战力的信任,二是通过刚刚与魏忠贤,短暂的交谈,他知道对方没有对他用武的心。
不然魏忠贤,完全可以不必劝谏他,直接出兵攻击,迫使他进入战斗,然后在命人四处招兵勤王,依靠紫禁城的城墙高大,守到援军到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样的话,便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可朱皓见魏忠贤,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可见其没有对他用武的心,或者说,魏忠贤不敢与他动武,因此他才如此自信。
其实朱皓这陈兵城下,其实还真的是将了魏忠贤一军,如果朱皓不是如此大张旗鼓,魏忠贤,还真的就不打算,让朱皓进宫面圣。
可现在事已至此,魏忠贤便不能阻拦朱皓了,朱皓这一次的愤怒之举,也算是歪打正着。
随着两人说定,朱皓便带着一队几十人护卫,跟随魏忠贤,前往的乾清宫的西暖阁,而禁卫军与朱皓带来的人马,也在双方的命令下,各自退去。
朱皓到达西暖阁后,将护卫留在了外面,只带着许褚典韦二人,前去面圣,二人都有军衔在身,觐见皇帝自然也是说得过去的。
朱皓进入西暖阁后,便看见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朱由校,朱皓连忙上前两步,拜倒在床前道:
“陛下,臣弟来看您了!”
“这一别不过半载,陛下您龙体,怎会这般!”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睁开了眼睛,看见朱皓到来,显然他十分高兴,脸色也红润了一下,片刻之后,朱由校叹息一声道:
“朕,这个身体啊,实在是不顶用,上次乘船,赶上了一阵大风,将朕卷入了水中,不想便一病不起!”
“哎,朕这个身体啊,恐怕时日不多了!”
“恐怕不久就要去见,父皇和母后了!”
“朕膝下无子,这大明的江山社稷,就要托付给皇弟了!”
“皇弟你各方面才能,远胜于朕,朕相信,祖宗的基业,一定会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的!”
朱皓压根就没有想到,朱由校这一开口,竟然就是托付后世的话语,他连忙叩首道:
“陛下此言,臣弟万死!”
“臣弟,只愿为陛下,征战死亡,绝无其他想法,还请陛下万不要再如此说!”
“依臣弟看了,陛下您只是偶感小痒,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康复的!”
“这祖宗的基业,未来还得靠陛下执掌!”
朱由校听着朱皓不接他的话茬,索性也就不再说传位之事,而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朕还没有给你庆祝呢!”
“朕听魏爱卿说,皇弟你攻占了倭岛,已经将倭岛列入我大明的版图了!”
“本朝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开疆拓土的功绩!”
“皇弟之功,朕都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你了!”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此次能够攻占倭岛,一靠陛下天威庇佑,二靠将士们拼死用命,非是臣弟一人之功!”
“陛下,以往给臣弟的赏赐,甚隆,此次万不可再给臣弟赏赐了!”
“否则恐引朝臣非议,朝野动荡!”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摇头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那些朝中的老古董,有意见,那就去给朕也开建拓土,不然就把嘴闭上!”
“嗯,朕知道该赏赐给皇弟些什么了!”
“这件事就交给朕吧!”
“你就等着领赏吧!”
“咳咳……”
朱由校许久,没有与人说话这么久的话,如果不是来人是朱皓,以他的身体,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此刻说着话,便起了一阵剧烈地咳嗽。
朱皓见状大惊,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身体有恙,还需好好休养,臣弟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