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皓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当即冷笑道:
“这帮混蛋,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
“武的不行,改跟本王文斗了!”
“本王到是,想看看,这些久居江南的这些大族,还能做出点什么来,文斗就文斗,本王还能怕你们不成?”
“竟然敢拿赋税说事,那好!”
“本王来此,本就是为了赋税之事,本王到是要看看,你们如何敢少给朝廷赋税!”
朱皓这样想着,便命令此次他随行的户部官员张亮,重新核算江南田亩,他要更改赋税。
这次随同朱皓,一同前往江南的户部官员,正是揭露了江南赋税有问题的张亮,因为事情是他发现的,因此朱皓便没有重新在户部选人,直接将他带来了江南。
张亮听着朱皓的命令后,便连忙带人忙了起来,而朱皓也在颁布新的税法,朱皓命令,江南地区,按财产多寡,每年征收百分之二的财产附加税,同时朱皓定了一个标准线十万贯,家产低于十万贯的,不用征收这个税。
朱皓颁布这个税法的目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都生活在大明的庇佑下,当然得交保护费了,那你财产多,保护费就得多交点。
不过朱皓这个税法,一颁布,江南各大氏族,纷纷恐慌,这些人的家产,数以百万计,按照朱皓这个税法计算,他们每年需要上交给朝廷的税银,那就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说,按照以前江南的赋税情况,江南赋税可以占,大明税收的三分之一,那么按照朱皓新颁布的这个税法,江南的赋税,便会比大明每年的税赋总和还要高。
这些江南大族,打又打不过朱皓,文斗现在又没有什么进展,面对朱皓,如此苛刻的税赋政策,他们便只能隐匿家产。
不过朱皓,早就安排了张亮,去核查各家的情况,他们想要隐匿财产,自然也是行不通的。
朱皓在张亮统计好,各大家族的财产后,便命人,前往各府征税。
这时候,各府才明白,朱皓原来早就,已经将他们的情况,摸清楚了,他们想要再隐匿财产,企图偷税漏税,便行不通了。
不过这些人,不甘心就这么将,巨额财富,交给朝廷,他们选择了一个,另类保全家产的办法,那就是分家。
一个大家族,分为若干个小家族,让这些人,各自持有十万贯左右的财富,这样即便征税,也是很少的一部分。
朱皓面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再做什么措施,而是采取了默许的方式,朱皓之所以默许了这样的方式,是因为此刻江南各大氏族,所有的办法,正是汉武帝时期采用的“推恩令”。
朱皓乐见其成,自然不会阻拦他们,这也是他采用,这种征税方式的目的之一。
这里细说一下,朱皓的目的,其实朱皓在接触到,江南氏族后,便发现了其强大的可怕,这些家族之中,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果一旦有了异心,完全可以动摇大明的统治。
朱皓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名义上是征收财产税,实际上,就是逼迫这些大家族分家。
朱皓深知,这人都是有自私的,也许分家初期,原家主对于,分出去的各个小家族,还有约束力,但时间一久,这些小家族,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必然会与原来的家族,渐行渐远,最后形同陌路,如果没有利益,财富的约束,光靠血缘关系,就想掌控庞大的家族,那是不现实的。
朱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与汉武帝“推恩令”把大化小,消除隐患,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朱皓知道,他这个财产税,只要持续执行了十几年,那么江南这些大家族,便不复存在,同时也不会再有大家族的存在,因为这些人,都不愿意让缴纳那巨额的财产税。
朱皓这看似,毫无章法的手段,实际上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深知江南赋税混乱,出自这些大家族,现在他一个财产税的推出,就让这些大家族分崩离析。
让他们失去了左右政局,对抗朝廷的资本,日后朝廷征收的赋税,自然也不会再出现问题。
朱皓就是想明白了这一切,才会这样做,他这是,追本溯源,从根本上,解决了江南赋税混乱的问题,同时也消除了大明的一个,潜在的隐患。
收拾了这些江南的大家族后,朱皓又让张亮核查,近些年,江南赋税缺失的数额,以及从何处缺失,按照核查出来的内容,前往追缴。
朱皓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心中想着:
“别以为逃过去,就逃过去了!”
“敢欠朝廷的钱,少一分都不行!”
随着张亮核查,发现江南吴家,所欠朝廷赋税最多,足有白银三百余万,朱皓当即下令,拿吴家开刀。
首先,他先将吴家的家族,抓起来,随后命令吴家,限期内补足所欠税银,否则抄家灭族。
吴家见到自己家主被抓,当即就都慌了神,连忙准备银子,不敢再忤逆朱皓的意思。
吴家很懂事,不过吴家家族,却很死硬,被朱皓抓起来后,不但不配合,反而天天大骂朱皓,同时,还放狠话道:
“我吴家,就算是家破人亡,你们这些混蛋,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朱皓听到这吴家家族,如此死硬,这一日,便来到牢房之中,看看这个吴家家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如此死硬。
朱皓到了牢房之中,也没有告诉吴家家主,自己的身份,而是开口问吴家家主道:
“听说你,在牢中,一直在骂信王?”
“我有一点,很是不明白,明明是你吴家,拖欠了朝廷的赋税,朝廷找你追缴,是合乎常理的!”
“你偷税漏税,有错在先,为何现在已经,身陷囹圄,还不配合朝廷,以求免罪!”
“难道说,你有什么依仗不成?”
吴家家主也不知道朱皓是谁,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子,竟然教训起来他,当即不满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怒道:
“你这个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你懂什么?”
“我吴家传承近千年,岂能被一个没落的朝廷所左右!”
“说我偷税漏税,为什么不说朝廷无能呢?”
“这大明税赋,都是一年一年的征收,现在说老夫以往少缴了,让老夫补,凭什么?”
“老夫虽然少缴了税,可是当初打点,朝廷那些税官,可也没少花银子,现在让老夫再补缴,老夫死也不同意!”
朱皓听着吴家家主这话,险些没气乐,这吴家家主的理论就是,缴税如同做买卖,当面钱货两清,过期不候。
这种想法,来应对朝廷的律法,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要知道朝廷,可不是在可他做买卖,如果形象的比喻,朝廷收税,那就是找他收保护费,保护费你敢不交,那你就是不想被保护了。
这完全就是,在自己作死。
朱皓也懒得,和这个异想天开的吴家家主再说下去,当即说了一声,冥顽不灵后,便转身离开了监牢。
朱皓本以为,吴家在积极准备,补缴税银,这件事可以顺利的进行,不过他低估了吴家家主,对吴家的掌控力。
吴家家主在牢狱之中,买通了狱卒,拿着他的手书,交给吴家。